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都给我隐蔽!散开!”韩光成声嘶力竭地大叫道。
轰!轰!轰!几门火炮同时吼叫起来,火力异常的惊人。
又有二十多个反映稍慢的东北军士兵被炸上了天。
其余的东北军士兵都静静地隐蔽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手中的武器,只有三零式步枪和二十把汤普森冲锋枪,和控制了重机枪和大口径火炮的暴徒比起来,简直就是烧火棍。
所以,他们除了隐蔽待援,什么也做不了。
一个士兵认为自己胆大,枪法好,就缓缓地抬起枪,瞄准一个*纵着92式步兵炮的暴徒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砰!暴徒应声倒下,鲜红色的血混合着白花花的脑浆瞬间洒了一地。
可还没等他高兴过来,几门火炮同时开了火,炮弹,雨点般落从他们头顶上落下。
轰!轰!他和他身旁的十多个士兵同时化作了一根根残肢断臂。
暴徒的军事素质也不完全为零,他们中的一些鸦片鬼,是早年在东北军中服过役的,多多少少都玩过一些枪和炮,有一些,还随张大帅入关打过仗呢!
听到枪响声,那些士兵出身的暴徒自然懂得通过声音判断敌人所在位置,都不要开枪!”韩光成无奈地下令道。
暴徒们依然在疯狂地开着炮,一枚枚重磅炮弹如同狂风暴雨般重东北军隐蔽的地方袭去。
所幸暴徒的准头很差,每一轮炮弹轰过去,只有几名东北军士兵被炸上天。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开阔的地带,如果对方不是一群吃不饱穿不暖,战斗素质连三流黑帮都不如的暴徒,而是训练有素的敌军的话,自己这些人在这种覆盖性的火炮射击下,早就玩完了!
韩光成只好一动不动地趴在一堵破旧的高墙后面,等待援军。
从这里到北大营,有二十公里,援军,最快也要十五分钟后才能到达。
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见东北军隐蔽不还击,暴徒们以为东北军玩完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咧开嘴大笑着,疯狂地涌入兵工厂中,只留下少量的人控制着掩体内的重机枪和火炮。
当!一张机床被几个暴徒用铁棍狠狠地敲烂。
嗙!一声巨响,一张生产汤普森冲锋枪的车床被十多根钢管和砍刀砸成了碎片。
一个暴徒冷笑着,把一个烈性塑胶炸药包塞进了一辆刚生产好的崭新的t-18轻型坦克里。
轰!崭新的坦克瞬间被炸成了一堆废铁。
几个暴徒意犹未尽地把汽油浇在兵工厂燃料池里,掏出一打火机将汽油点燃。
轰隆!兵工厂的西北角登时火光冲天。
糟糕!他们要毁掉兵工厂!”韩光成心头大惊,感觉事态严重了。
这座兵工厂是大帅和少帅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也是东北军武器装备供应的重要来源,决不能让这群暴徒给毁了!”
兄弟们!冲上去,消灭暴徒!保卫兵工厂!”韩光成大叫一声,*起一把汤普森冲锋枪,率先冲了出去。
剩下的三十来名东北军士兵紧随其后。
一些行伍出身的暴徒立即*起从兵工厂里拿出的轻重武器,对着韩光成等人就是一顿疯狂的扫射……兄弟们顶住!顶住!”排长皇甫清紧握手中的汤普森冲锋枪,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暴徒拼命地扫射着。
其余东北军士兵也纷纷*起手中的轻重机枪,三零式步枪和冲锋枪,对着暴徒们开了火。
暴徒们一批一批地倒下,也一批一批地往前冲。
几个燃烧瓶和炸药包瞬间落在了东北军的阵营中。
沈阳兵工厂以西一百米开外的飞机制造试点,一时间枪声大作,火光冲天。
与此同时,沈阳最大的军武制药厂,沈阳国立医院,都遭到了一伙穷凶极恶的暴徒的袭击。
他们拿着钢管、砍刀和五花八门的老式枪械,冲进去见人就砍,逢人就杀……隆隆隆!大地颤动的响声传来。
十多辆印刻了东北虎头像的t-18轻型坦克瞬间出现在了兵工厂五十米开外,坦克的周围还跟着一千余名士兵,其中有三百多人装备了美制汤普森冲锋枪,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携带了重炮、迫击炮和火箭筒。
身负重伤,倒在地上的韩光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上,早已布满了弹孔。
他的士兵,也早已永远地睡去。
弟兄们!给我冲上去,消灭那伙暴徒!”装甲团团长,三十岁的中校梁秉堂气冲斗牛地吼道。
十多辆t-18轻型坦克呼啸着冲了过去,37mm的坦克炮同一时刻叫了起来,旁边的7.62mm机枪也疯狂地喷射着炽热的火舌。
控制着重武器的暴徒纷纷被炸翻,不少暴露在坦克机枪下的暴徒被打成了筛子。wWW.ΧìǔΜЬ.CǒΜ
咻!咻!两门反坦克火箭筒忽然叫了起来。
火箭弹破壳而入,坦克手连同几名乘员当即殒命。
看到嚣张至极的暴徒竟然打废自己的两辆坦克,梁秉堂心头无名火起,于是他通过无线电厉声吼道:“重炮营营长,给我把所有的山炮和步兵炮都瞄准那伙暴徒,狠狠地揍他狗日的!”
长官,那伙暴徒依托兵工厂的掩体在负隅顽抗,我担心,一轮火炮轰过去,会毁了少帅的兵工厂。”炮营营长有些担忧地说。
他妈的!”梁秉堂紧握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指挥车的装甲上。
长官,依我看,不如让一群枪法好的士兵隐蔽在暴徒的火炮无法覆盖的射击死角,用点射击毙那些*纵着重武器的暴徒,这些暴徒说白了就是一帮连胡子都不如的乌合之众,连最基本的隐蔽都不会。”一旁的副官,一个二十五岁左右,曾留学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小伙子建议道。
我看行。”梁秉堂轻轻点了点头。
数十把三零式步枪接二连三地叫了起来,*纵着重武器的暴徒不断地被爆头。
东北军的坦克,如同猛虎下山般直冲而去。
一群步兵也紧随其后,轻重机枪一齐叫了起来。
暴徒们哇哇大叫着,发起了反冲锋。
东北军密集猛烈的火力如同收割麦子般将暴徒一波接着一波地打倒。
坦克甚至懒得开火,冲过去将本来就嬴弱不堪的暴徒活生生地碾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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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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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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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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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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