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娇见后,笑道:“这位前辈,此物……”
“什么前辈,我比你大不了多少,直接叫我哥哥便了。”吴信见她貌美,自然不甘与做她的前辈,如今自家兄弟帮了她一把,他还指望着能更紧一步。便连声阻止了她那般叫法。
王海娇听后,改口道:“这位大哥,此物乃是三千年的紫灵木,虽然因保存不当而显得腐糗,但确实是件不错的灵物,最适合制成棍棒类的法器。”
吴信闻言也不与她争辩,又拿起一根好似树根之物,说道:“那这又是什么物件?我看不过寻常草根罢了。”
王海娇闻言惊道:“轻些,那是五千年的灵参须,若是落在炼丹师的手中,那可是能炼出辟谷期修士所用的灵丹呢!”
邢雨听到这里算是全明白了,原来这家店经营的都是些偏僻冷门的东西,不是别人不认得,便是别人不认得。他真是很惊讶,这样的店铺又怎能支付的起那高额的租金?难不成此店是她本人的?也不对啊,若是她本人的为何不转租出去?恐怕一个月的租金要比她卖货的收入高的多吧。
就在他猜想时,门外走进一位中年男子,此人一进门便喊道:“我说海娇啊,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别去惹那伙地痞,怎么今天你还让人和他们打起来了?”
邢雨闻言回头看去,之见一位身着淡蓝色短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料来便是刚才说话之人。说道:“这位有何不满?”
此人闻言一愣,随后说道:“我有何不满?只不过怕她惹祸上身罢了。”
邢雨不解,问道:“哦?这伙无赖在此胡搅蛮缠,我兄弟出手教训一下,她怎么会惹祸上身?”
那人听后不屑地道:“是啊,你们打完人拍拍屁股走人了,可她呢?她的店呢?这都是走不了跑不掉的吧?到时那伙无赖在来算账她怎么办?”
邢雨听后觉得好笑,说道:“打人的是我们,管她什么事?”
邢雨只说了一半,便听王海娇说道:“孟大叔你怎么自己来了?执法队呢?你没和他们一起来么?”
那位被称为孟大叔之人一听,叹息一声道:“唉,那帮势利眼根本就是不叫油不走道,你拿的那点通宝他们怎么能看上?不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快来了。”说完又对邢雨说道:“对了,我说还是叫你那朋友停手吧,不然一会闹出人命来可不是闹着玩的。”m.xiumb.com
就算他不出言提醒,邢雨也觉得闹的差不多了,毕竟他们初到此地,用钱的地方还多,打伤十个也不顶打死一个陪的钱多,这个他还是明白的。便闪身来到店外,朗声道:“大师兄停手。”
吴长恩正打得兴起,听到邢雨呼喊,不情愿地又是一拳大吐血一位,回身道:“雨弟什么事?这帮兔崽子就是欠揍,有事先等等,让我在教训教训他们!”
邢雨闻言不悦地道:“好吧,不过这次的赔偿之类的都由你一个人出。”说完转身返回店内。
吴长恩本来还打算在给那十来个兔崽子松松骨,但一听到赔偿,就如冷水泼头一般,一下没了兴趣。一脚踢开一个横躺在他身前的家伙,骂道:“娘的,算你们运气好,大爷今天心情好,还不快滚!”
那伙都是什么人?都是地痞无赖,打人了自然是撒腿就跑。被打了,又怎会跑?自然是一个个的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吴长恩见后心中恼怒,正想再上前去教训他们一番,却听人喊道:“散开散开,有什么好看的。你,带几个人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
王海娇听到是执法队的人来了,急忙凑到那位孟大叔身前,低声说道:“大叔,他们都是帮我,才闹成这样,你看能不能和那带队的人说说,简单罚二个算了。”说罢,暗中对邢雨传音道:“此人名叫孟涛,是这里的执法队队长之一,你还不求求他,不然那伙人把你的朋友带到队里就麻烦了!”
