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淘宝买来的手电筒一照,石壁上全刻着鬼气森森的恐怖壁画,
也不知道是画匠的技术不到家,还是可以营造这种效果。这墙壁上既有那一米多高的蛤蟆舌头伸得老长把人卷起来吃的;也有那青面獠牙的厉鬼把人心剖出而食的;也有几个只剩下骷髅身架的几个饿鬼将那人的身子给肢解了,坐而分食;
胆大如小堂哥也不敢多看一直在说:“这楚灵王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封建糟粕害死人啊。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保佑我们顺顺利利。”
我瞧小堂哥一脸胆怯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敢情神仙就是封建精华,恶鬼就是糟粕。我觉得你这是机械主义形而上学,还夹带着一点点客观唯心主义啊。”
这是灵灵姐说话了,她指着前面一幅面说道:“你们看,这画是不是很奇怪。”m.χIùmЬ.CǒM
我和小堂哥顺势看过去,画上是一个女人幽怨的背影,正用那白嫩细长的手一下下地梳头,那满头黑发就锋利的垂了下来,而在那每根头发之下,都吊死了一个被那黑头发活活勒死的人,那些被掉死在头发上的人,死相更是难看,一个个舌眼爆出,七窍流血而死,而那些如同毒蛇一般的头发竟然都已经深入到那些死者的骨髓、脑子里,那些发梢末断都已经被染成了诡异的通体漆黑。下面还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大堆看不懂的字。
那诡异之极的壁画不知是用什么颜料做成的,千年不散,用灯光一照,一个个色彩明艳,仿佛置身于那大凶地狱一般。尤其是最上面的哪个女鬼背影,那份哀怨与恶毒,无不表现得淋漓尽致。虽然只是画中的东西,可是也把我和小堂哥在一旁看得直咂吧嘴。灵灵姐则仔细看那石壁上篆刻的诡异文字。
灵灵姐一边看一边不慌不忙念道:“这石壁上篆刻着那针对外来闯入者的诅咒,走到这里就是你的终点,前方会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灵灵姐把那壁画上的铭文念了一遍,这铭文写的虔诚又庄严。
却是把我和小堂哥二人乐得不行,真的是神了这铭文写的那么富有现代气息,就好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朦胧派写的诗一样。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小堂哥说道:“真没想到这楚灵王看起来不得了,实际也就这么一回事,到底是地方小王,虽说算起来可能是我们祖辈的上司,但是目光狭窄,思想迂腐必须批评一下!”
我也在一旁瞎煽呼道:“就是,吓人的话也不写的厉害一点,写的这么有诗意,要不是灵灵姐,我们还真的看不明白,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暗示呢”
说到这,我不由得多看几眼灵灵姐,真没想到灵灵姐文字造诣这么高,要知道就算是已经去世的国学大师季羡林一辈子研究也只是对古文字知晓二三。这灵灵姐居然像是同声翻译一样,直接给我们翻译了而且还转化的这么诗意,我不由得高看灵灵姐一眼。
一番冷嘲热讽,要是楚灵王真的没死,估计也要跳出来把我们两个给宰了。但是到现在也没啥事,我们的士气提高不少,我们几人叮嘱对方,千万要小心行事,就一步步的向着那古墓深处继续走去。
这古墓里空气浑浊不堪,潮湿闷热,再加上这古墓里数百年乃至上千年没有见到过阳光,石壁上向下一滴滴滴着水。这
水滴到身上寒冷似冰,我们几个缩着脖子,诅咒着这该死的古墓直往前赶,希望能早点走出这该死的冥门。
冥门一般连接的是陪葬池,那里应该比这里更加不好受。为了不打击士气,我也只是自己知道没喝小堂哥和灵灵姐说。走一步就看一步。
这时,我突然觉得脖子里有点痒痒,以为是蚊子,黑暗中胡乱一拍,哪知那脖子里却更加痒痒得更难受了,像谁用头发尖故意一下下扎你一样。
这时小堂哥也在后面啪啪的拍打个不停,嘴里直抱怨着:这个鬼地道里哪来的那么多蚊子,怎么拍也拍他娘个不完!
我一想,这不对啊,这蚊子是靠人兽的鲜血活命的,这古墓早已封闭了几百年,这什么蚊子、蚂蚁的不也都得饿死了,怎么还能跑出来咬人!越想越觉得不对,这时那脖子上痒痒得更难受了,而且慢慢的竟然有了一丝疼痛,好象脖子上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慢慢勒紧了一样。
我一惊,赶紧扭过探照灯照过去,让灵灵姐,小堂哥看看我脖子上有什么异常没有。小堂哥歪着头看了下,说道:“有异常,有异常!”
我忙问有什么异常。他说:“你这背定是好多天没洗澡了。这灰道道都一条条出来了!”我便脸有些挂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转灯光继续往前赶路。
这又往前走了没多远,我突然又感觉到那脖子里一阵阵酥麻,然后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了一样,我一惊,才想张嘴喊小堂哥,这脖子却突然像被千万条细细的死死勒住一般,虽然大张着嘴,却完全发不出点声音来,活象那鬼压床的梦魇一样。就在我被那不知什么诡异的东西死死勒住脖子,却又丝毫挣扎不得,眼着我就要憋闷的闭过气去,小堂哥猛然从后面一拍我的肩膀,说道:“怎么着,小悸?怎么现在不带兵打仗,改唱京剧了,看你这脸红得像关公似的!”
我经过这小堂哥猛然一拍,身上猛然一振,刚才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感觉突然就消失了。那被勒紧的脖子和嘴又重新恢复自如。
我摸着那刚才被勒的生痛的脖子,心中还有些余悸,当下不敢再往前走,就停在那里,和小堂哥他们说了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灵灵姐听我如此说,忙用手电筒照着我的脖子,她看了一下,说道:“爷爷,你刚才那不是幻觉,你脖子上确实有被那东西勒过的痕迹。”
小堂哥听灵灵姐这样说,也慌忙说道:“我脖子刚才也一阵发麻,是不是也中招了?”我也拿了手电筒朝小堂哥的脖子上照过去,那肥白的脖子上有了一道道丝线般的勒痕。这伤痕如此奇怪,竟像是用无数根细小的丝线生生勒成的一样。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那壁画上画得那个满腹哀怨的女子,那满头黑发勒死的一个个人,忙大喊道:“不好!这是那壁画上所画的长发女鬼,她来找咱们几个索命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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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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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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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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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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