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具体什么时候?”我急忙问道。
玉碎这种事儿,其实也分很多种,最好的情况那就是不小心摔碎了,那就说明主人一时间走了霉运,并没有什么大事儿。
而最坏的一种,便是主人刚拿起来把玩的时候,玉自己碎了。
这就代表玉主人面临生死大劫,而且很麻烦那种。
柳映茹想了一下,告诉我说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等她知道的时候,玉已经碎了。
我连忙问她,她父亲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柳映茹迟疑一下,说暂时看不出来,一切都情况正常的。
我沉思一阵,开口问她,我能不能住到她家去,方便查看情况。
柳映茹自然不会反对,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住到她家里了。
等到柳映茹的首肯之后,我便开始收拾行礼。
恰好陆原这小子走了进来。
马上就要毕业了,这家伙已经找好了公司,也在外面租了房子,很少回来。
看到我收拾行礼要去柳映茹家,这小子立刻打趣我,说我总算是成了豪门的上门女婿。
我顿时白了这家伙一眼。
那孙一萌的父亲孙有财,虽然不如柳家有钱,但也是小有身家的存在。
我还没说他成了凤凰男呢!
当然,作为三年多来唯一的室友,大家都是开玩笑,谁也没放在心上。
跟这家伙说笑一阵儿,陆原忽然道:“对了,快毕业了,班上的人打算借着拍毕业照的机会,出去旅行,一共三天,你去么?”
“毕业旅行?”我迟疑一下,道:“现在没办法给你准确消息,毕竟我的情况….你也知道。”
陆原点点头,道:“总之先跟你说一声,万一你空闲下来的话,也好过去参加,毕竟…大家同学一场。”
闻言,我轻轻点头。
只是不知道为啥,我想起上次跟露台他们出去吃饭的场景了。
那一次,大家本来挺开心的,结果还是出了问题。
摇摇头,我连忙将这念头给晃出脑袋。
一起出去旅行挺高兴的事儿,我那种想法太危险了。
没一阵儿,我收拾完东西,直接去了柳映茹的家里。
对于我的到来,柳爱民自然是欢迎的,他给我安排了房间,然后直接去院子里面打太极了。
我将行礼放好之后,站在阳台上,一直观察柳爱民的情况。
的确跟柳映茹说的差不多,柳爱国并不像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模样。
他的精神状态很好,根本不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观察了好一阵儿,我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之后,便收回眼神。
从面相上来看,柳爱国一切正常,只是我看着自己送过去的,已经断裂成两段的玉,顿时皱了一下眉头。
那东西藏得很深,至少我一下子看不出来。
而此时,柳映茹敲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怎么样?”她忧心忡忡的看着我问道:“我父亲他….。”
“我在这里,你放心吧。”我露出一个笑容,揉了揉柳映茹的脑袋。
听我这么说,柳映茹轻轻点头,转身做饭去了。
虽然她们家有专门做饭的厨子,可是今天难得我们聚在一起,她说什么都要亲自下厨。m.xiumb.com
我自然也想尝尝柳映茹的手艺,轻笑一声过去帮忙。
没一阵儿,桌子上出现三餐一汤,都是家常菜,但却色香味俱全。
接着吃饭的功夫,我旁敲侧击柳爱民最近做了什么,发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儿。
柳爱民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轻轻摇头。
他现在已经正式享受退休生活,打打拳,旅旅游,跟老朋友聊聊天,一切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我接着随口问了他,他身边的朋友有没有遇到麻烦事儿的。
柳爱民想了一下,直接对我摇头。
似是觉得我问了许多话,柳爱民连忙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现在情况不明,我不想打扰老人家的好心情,直接摇头,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好在现在我跟柳映茹的关系不一般,随便问问,关心一下老人家的身体也属正常。
柳爱民并没有多生怀疑,接着跟我唠起了家常。
他是我父亲那那一辈儿的人,因为陈家规矩的原因,我对父亲的了解不多,倒是从柳爱民的嘴里面问出了不少。
一顿饭局下来,我们倒是相谈甚欢。
不过酒足饭饱知乎,我的眼神沉了沉。
柳爱民表现的越正常,我心中的不安便越重。
怀着这种心情,我躺在床上,心中开始盘算怎么严查出柳爱民的情况。
正想着,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洗洗索索的声音。
那声音跟人起夜发出的声音不同,更像是有什么人一直在客厅里面走动…。
我连忙看了一眼时间,半夜十一点多。
这个点儿,柳爱民他们跟柳映茹早就应该睡去了才对….
