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上就要去,这可是小堂哥做梦都不敢相信的,岂有不高兴之理呢?本来爷爷计划过两天就去,可是家里面人多,有的有事走不开,有的非闹着要去修祠堂。最后爷爷决定让和黄四爷爷还有小叔带着几个孩子三天后出发。
起初见大人们在争论的时候,小堂哥和我都害怕的不行,生怕这次机会又泡汤了。结果听到结果还是可以去,而且大人们还不去,那股子高兴,差点没飞起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可是这份高兴劲第二天,我的小堂哥和洁儿姐姐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们晚上开始频频做起了梦!而且是噩梦,起初是洁儿,因为最近身体不舒服了,平时该做的家务都不用做了,所以平常就常坐在院子里休息。
那次是午后两点左右,小叔和小婶出门做活去了,洁儿姐姐如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休息,可是那天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洁儿听到院门外突然传来了“噼噼啪啪”的脚步声……
据洁儿姐姐说,当时她虽然是做梦,但是头脑却异常清醒,她以为是我小叔忘拿了啥东西又倒回来了。没一会儿后,院门便被推开了,可是进来的这个人并不是我父亲,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这把洁儿姐姐给吓坏了!
我问洁儿姐姐这人是男是女,洁儿姐姐皱着眉回忆道:他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整个人包着严严实实,我看不见,好像,好像。。。
洁儿姐姐最终还是没想起来太多。倒是我当时一听描述,就感觉后背有点着凉了。黑色斗篷的人,这是我第三次听到这种描述了,斗篷在徽州可是一个稀有物件,在古代也只有大将军战场杀敌的时候才有资格穿,要不然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到了近代,斗篷已经逐渐消失不见了。
我们也只是在漫画小人书或者电视里才有机会看见。
在梦境中,洁儿姐姐吓得有些手足无措想问那人是干啥的,
想问那人跑咱院子来有啥事。可是无论洁儿姐姐如何张嘴,使尽浑身力气,想说的话却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只见进院子里来的那个斗篷人,大约一米80,看着身材像是个男的,穿着一身黑斗篷,不知为何却看不清他的面貌,哪怕洁儿姐姐使劲睁眼去瞧,也看不清楚,就好似那人的脸上盖着一层迷雾一般。一个陌生人突然闯进自个儿的院子中,这并不是最让我洁儿姐姐害怕的,其实最让我洁儿姐姐感到害怕的是,那斗篷人手上缠绕着一根根粗粗的铁链!
铁链比拇指还粗,黑乎乎的,后面还有长长的一节拖在地上,他往前移动一步,铁链便在地上拖动一步,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洁儿姐姐吓坏了,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哪会是好人呀,搞不好是附近那个监狱跑出来的罪犯?是的,洁儿姐姐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她却也并不是啥事都不知,从小和我们这帮小屁孩在一起玩,也看过不少小人书,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人。
洁儿姐姐和我说,她当时想大喊,可是却喊不出声儿,可跑,可是脚就好似长在地上了似的,根本移不开半步。就这样,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恐怖的斗篷人朝着自己慢慢走来……
当男人拖着铁链来到洁儿的面前,他便停了下来,然后一直绕着洁儿姐姐身边转着走,慢悠悠的走了好几圈。然后发出一声非常阴冷的“嘻嘻”笑声。
洁儿姐姐吓得大叫一声,只觉整个身体一凉,一个激灵从长椅上弹了起来!
惊醒之后,洁儿姐姐这才发现刚才是在做梦,只不过这个梦实在太恐怖了,致使洁儿姐姐醒来后还发现自己整件衣衫都被冷汗湿透了。
不过自己的感冒确实好了。脑袋瓜一下子不在迷糊清醒的不得了。小堂哥在一旁打趣说道:“洁儿姐姐诶,你这做噩梦治病倒也是稀奇玩意,这可比门诊的李医生厉害多了。改天你教教我啊。”
洁儿姐姐白了小堂哥一眼说道:“你们知道我醒来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光听着洁儿姐姐的描述,心里仿佛知道这个斗篷人是谁了?心里一股子寒意升上来,呼吸都变得小声起来。我捉急的问:“后来怎么了呢?”
洁儿姐姐脸色铁青的说:“我当时心想这只不过是一个怪梦。一身冷汗,准备回屋换衣服,可是就在我准备转身回内屋时,我发现发现那院门不知何时竟已敞开着了!”
这话一说,一阵冷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起来。我们三个人全身一个哆嗦。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还是小堂哥打破了这阵宁静,说了句:“这有啥的,风大吹开的呗,不然就是小黄又在找吃的把门挤开的。对不对?”
洁儿姐姐也淡淡的笑着说:“对,就是一个梦。你们两个小东西被我吓到了吧。”
即便他们两个人这么说着,我却丝毫没有感到舒坦一点,那股子寒意似乎笼罩着我,挥散不去了。
我没再和洁儿姐姐他们玩了,我一个人往爷爷的屋子里去。我想找爷爷说一说洁儿姐姐的梦。
问问爷爷,这个斗篷人是不是就是鬼使?
可是我去了爷爷的屋子里面爷爷居然不在。爷爷腿脚不利索,没事基本都在屋子里躺着看看书喝喝茶,早晨和晚上会回去溜达溜达,这个点,很少不在屋子的
我心头一紧,连忙跑出去找爷爷。
我像个扩音喇叭一样在院子里大声喊着,“爷爷,爷爷….”
这时爷爷和父亲从院子大门进来了,我一看见爷爷两个眼眶都红了,一把冲上去抱着爷爷哭。
父亲问我怎么了:我什么话也不说?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哭?可能我天生爱哭吧。?
后来我扶着爷爷去屋子了,原来爷爷过几天要去城里,怕腿脚不利索就去村东的张师傅家里打了一副拐杖。父亲陪着爷爷在外面试着看好不好用。
我一边哭一边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爷爷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我的乖孙,你是不是怕我被那鬼使勾走了啊。“
爷爷笑着说:“放心好了,爷爷年轻时候有神仙给我算过命,我能活100岁,我现在才70呢,还有三十年,还早着呢?我还要看我的孙儿成家立业呢?“
我听了爷爷的话心里好多了。只是还是感觉难受的很。爷爷说:“洁儿姐姐,那丫头肯定是听我说的故事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心里好受多了,不在流眼泪了。擦了擦眼睛。
只是后来很久之后,我和洁儿姐姐聊天才知道,爷爷从来没和洁儿姐姐聊过鬼使的故事,不仅洁儿姐姐,小堂哥,甚至小叔,父亲,爷爷都没说过,只和我说过。我要是早点知道,也许后来就没有这么多故事了,我这本小说也就到此为止了。
然而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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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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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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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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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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