邢雨闻言,忙道:“小的无知,不知道是猛大队长驾到,你看.……”
孟涛闻言心中一喜,他就在这安定城中担任执法队小队长一职许久,人吗,谁不想高盛?谁不爱听好听的?他在小队长这个职务待得太久,一听到别人称呼他大队长,心中就美滋滋地。也不啰嗦,深处一巴掌道:“摆平此事不难,五千通宝。”
邢雨等人对这城内私斗的惩罚规定早是铭记在心,一听对方说只要五千便能摆平,自然不会犹豫,干嘛在腰间藏玉中取出一个装有五千通宝的袋子,递了过去。
孟涛将袋子拿在手中掂了掂,不悦地说道:“竟给我找麻烦,等着。”说罢转身而去。
邢雨听后,不解地对王海娇说道:“他为什么说我们给他找麻烦?”
王海娇一笑,道:“这伙无赖盯上我这店已经有些日子了,本来我早就求孟大叔帮忙,只要他们一来捣乱,便叫执法队来抓人。结果你们这么一闹,反倒成了那伙无赖本该缴的赔偿金由你们出了,而你们则是揍了他们一顿。你说绕了这么一个弯子,是不是有些麻烦?”
邢雨闻言,心中一个劲地叫苦,心道什么叫好心办坏事?这就叫好心办坏事,看来下次可不能在这么糊涂了。
几人相互介绍一番,算是认识了。时间不大,孟涛从外面进来,一进门便对邢雨说道:“小子,了事了。不过下回你最好打听清楚再动手,白白使了五千通宝,你是通宝多的没地用了不成?”说罢便不再理会邢雨等人。
王海娇见状,劝道:“大叔,他们不也是好意么。您就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孟涛闻言,笑道:“你这妮子,还知道这样对我身体不好啊。要我说你少给我找点麻烦就有了。”说罢又道:“不是大叔多嘴,你年纪轻轻的不专心修炼,弄着干啥?一个月下来也赚不到多少通宝,还不如转租出去还得实在。”
王海娇听后,撅起小嘴倔强地道:“不,这店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是不会转出去的。”
孟涛见后连道:“死心眼,死心眼,我就想不明白,老王他玲珑八面的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死心眼的丫头。”
王海娇嗔道:“老王是生不出我这死心眼的丫头,我是他老婆生出来的!”
众人闻言,皆是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只是眼尖的吴信却发现王海娇与孟涛二人,大笑之余却有难以言表的伤感。便道:“我到是有个办法,既不耽误王姑娘的修为,又能赚到通宝,此店也仍旧是姑娘所有。”
孟涛听后大为不信,说道:“小子你没睡醒吧。若是有着好事你不妨先给我介绍一个。”
邢雨、王海娇等人也是首次听到这般新鲜事,都在想,若是有这好事,既不耽误修炼,同时有能赚到通宝,那可得好好听听。
吴信白了眼孟涛,没好气地说道:“告诉你没什么,不过你有店铺么?”说完一番察言观色,不用听他的回答,便道:“一看你就没有。”
孟涛听后很不服气,说道:“这和我有没有店铺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吴信见大家都转不过弯来,便大肆发挥:“你若有店铺,还不想转租出去,那也是能赚钱的。比方说你可以只出租一点地方,比方说在门口、墙边用不到的地方,租出去不都换些通宝出来?”说完后马上看起王海娇的神情,只要她有一丝松动之意,便说明这个方法有商量的余地。
果然王海娇听完这番言论,紧锁的眉头时而松弛,时而再度紧锁,只要留心便能发现她对这个提议很是心动。
吴信看在眼中,连忙趁热打铁地说道:“王姑娘你看我这提议如何?”
王海娇闻言,犹豫一番后说道:“到是个不错的好主意,可是这样的人去那里找呢?”
吴信见她营运,连忙道:“还找什么啊?你眼前不就有一伙这样的人么?”
“你们打算租店铺么?不过看你们出手阔绰.……”王海娇听后不解地问道。
吴信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便道:“我们是打算租一个店铺,做些小生意。不过初来此地,也不知道那里地段好,那里地段坏。与人合租自然是最好,既省钱又省力!”