嘀咕一声古怪,我连忙披上衣服,走出房间。
刚一出门,便看到柳映茹有些慌乱的站在我的门口,似是想要敲门,又怕弄出什么动静似的。
看到我出来,她的脸色顿时一喜。
我则是疑惑的看着她。
柳映茹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着她走。
我跟过去之后,便看到在黑暗的大厅之中,有一个人影正在慢慢踱步。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叫喊,给我的感觉也并没有多阴森,应该不是鬼上身那么简单。
只是我看了一阵儿,发现柳爱民的情况也不像是梦游。
一时间,我有些懵了。
柳映茹焦急的看着我,大概是想要让我那个主意。
然而我摇摇头,示意柳映茹别乱动,先看看再说。
无论柳爱民是不是梦游,现在都不能惊扰到他,不然没事儿也得吓出事儿来。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着,只要柳爱民别自残,别跑出去,那就不能乱动。
一切等到天亮之后,查明情况再说!
见我摇头,柳映茹迟疑一下,轻轻点头,没有其他动作。
我们两个便慢慢移动到门口,仔细观察起来。
柳爱民就只是来回独步而已,并没有要离开柳家的意思。
只是我看了好一阵儿之后,脸上的表情忽然古怪起来。
他的动作看似杂乱无章,只是在客厅之中散步,但仔细一看,其实有规律可言。
此时他就好像是在…..唱戏!
发现这点,我顿时皱起眉头。
无论京剧,粤剧,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吼上一两嗓子,这一点柳爱民之前也跟我说过,他也有这个爱好。
可是这种情况下给我这种感觉,可就不同寻常了。
我暗自记下这点,一直等到了天亮。
大概在远处响起鸡鸣的声音之时,柳爱民的身子一颤,自己又走回了房间,关好门,没一阵儿里面传来了一阵鼾声。
见他安静的顺下了,柳映茹松了一口气,急忙看向我。
“陈逸….这…。”她的脸色很不好,任谁察觉自己的父亲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都会担心不已。
“刚才你父亲走的应该是定场步。”我皱眉问道:“他最近去了什么戏班子不成?”
金陵这个地方虽然是文化古都,可是因为时代更迭,现在戏班子很少进城发展,为数不多的几个戏园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名角。
柳映茹迟疑一下,缓缓摇头。
“没有,父亲他最近一直在家,根本没有出去过。”
听到柳映茹这么说,我更感奇怪了。
如果他真去了什么地方还好,我还有点线索,可是现在情况太过扑朔迷离了一些。
一个一直在家的人,怎么可能招惹上什么东西呢?
正当我十分疑惑的时候,柳映茹似是起来一件事儿,急忙道:“那个.……半个月之前父亲出去过,算不算?”
现在这种情况,是个线索我都得知道,那管多长时间之前。
“算,你先说说。”我急忙道。
柳映茹想了一下,告诉我说,前些天柳家接了一个项目,在山东即墨的边沿地带,原本是打算建一个旅游度假村的。
但是哪里的村民说什么都不让,说哪里有神仙居住,乱动土地啥的会遭报应的。
柳爱民是经历过灵异事件的人,对村民的说法多多少少在乎一些。
然而土地已经批了,工程款也已经准备好了,手底下近万人等着开工,总不能因为村民们的几句话就搁置下来。
没法子,柳爱民只好动身去即墨看看,想着跟村民们商量个解决的办法。
他一共去了三天,回来的时候忽然宣布暂时停止这个工程,工人什么的先去柳家名下的其他工程开工。
这个决定让柳映茹没想到,但是等她追问的时候,柳爱民就好像不想谈起这事儿一样,说不了两句就转移话题了。
到最后,更是将那个工程亲自接管。
柳爱民能够打拼下柳家这么大一个产业,本事自然是有的。
而且见自己父亲坚持,柳映茹也不好不答应。
只是她也问了柳爱民,要不要跟我商量一下,毕竟涉及神啊,鬼啊啥的,我比他们擅长。
柳爱民当时就摇头,说这事儿他自己负责,不用柳映茹管,也不许跟我说。
她虽然奇怪父亲的奇怪举动,但见父亲一直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再后来事情一忙,她也就将这事儿忘在脑后了。
我听完之后,脸色顿时阴沉几分。
这么一看,问题应该出在那个山东的项目上了。
只是柳爱民什么都不肯说的情况下,我们在这里再怎么着急都无济于事。
正在迟疑之间,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
“啊~~!”
