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廖晴似乎并不买账,依然坐着没有说话。但以端木长歌对她的了解,那淡淡的并且带着一丝羞怯如一树梨花压海棠般的微笑已经足够表现出廖晴的惊喜,端木长歌挥了挥手,走过军营看着廖晴的身影被军营灰暗的墙体遮挡,笑了笑,心道廖晴这小妮子,看到自己还是那副羞怯的小样子,跟小时候像只跟屁虫一样揪着他的衣角羞答答地说着长歌哥哥的样子如出一辙,仿佛这么多年她从未改变过,那时候小妮想着如果哪天小廖晴如果对哪个俊秀的男人同样露出这样羞怯的微笑时是会怎样的美丽景象。这个小妹妹,什么都好,长得好看声音好听打架厉害做事认真,就是在外人面前冷清了一些,这些年不知道吓跑了多少追求者。
噔噔噔地从楼梯熟练地走上军营二楼那道整个疗养院虽然严铁生从来不禁止自己跟士兵有什么差别待遇却没有几个人能轻易有勇气进去的房门前,端木长歌却是无聊地耸耸肩,把门敲得咣咣响:“老头儿!开门啦!你家亲儿子回来啦!”
许久没见回应,端木长歌一脸狐疑地打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四周巡视了一翻,做贼一样地从严铁生无人敢动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特供烟塞进口袋里,从二楼轻轻地跳跃了下来,想着仙境一般的湖面眺望,在蒸汽最浓温度也是最适宜泡温泉的地方果然看见了一个正在整齐中忽隐忽现的身影,贼笑了一声,低伏着身体,真气在体内贯通四肢,如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迅速地贯穿草坪,在湖面的另外一边脱guang衣服悄无声息地下了水,又像只鳗鱼一般扭动着身体游动着。龙组的人都是各方面的精英,即使光说水性方面,龙组1组比起海豹部队也不会差,何况龙1组的人都是真气修炼者,强化的身体与磅礴无匹的力量更让他们如深海捕食者一般隐蔽又迅猛,而到了组长端木长歌这,已经可以说是一只深海狂鲨了。
不用一会儿,水性极好的端木长歌就靠近了那个仰靠在岸边泡温泉的身影,嘴角翘了一个弧度,从水里像只海怪一样蹿升起来破水而出,左手一巴掌拍在那道身影的屁股上,即使在水中都发出了啪一声闷响。奸计得逞的端木长歌勾肩搭背地搭上那道身影的肩膀,贼笑着说:“老头儿,三个月不见,想我了没?”
只是迷雾散去,铁塔魁梧的身体chi裸在端木长歌的面前,他目瞪口呆地道:“怎么是你?”
铁塔满脸羞涩像个待出嫁的小娘子,扭扭捏捏道:“将军把我丢下来的……”xiumb.com
端木长歌愣了一愣,心道老头你够狠啊,为了防我把铁塔卖了。看了看,又道:“那你一副哪儿去了?”
“将军扒光了我……”
端木长歌满脑子江湖翻腾,脑子里不断模拟着严铁生扒光铁塔的场景,脸上带着诡异地笑,看得铁塔浑身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充满心间,总觉得自己被编排进了什么基佬的角色里了。纵使憨厚如他也没法阻止面前这位向来没什么正经样的龙1组长巨大的脑洞,连忙带偏话题道:“将军在那边……”
端木长歌转头有些迷茫地看着另一侧,一身长衫古朴森严,有些略带花白的头发在风中摇动,但在端木长歌的眼中,严铁生就如同屹立在大地之上的高山,刚硬的身体纹丝不动,上下审视着他。
许久,严铁生转身向着军营走去,淡淡地声音如尘如雾,风一吹就散了。
“洗完澡来我宿舍,有重要事情商谈。”
“你是说夏叔遇刺了?”端木长歌皱着眉,看着事件报告,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谁会这么做?”
“两方面可能,一方面是国外ul方面,想要借由刺杀夏渊事件搅乱国内局面,导致影响我们的行动。另一个方面是国内,最有可能的就是李家,他们跟贾家的争斗从来就没有断过,何况李丰那个人,我见过,满身的阴冷气息,像只吃腐肉的夜枭。做得这么疯是可能的,那个年轻人……味道不对。”与贾思琪不同,严铁生所处的位置显然比贾思琪看得要更广更远,贾思琪第一时间否定了国外方面做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毕竟在贾思琪看来,严铁生才是ul最迫切杀死的人,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大山横在国门之外,让无数奸佞小鬼不得其门而入。
可严铁生所在的位置听起来只是一个军人征战而来的位置,但贾思琪却没有考虑到龙组领袖的位置哪里只是一个一心为国征战的军人轻易就能做的?毕竟复杂的政局让每个关键要害的位置都变得举足轻重,龙组可以说是整个国家神秘力量的中枢,怎会没有无数人不断觊觎?而严铁生能够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如果单纯说只是靠的军功,七大家族的势力岂不是等于纸老虎?
贾思琪考虑到了如果刺客成功会是什么局面,却没有如严铁生直接考虑到如果刺客原本就是为了失败而来呢?夏渊的实力即使不如严铁生,但修为也能比端木长歌略胜一筹,身为龙组的二把手,哪里是那么容易刺杀的?如果幕后指使原本就知道刺客的能力不足以达成目标而去指示了这个计划的进行,用一个盲区把整个国内都蒙蔽了呢?
端木长歌细细地思索,对严铁生得出的这个结论有些不寒而栗,最后道:“如果你这个结论是真的,那背后这个人所谋深远,这还只是第一步。国内时局一旦动荡,浑水摸鱼就容易了。”
“我希望我的设想不会成真。”严铁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但无论如何,国内不能乱。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乱。”
端木长歌同样点头,轻声问道:“那个刺客呢?如果能问出点信息来,也许对调查有帮助。”
严铁生却并没有对这件事情报以多少热衷,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特供烟抽出一根,放进嘴里点上,对着一脸献媚伸手上来讨烟的端木长歌瞪了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从我这里拿了一包烟,自己抽那包。”而后继续道,“首先龙组不能乱。夏渊住院需要恢复时间,短时间内不能回来做事,你的龙1组先让龙2组的铁塔领着,你先顶了夏渊的位置稳控局面。”
“让我走政治?好说,耍赖撒泼这种事儿我擅长。”端木长歌笑道,“反正夏叔做的事情一直都很明了,第一,跟人家扯淡,但龙组不偏不倚,第二,任由人家怎么诋毁龙组,龙组的资源供应必须达到指标并且提升。简单点说就是一边告诉他们我们不给好处一边还得让他们给我们吐点好处出来……”说到这里,端木长歌表情一变突然变成愁眉苦脸状,“还能有比这更憋屈的事儿么?老头儿你是来坑我的吧。我知道你是坑我你别解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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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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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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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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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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