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上手喝着闷酒的刘宏,一时之间唐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他说了也不会有人听,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品级的小宦官而已,谁会在意他的想法。
喝了几杯闷酒的刘宏,站了起来对着张让道:“寡人累了,回寝宫”,张让立刻小心的搀扶着微醉的刘宏,向外走去,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大将军何进以及皇后何莲,摇摇晃晃的走向外面,殿内的宦官宫女紧随其后,唐周虽然不属随行之列,也不是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不过自己心里清楚,这地方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妙。
自然也就跟着队伍走了出去,果然灵帝等人才走不久,大将军何进率先站了起来,看着为了自己求情跪在的妹妹,眼中闪烁着感动,一伸手扶住皇后何莲的胳膊一脸横肉的脸漏出罕见的温柔对着皇后何莲柔声道:“皇后娘娘起来吧,地下凉”。m.χIùmЬ.CǒM
被搀扶起来的皇后何莲,双眼无神,显得失魂落魄,嘴里喃喃自语道:“他还是不肯原谅我,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我,他宁愿相信那个贱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为了我们的儿子而已”。
搀着何莲的何进眼神中尽是心疼之色,“妹妹”这次何进没救叫皇后娘娘,只因为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妹妹,唯一的妹妹,从小到大最最疼爱的妹妹,看着妹妹这般伤心,何进的心中犹如针扎一般,钻心的疼。
蓦地何莲双手紧紧抓住何进粗壮的手臂对着何进喊道:“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我,他说过的要爱我一生一世的,可现在她就为了那个贱人,那个意图害辩儿,意图害我和他儿子的女子,要不是史道长辩儿差一点就要离我而去了,可是他呢不管不问,甚至于完全怪在我身上,那贱女人虽然可恨,但根本就不是我动的手,他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我,直到现在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何莲宛若疯了一般,柔弱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何进的双臂疯狂地大吼发泄着,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丈夫皇帝刘宏一般。
何进看着自己眼前好像疯了一般的妹妹,心好像都扭到一起,呼吸也变得粗重,眼中尽是血丝,猛地用力双臂禁锢把皇后何莲紧紧地抱在怀里,不顾所谓的宫廷礼仪,不顾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国之母,这一刻,这个女人只是自己那个从小爱跟在自己身后缠着自己的妹妹,再无其他。
皇后何莲虽然说只是在自己的亲哥哥怀里,但终究是不合礼制,好在殿内原本就是皇后身边的亲信,在皇后发泄的时候就已经悄然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大殿只有二人,自然也就没人可以看见,也就不会流传出风言风语。
感受着胸前被泪水浸湿的衣物,何进双拳紧握,牙齿紧咬,眼中厉色一闪,心道:“刘宏,你让我妹妹伤心,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而另一方面在唐周跟随队伍出了清凉殿,心里则是在嘀咕:“我现在是跟着走,还是回星象宫?为什么都没人说一声呢”心里也是无奈,但再怎么无奈也得跟上啊,灵帝刘宏可是没有下令让他回星象宫。
所以唐周也只能跟着了,跟着大部队走在宫道上,却发现本来安静的皇宫热闹了起来,大批的身披黑色甲胄的甲士,举着火把在巡逻搜查,见到刘宏齐刷刷的单膝跪地齐声道:“拜见陛下”,刘宏在龙撵之中睡觉,被这声音吵醒揉了揉额头,“奇怪这些甲士怎么不像是羽林军的人呢?”唐周在队伍里疑惑的道。
刘宏淡淡的对着这队甲士之中当前的一名与其他甲士身穿不同甲胄的将领道:“怎么回事?”那甲士将领低声道:“回禀陛下,是羽林军的蹇硕统领派人来南军,说陛下传召南军进宫搜查刺客,以防有漏网之鱼,威胁到陛下的安危”。
刘宏揉了揉额头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张让道:“寡人,有传召南军进宫?”张让靠近刘宏对着刘宏道:“陛下,是奴婢不放心陛下的安危,特意让蹇硕统领派人去做的,刺客实在是太猖獗了,而且据当时的羽林军禀报,有刺客逃窜的迹象,所以奴婢才擅自做主,望陛下恕罪”。
听了解释以后刘宏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张让,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宽慰道:“让父何错之有,只是为了寡人的安危,”接着转头对着那甲士将领恶狠狠的道:“既然还有逃窜的刺客,那就给寡人搜,同时传寡人旨意,全城搜捕,宁杀错不放过”那甲士将领应道:“诺,谨遵陛下旨意”。
显然这次的刺杀,已经把刘宏彻底激怒,唐周在后面也不禁为城中百姓叹了口气:“这次又要有很多无辜之人遭殃。”
而就在刘宏下令全城搜捕的时候,皇宫雄伟的宫城某处,一道古怪的黑影突兀的从宫城之内跳跃到了城上面,而守卫在上面的甲士却是一无所知的静静站立,因为突然的调令,使得守卫宫城的南军人数骤减,所以导致防守的范围大大扩大。
黑影趁着黑夜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几个跳跃消失在宫城,飞快奔走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极为偏僻的客栈外面,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的迹象,才走向前去,轻轻的一跃,顺着开着的窗子准确无误的进入到二楼的一间客房之中。
进入到客房,客房之内一片漆黑,只见在窗前静静伫立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梦幻,黑影单膝跪低头对着伫立在窗前的那人沉声道:“圣女,刺杀失败”。
一道温婉动听的声音响起:“哦?失败了吗?其他人呢?”这声音好似不食人家烟火的仙女一般,始终是平淡如水,不温不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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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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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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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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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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