被我正在想山东的事情,被他这叫声弄得,顿时吓了一跳。
“糟了!”
我心中惊呼一声,反应过来,一定是柳爱民出了事儿,连忙冲进柳爱民的房间。
却见之前的鼾声已经消失,之前还躺下的柳爱民,此时正背对着我们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窗户的方向。
我急忙顺着他的视线往窗户那个方向看。
却见在他的窗户上,多出了一个手印。
“开灯!”我转头朝着柳映茹说了一句,急忙走向柳爱民。
此时柳爱民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如同蜡纸一般。
我连忙用炁平复了他的气息之后,转头看向窗户上的手印。
那手印不大,手指修长,看模样像是女人的手掌。
只是等我凑近之后,返现那手印是在外面印上去的!
我的脸色沉了沉,急忙看向落地窗的锁。
锁是完好锁上的,并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从我们听到动静,再到我们冲进来,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以柳爱民的身手只怕做不到哪一点。
更重要的是,那手印湿漉漉的,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落水痕。
那水痕极为明显,一直从手印的地方延伸到地面,甚至汇聚成一小滩水渍。
我皱眉头,眼神阴寒几分。
一个巴掌印而已,怎么可能流出水?又怎么可能流出这么多水?
此时柳映茹已经将灯打开,惨白的的灯光总算是驱走了黑暗。
柳映茹有些慌乱的问我她父亲的情况。
我检查了一下,确认柳爱民只是惊吓过度,晕过而已。
虽然知道柳爱民只是晕过去,但柳映茹还是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她看着我叫道:“陈逸,怎么办?我爸爸他….。”
我连忙示意柳映茹没关系的,这事儿我会解决。
柳映茹轻轻点头,只是脸上仍然挂着泪痕。
我瞥了一眼窗户上的手印,眼神沉了沉。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问题一定出在柳爱民去过的那个地方。
好一阵儿,柳爱民总算是醒了过来。
我沉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之前他去过的地方有问题。
柳爱民一开始还死撑着不说话,不过当他看到窗户上的手印之后,眼中顿时露出惊恐。
“你还是说实话吧。”我皱眉道:“你就人心让映茹为你担心?”
柳映茹也在一旁不断的劝说,柳爱民这才将实情说了出来。
问题的确出在那个地方。
他之前过去考察的时候,正好碰到当地农户的祭祀。
好奇之下,他也参加了起来。
一开始村民对他还挺友好的,可是一听他是开发商的老板,顿时要赶他出村子,说都是他非要建什么度假村,才坏了哪里的风水,惹怒了神仙。
一听这话,柳爱民也不乐意了,原本他拿下的土地,可是包括这些村民的住房的。
只是因为他不想过度的开发土地,坏了这里的美景,这才只是在一个地方,改建度假酒店。
现在倒好,这些村民根本不领情,反而一直埋怨他。
而且,之前我也告诉过他,就是妖精修行起来都是千难万难,神仙什么的,早就不存在这个时代了。
总之当时双方闹得很不愉快。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开发商和村民之间,总会有矛盾的。
还好,柳爱民算是比较有良心的那一种。
跟村民吵了起来之后,他回去自己琢磨半天,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儿,便去那些村民举行祭祀的地方看看。
在哪里,他什么都没有碰到,但是在他离开的第二天,整个村子下起了瓢泼大雨。
干过工程都知道,下大雨根本没法开工,所以项目便一直搁置着。
这些天其实他一直有关注那个地方,然而哪里的情况没变过,雨水已经连绵小半个月了。
同时他也发现,自己一直在做梦。
一直梦到自己去的那个祭祀之地。
他害怕这事儿牵连到柳映茹的身上,一直没敢跟她说。
闻言,我的脸色古怪起来,开口问:“那你咋不告诉我呢?”
柳爱民迟疑一下,开口道:“因为…我也怕你冒险…。”
“映茹丫头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人,我要是再让你掺和进来,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儿,我拿什么脸去见她死去的妈?”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东西作祟,那都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存在,我真的怕你…出事儿!”
