江西许家是祖传的手艺,历史可追溯到几百年前的明朝。
“可是我们余家的历史按照爷爷的说法也就是清朝,这江西许家居然能知道我们余家的事情,还在最早的记载里面,搞得我们余家很厉害似的。”
我岔开话题:“你们说这秦玉德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今天的一切啊?”
“这个说法,太玄乎了吧!”小许张大了嘴说。
“和秦玉德有关的哪件事不玄乎?”finoa不以为然的说。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浅丘问。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苦笑
“喂,你这小子,该不会打算去挖秦老祖坟吧?”张胖子吃惊的看着我,“你知道秦老祖坟在哪儿吗?”
“不但知道,还知道的很详细。”我狠瞪他,就算知道也不要嚷这么大声啊,搞得我像是天下最不孝不肖的混蛋一样!挖秦老祖坟,开什么玩笑,要是秦老知道了,准把我给掐死!
但是没有办法,掐死也要去挖,这可是关系到解毒的大事。
不过自己准备把秦老祖坟都给倒了的这件事,传扬出去还不让所有人鄙视耻笑啊。
估计是知道了我那矛盾的心思,finoa看着张胖子:
“张胖子,这次你要不不去,去了就别想拿任何冥器!”
“为什么?”张胖子把头从肉汤里抬起来叫嚷道。
“那是秦老的祖坟,你们有胆量就去,试试看!”
“我张嘎胖子没这个胆子,也没这祖坟可以挖!”张胖子灰溜溜的说。他父亲是军队里的一个军官,因为本来是家乡天灾吃不上饭才参的军。别说祖坟,连祖谱都没有。传到他也就第二代,所有无牵无挂。
“但是规矩——”小许这个从老古董家族里出来的娃儿紧皱眉头。
秦玉德又不算什么忠臣良将,虽说是我们钰帮的老祖宗,但是我可不是钰帮人,进钰帮是有规矩的,我这种到过几次墓怕是资历还不够吧。
所以他的墓当然可以进,既然进了,就得照规矩。如果蜡烛不灭,不能空手而回!“
“没关系反正小悸也是去找那面镜子,如果找到自然不算是空手而回了。”
“对了,说起那面镜子!”小许望着我们,目光里露出疑惑的神色,“那个婉清——”
“是秦玉德的老婆,祖师奶奶吗?!”张胖子追问道。
我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巴掌将在张张胖子拍到煮肉汤的瓦罐里去:
“去你的老祖师奶啊叫的真亲密。感情在蛮王墓还没受伤,藤蛊还不够厉害!!”
finoa想笑,却大概又觉得有点失礼,就强忍着;“刚刚不是说过了,不是女人的名字吗?”
“那是谁的名字?”小许傻傻的问。
“就是,你们别耍张胖子我了,我虽然没你有学问,但是上过高中念过不少年书,字好歹不会认错吧。婉清?婉妙的婉,清丽的清。这两个字虽然也不常用,但是我好歹知道它的意思。”张胖子很是不甘心的嚷嚷。
浅丘却是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看在党国的份上,张张胖子,你就行行好,别逗我笑了!哈哈……还有你没看见小悸都要给你气得吐血了吗?”
“我这是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
“不要生气了小悸,张胖子就是这咋咋呼呼的脾气。”finoa微笑着说,“我说张张胖子,当初叫找资料的人是你,找到以后嫌太麻烦不看的人也是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还乱说一气的还是你,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那么出风头?”
“出风头?”张胖子傻了眼,“我这是出风头?”
我不理他,径自对finoa说:“现在虽然骗过了他们那帮人,但是我担心他们很快就能查到真相!”
“尤其是秦老,那只老狐狸,哼。”finoa点头说。
“这种事情,若非有心,否则很难有人注意到!”浅丘倒是很悠闲的弹弹烟灰。说着看了张胖子和小许一眼,那意思很明确——那两个家伙都算是聪明人,还不是一样被迷惑了。
“更何况,只要老黎叔不和他们说,乘龙登仙门开启的方法。”
只要不说,就不会想到你的蹊跷,以及联想到秦玉德身上。
我慢慢点了点头,说实话,秦玉德的墓我也是只进了一小段路,真要是我一个人再闯进去,还真有点没底。倒不是什么技术问题,而是我的心理阴影。
那毕竟算是秦老祖坟吧!
虽然两千年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表示一下尊敬。
秦玉德是秦老的祖先,更是有记录以来钰帮的创始人。
这是我从接触道这一行当就知道的事情,但是那只是知道。或者那个曾经震惊了整个秦朝腹地的名字只是一个记载在发黄绢丝最上端的三个字而已。他的存在或者说是事迹,我和常人一样,只当作故事来听,因为那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听着别人说起他,也感觉不到什么值得荣耀的地方。
那只是一个死人,不是吗?
就算记载得大半都是神乎其神的,就算真正历史上他的确是个有大本事,惊才绝艳的人,可他毕竟生活在两千年前。就好比袁天罡,李淳风,诸葛孔明,刘伯温,那些都是历史长河里面惊艳绝伦的人才,掀起过浪花的人物。最后也不过一抔黄土一缕魂。
我既不会道法也不知道怎么成仙,和普通人一样的脑子,不比常人聪明,就算倒斗,也并非其中的顶尖高手。只是机缘巧合一路有幸运女神保佑,跌跌撞撞的才走到今天。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说:m.χIùmЬ.CǒM
“走吧!”
“小悸,算我不好,胡乱说话,就看在浅丘和fiona的面子上你跟我说说婉清究竟是谁!”张胖子窜过来说。
“既然要我看在他们面子上,你怎么不直接问他们?”
“他们——”张胖子瞄了那两个一直在微笑的人,叹气道,“那两个家伙只会看笑话。对了……”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昨天晚上刚大家都在谈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那老虎身上的最宝贝的宝贝带过来了,要不,我把那给你,跟我说说婉清究竟是谁。‘
老虎身上最宝贝的宝贝?
该不是——
我楸然色变,冷笑道;“再加一根虎鞭,我就告诉你!”说完立刻快步就走。
“再加一根?”张胖子傻了眼,喃喃道,“这玩意一老虎就一根啊,我上哪找第二根去我?”忽然感觉谁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赶紧赔笑:
“老胡,我……”
“你小子越来越有出息了呵!”
“老胡你轻点啊!我这不是捡一个大便宜吗?虽然这老虎是fiona的战利品,可人家女孩子家家的肯定用不着这玩意是不,要不等会分你一半……哎呀,老胡,轻点轻点。我的耳朵!!”
浅丘把张胖子拉到一边,很是气急败坏的说:
“张胖子,你脑子里装什么了你!!这话你怎么能当着finoa的面说,亏人家把咱们当知心朋友看,跟着咱们尽往穷山恶水里跑,你说话怎么都不注意的啊你?”
“得了吧,老胡,你要是看上人家了就直接讲,我下次注意还不成吗?”
“别胡说!”浅丘转身走了。
张胖子悻悻的嘀咕;“死鸭子嘴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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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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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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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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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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