别看吴信平时如何,可一旦谈起生意来,绝对一个十足的奸商。他们与这不景气的小店合租,一个卖的是冷门,一个则是在这不算太平的地方卖符纸,如此一来孰强孰弱绝对是立分。时间在久一些,二家熟悉了,让那总卖不出货的代为帮忙,如此一来也就省去了一个服务员。
王海娇思索片刻,说道:“主意到不错,不过你们打算一个月给我多少租金,又打算租那些地方呢?要是太大了可不行。”
吴信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咬钩的鱼儿跑了,忙道:“这个吗,你看一个月五千租金如何?至于地方么……就门口的空地和正面的一二节柜台你看如何?”
邢雨等人听后可是被他气得够呛,都是一个劲地心中暗骂着小子没义气,看到美女忘了兄弟。五千通宝只租门前空地和一二节柜台?想着等地段,就是一整间店面租下来也不过才五千而已。而且这样的租发,恐怕这个价位就是在旺地也绝对有富余。
王海娇闻言自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忙道:“好,就这么定下来。”
吴信听后却道:“不忙,不忙,还有个事,咱们的先说说。”
王海娇不愿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便忙道:“吴哥有事请讲。”只是一声吴哥喊出,便觉得不妥,顿时羞臊的满脸霞飞,甚是惹人二目。
吴信险些看的走了神,好在听到邢雨的冷哼生后,清醒了些。便道:“海娇啊,你看,我们几人初到此地,这人生地不熟的,既要开店,修为又不能落下,所以我们打算让你白天依旧在此地看店,带我们卖货。”他见对方已经上钩,便实实在在地做了一回先小人。
孟涛一听,脸色立时就变了,说道:“你小子到会算计,让我这貌美如花的大侄女给你当服务员啊!”
“不是像孟大叔想的那样。”邢雨未等吴信开口,便插话道:“你看我们初来此地,事情还多。实不相瞒,我们在来时遇到点问题,手头的货物所剩无几,我们兄弟几人必须筹谋将货物补上。其次你也看到了,我们五人中,三人已经是开光期顶峰,我们已经买好了上好的辟谷丹,只等待生意稍微稳定些,他们便会闭关,到时所剩的不过是我和我徒弟二人。”
邢雨说道此处,偷眼看了孟涛一眼,发现他面色并未有何变化,同时好像还很认真的在听,心中稍安,续道:“至于我则不必多说,平时不但要带徒弟,还得琢磨着怎么讲店面扩大等等,将来留在店里经营的时间自然是少之又少。不如这样,让我徒儿双印在练功之后前来替换王同道,你看如何?”说道此处,邢雨才发现那孟涛的脸色稍转。
“双印不行吧?他一个武夫哪懂得经营之道?”吴信听后立刻出言阻挠,他还一心想和那王海娇拉古拉古,以他的精明,怎会不知日久生情这个道理?
孟涛本来是还想说些什么,怎奈王海娇生怕他将这桩不错的买卖给搅黄了,忙道:“好,就依邢道友的提议。不过.……”说道此处,一指王双印道:“他若是没时间,不来也罢。”
吴信听后心中那个美就别提了。
几人又是一番交谈后,邢雨拿出一万五千通宝,大方地交到了王海娇的手中,道:“这是三个月的房租,你先收下,等到三个月后的今日我们在续费,你看如何?”
其实他也可以在多拿出一些通宝,可怎奈五万通宝看似不少,但他们五人若是一分,没人拿到的也就不多了。再说今日吴长恩大打那一仗,已经让他们损失了五千通宝,此时在用去一万五,也就只有三万余额了,他们还得留一些备用,以防不时之需。
王海娇见说了半天,对方终于动了真格的,显得有些激动地接过了邢雨手中的通宝。从这点看来,她的这家店经营的项目切实有些冷门了,不然也不会见到这么一个数字便会如此激动。
孟涛见后,叹了生气,道:“丫头,你可想好了,接了这钱你们便算是租用关系了,今后可不再那般自由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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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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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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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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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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