柳爱民说的隐晦,我却一下就反应过来了,顿时干笑起来。
说到底,他也是关心我和柳映茹,只是方法有些不对罢了。
“爸,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柳映茹不满的嘟嘟嘴,对着柳爱民叫道。
“没事儿,父母嘛,人之常情。”我笑了一下,心中生出几分暖意。
我可不是那种被人关心还不知好歹的人。
柳爱民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我笑了笑,用柳爱民的头发制成几张护身符给他,接着道:“拿好这些东西,这段时间吃住都在这里,明天早中晚虔诚诵读《道德经》,这样一来,你应该能够撑一段时间。”
柳爱民一怔,疑惑的看向我,道:“陈家小子….你要过去?”
“当然。”我点点头。
事情出在那里,我必须过去一趟才行。
今天柳爱民侥幸没出事儿,但谁能料定之后不会出事儿?
一听我要过去,柳映茹没有迟疑,立刻说要跟着我去。
我直接摇头拒绝了。
这一次情况跟之前不同,除了阴灵作祟之外,哪里的村民也是个问题,万一柳映茹跟过去,又被那些村民们知道了她身份,他们不得闹翻天?
要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四个字可不是一句空话。
就算是放在到现在,一些偏远山区之中,就算是警察过去也得老老实实的,不然那些庄稼汉可是真动手。
“你在家照顾你父亲吧。”我开口道。
闻言,柳映茹皱起眉头,似是不满意我这么安排,对着我眼泪汪汪的。
看到她的眼神,我立刻缴械投降,转头看向柳爱民求助。
柳爱民迟疑一下,转头道:“那个,映茹啊,这事儿还是让陈逸自己安排吧,毕竟你就算过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帮….。”
闻言,柳映茹咬咬嘴唇,轻轻点头。
见他答应了下来,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开始研究柳家的风水。
这一次跟上次不同,要布置一个克制阴灵的法阵,同时还能对柳爱民有一定保护作用。
光是这法阵我就废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我布置完,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期间柳爱民仍然处于睡梦之中会忽然起身梦游的状态,不过还好,有了预防措施之后,他总算是能控制住了。
而我则是买好了火车票,直接去了即墨。
柳爱民家里开发的虽然在是在即墨,但实际上已经是即墨最边缘的小渔村。
这里地处偏僻,路也不好走,虽然不像是深山之中一样,四面环山,山路崎岖,但这里的情况也差不多。
大概不久之前下过雨的原因,周围很泥泞,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的。
一直看到一个玩了一半儿的地基之后,我这才知道,自己总算是到了。
只是到这里之后,我顿时一愣。
远远看去,一条山脊腾云驾雾而来,俯冲而下,如龙喜水,气势宏伟之极。
这….这里居然有一条小龙脉!
这么偏远的地方都能有龙脉,即墨不愧是千年古城。
我赞叹了一番,接着看向这块风水宝地的上方。
此时上面被一片浓密的乌云笼罩着,其他地方却都是阳光灿烂的,唯有那若隐若现的小渔村却是乌云压顶。
柳爱民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有问题。
恰在此时,有几个渔民从外面走进村子,正好看到我,眼神满是疑惑。
我连忙凑过去,跟这几个人套近乎。
“老乡,不好意思,那座山叫什么山啊,看上去挺宏伟的。”我笑着问道。
这几个渔民还算是还算是好说话,听到我的话之后,告诉我,那座山叫做龙王山,山顶上还有一座庙,叫黑龙庙。
这些人住在海边,周围有龙王庙,龙母庙什么的很正常。
可是我下意识的想起柳爱民说的关于祭祀的事儿。
他说过,他过来的时候,村民们正好在举办祭祀,而那祭祀的场所,应该就是那个黑龙庙了。
想到这人,我急忙递过去一包烟,接着问:“老乡,那咱们这里有什么传说没有?就是神啊,鬼啊啥的。”
听到我这么问,这几个渔民对视一眼,有些警惕的问我,“你问这事儿干啥?”
“呵呵,我是个作家,这不外出找灵感来了,我看这里风水奇佳,人杰地灵的,即墨又是千年古城,一定有啥传闻,所以问问。”
听我这么说,几个人戒备的心放松一丝,对着我道:“这事儿啊,你去问瘸子孙,他啊,知道的比我们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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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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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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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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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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