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两架飓风战斗机也纷纷开了火,炽热的子弹在空中汇聚成一血色利剑,狠狠地劈在了一架笨重的tb-3轰炸机身上。
哒哒哒!tb-3轰炸机的机翼刹那间被击毁,机身也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在苏军飞行员绝望的喊叫声中,重重地向地面冲去。
第一中队,随我干掉老毛子的拉7战斗机,第二中队,专挑老毛子的轰炸机打。”无线电里,沈崇海意气风发地喊道。
天空中涂抹着东北虎头像的飓风战斗机立即呈两机相隔两百米的“一”字形,向苏军战机包抄而去。
苏军的战机阵型,却是英国早期的三机“v”字形。
看到这一幕,沈崇海不由得冷冷地笑了笑。
这种“v”字阵形,虽然理论上覆盖的视角大,不易丧失阵形,视觉上也美观,但却远不如东北军的“一”字阵形实用。
因为队形密集,僚机飞行员必须飞得十分小心,主要精力都放在与长机保持编队距离上,无暇注意后方;而长机则以为后方有僚机保护,大可放心。
特别是当作急转弯等机动动作时,苏军的长机必须加倍小心,必须花在空战中足以定胜负的数秒提示僚机提前做好准备,因为如此近的距离,一不留神就会造成两机相撞,机毁人亡。
而东北军战机的阵形,则机动灵活,且飞行员的技艺也非比寻常的高超,那是张学良总结了后世的许多经验训练出来的。
所以,苏军战机还没有完成笨拙的转身前,就被东北军的飓风战斗机死死咬住了尾巴,然后击落。
不消片刻,苏军拉7战斗机就被击落了八架,笨重的tb-3重型轰炸机则被击落了十架。
失去战斗机掩护的重型轰炸机,在东北军的飓风战斗机面前无异于活靶子。
机枪响起,弹片横飞。
又有两架tb-3轰炸机被击落。
不好意思,德国朋友,我剽窃了你们的战术。”听着无线电里传来的战况,张学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毕竟,干穿越这行的,谁不剽窃呀?谁会去重视什么版权呀?
他妈的,这些黄皮猴子怎么会有一支如此强大的空军,上面不是和我说过,满洲里没有东北军的机场的吗?”听着前线传来的战报,塔斯科夫中将狠狠地摔了一个水杯。
他这么说,倒是有些冤枉红旗特别远东集团军总部了,因为,张学良早就对满洲里的机场做了厚厚的伪装,披上草皮,水稻,等农作物,使得苏军的侦察机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片农田或养殖场。
这时候,又一份战报传来,塔斯科夫看了看,气得怒火中烧。
东北军突然在南面阵地投入一个装甲师,火力及其强大,南面阵地的三十辆坦克被打得只剩十辆,重炮团也损失惨重,步兵的进攻更是被硬生生地打了回去。
一阵风吹来,他心头熊熊的怒火不禁熄灭了些许。
虽然他不知道,地下作战室里怎么会有风吹来。
看来,东北军真的不是这么好对付的,现在,他手头上,去掉亚历山大少将行营里的五千人,在前线作战的四万余人,偌大的后贝加尔斯克里,只剩一万五千来人的步兵,和七十辆坦克了,其中的一个炮兵团也是残缺不全。
想到这里,他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打一会儿,是该见好就收了,如果第一轮进攻就把后贝加尔斯克,甚至索罗维夫耶斯克和乔巴山方面的部队都打光的话,他这个前敌司令官恐怕也干到头了。
赤塔,苏联红旗特别远东集团军总司令部。
元帅同志,塔斯科夫同志恐怕是没辙了,进攻东北军阵地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损失了七千多名同志,他现在,把多萨图伊和乔巴山方面的空军的出动了。”崔可夫神色凝重地说。
就让他去折腾吧,不过,如果再进攻一个小时还没有结果的话,就让他马上停止进攻。”布柳赫尔波澜不惊地说。
可是元帅同志,他出动轰炸机轰炸东北军,也误伤了许多我们的同志。”崔可夫有些心痛地说。
总是要有人为苏维埃共和国现身的。”布柳赫尔冷冷地说,一丝淡淡的怜悯从双目间一闪而逝。
的确,一将成名万古枯,每一个帝王将相的霸业都是用千千万万的白骨堆积起来的,成就大事,就不能有任何的妇人之仁。
崔可夫没有再说话。
张学良,这一次,我要让你首尾难顾。”布柳赫尔冷冷一笑,大海般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毒蛇般的凶残。
北面阵地,苏军的坦克被打得损失殆尽,剩下的无辆坦克仓皇地向亚历山大少将的行营逃去。
野狼的大砍大杀,剖腹剔骨,把苏军步兵杀得魂飞胆丧,原本气势如虹的他们无不惊恐地向后退去。
东北军趁势反扑,夺回了许多丢失的阵地。
南面阵地,在薛剑云装甲师配合着丁超的部队打得苏军节节败退,坦克损失了二十架,重炮损失了十五门,摩托化步兵旅几乎损失殆尽。
西面阵地,燕双风风卷残云般砍杀着奥斯洛的骑兵团,不消片刻,奥斯洛步兵团全军覆没,奥斯洛中校也被燕双风打得落荒而逃。
空战方面,几乎一边倒,苏军飞机转瞬间损失二十来架,东北军只损失了不到十架。
听着前线传来的捷报,张学良微笑着,轻轻喝了一口温热的马奶酒。
酒入肺腑,温暖丹田。
布柳赫尔,第一个回合,我赢了。”张学良剑眉微扬,深邃的星目绽放着炯炯有神的异彩。
可就在这个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
张学良微微蹙了蹙眉,轻轻地拿起了话筒。
话筒里,传来的是隆隆的炮声,和一个焦急的男中音。
少帅,我是黑河镇守使上官龙,黑河正遭到老毛子猛烈的进攻,天上大约有三四十架飞机在投弹,地面上大约有部队三到四万,还有大量的坦克和重炮,我们快顶不住了,请求少帅火速派兵支援。”
张学良的目光忽地变得凝重,眉头,也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
该死的,布柳赫尔竟然摆了我一道,他先是让一部分兵力大张旗鼓地进攻满洲里,吸引我的注意力,待我和他的进攻部队打得难分难解之时,再突然派兵袭击黑河!
好一个声东击西!布柳赫尔,真不愧为“远东军魂”!
张学良心中暗自叹道,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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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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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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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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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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