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握紧手中的毛笔,回笼心绪重新运转了起来。
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慢条斯理,道:“为夫在屋中可不曾见到一幅挂轴,也未曾在架上见到墨纸,甚至往日写的手稿纸都不翼而飞。”
他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翘,“娘子作何解释?”
姜甜甜闻言一怔。
她眨了眨眼睛,缓了缓神,抿唇谄媚笑道:“卖了,你信不?”
曲昭闻言,眼神闪了闪。
停笔,一双俊目盯着她的眼。
“为夫自知写的好,但并无名气,娘子如何能卖得出去这么多?”
流水的眸光带着惑然,“这么走俏?连手稿纸都卖了?”
“供不应求,全卖了。”
她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喜悦。
曲昭抬了抬手,揉了揉眉心。
目光凝在她靡颜腻理的面颊上,“何处卖?值几何?”
“……”
姜甜甜瞳孔微震,不敢与他对望,心虚胆怯地坐直了身体。
定了定神,微微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在他握笔的那只洁白无瑕骨节修长的手上。
曲昭见她低眸垂眼不搭话,心中陡生出不知所为的茫然之感,语调忍不住带着些许沉闷。
“怎么,不可说?”
“……”
甜甜心里暗暗叫苦,不飘不死,做人果然还是要低调。
这般今古奇观的事她该怎么说?
姜甜甜瞄了他一眼,心一狠起身将唇贴了过去主动亲了一下。
心想亲一下不行,那就再亲一下。
她回答不了,那就让他问不了。
主意虽然有点馊,但也是个办法。
夭寿,跟小灵灵待久了,都被带歪了。
曲昭被小娘子的主动讨好震得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
胸中怀着的几分愤念被亲的这一刻忽然烟消云散了。
他舔了舔唇,猛地将人拉坐在腿上,紧紧箍着她的身体,扣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她瞪圆了妩媚大眼,男人咬着她的唇瓣,深深地吮吸着不放。
渐渐的她感觉透不过气了,下意识地躲着想推开他。
直到她觉得她快憋死过去的时侯,他才松开了她的嘴。
他喘着粗气,她的呼吸亦不匀。
她吐气醇馥若兰,双手捧起他的脸,睁着无辜大眼。
娇声娇气道:“娘子我自有渠道,本事得很,相公毋庸劳身焦思。相公刚刚那般急眼,吓坏了人家,没有几幅字画,我这受伤的小心肝恐一时难好。”
曲昭气笑了,这媚人姿态也不知何处学的。
强词夺理,还这般理直气壮。
他眼底噙着笑低头贴近她的蛴领,右手钳着她的楚腰,左手从她的裙摆之下钻进去隔着柔软的布料捏着她腿侧的软肉。
“娘子怎么个本事法,使出来让为夫品品。”
姜甜甜双眼瞪成了圆铜铃,立马按住了他使坏的手。
她说的此本事非彼本事啊!
怎么什么话到他嘴里走一圈,都能饶到这上头来。
自从跟他处一起,她的嘴皮薄了一寸,脸皮厚了一分。
太难心了。m.xiumb.com
姜甜甜娇叱:“相公此刻既有这般闲心,不若作画一副,可好?”
曲昭眼眸中含着几分笑意,轻笑出声:“娘子言之有理。”
话落,起身,将她压在桌上。
“作在纸上有何意思,不若在娘子身上作上一副。为夫这段时日作画功夫突飞猛进,定做得娘子桃夭柳媚也难比拟一二。”
他顶了顶他的笔,眸子暗了几分,“娘子体察体察,可好?”
姜甜甜震惊难言,她好傻好天真。
她收回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曲昭这厮妥妥的斯文败类啊!
真没看出来,他心里还住着个流氓。
她的道行还是太浅了,碰上曲昭这个白切黑主儿,根本不堪一击。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姜甜甜推了推他,赧然道:“相公还是作纸上吧,作纸上能卖钱。”
“先作身上,再作纸上,岂不两厢欢喜?”
他猛地将她从桌上拉了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叫出声,蹬着腿儿开始挣扎。
还未挣扎几下,就被送到了床上。
他立在床边解着衣裳,一双俊目看着床上的她。
姜甜甜咽了咽口水,立刻爬起来想离开这不测之渊。
他一把扯落帐子,将她按了回去。
帐内两人呼吸声清晰可见。
光线透过仙气飘飘的帐子,朦胧带着神秘投在人影身上,帐内风光仿似开了滤镜般又美上了一个高度。
姜甜甜睁大双眼,看着他朝自己伸手过来要解她的衣裳,再次挣扎了起来。
她的脑门突突跳,此刻自己犹如一条搁浅在沙滩的鱼,怎么蹦跶都离不开险滩。
他反倒得了乐趣,像一只极有耐心的猫儿使着万般手段逗弄鱼儿一样拈弄撩拨着她。
他恶劣的表情,她看得清清楚楚。
电闪之间,她反应了过来,那他岂不是同样也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真的作的一手好死,为什么要买这种仙气飘飘的帐子挂起来?
她只是不喜密闭空间,便买了这种半透光的帐子,帐内帐外只看得到隐约的影子,谁曾想帐内看彼此,定睛便能瞧得清清楚楚。
有了帐子,这厮连灯都不熄了。
心念流转间,她被温热、湿润的触感拽回……
后来他万般的手段,她体味得明明白白。
翌日清晨,她撑起酸软的身子,捏了捏眉心。
枕边的罪魁祸首,早已遁之夭夭。
她闪身进了空间,又洗又吃的终于将半死不活的自己补得生龙活虎了。
看着空间内解锁的十来亩地,被猫气出的肝火终于消了下去。
出了空间,看着桌上的几副大字,直接扔进了空间,让守护灵上架卖了。
听到金币哗哗的声音,姜甜甜的郁结之气才散得干干净净。
她吃罢早饭,便去了荒地。
地里大伙儿忙得热火朝天。
水渠进度已完成了一半,明天再抹完水泥就可以完工了。
肥料也都沤上了,只安排一人巡查,余下的人一部分去挖河泥,一部分帮着去翻土了。
估摸着今天就能将土翻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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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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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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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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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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