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嗯，市局法医联系了冯翠玲的主刀法医，确认了这个事实。”
方正听得一脸懵：“什么意思？”
钟语枫看向李明哲：“你给方正解释一下。”
李明哲看了看小小，又看了看智慧，有些为难。
方正继续追问：“李队长，不完全破裂什么意思？”
李明哲卷起手中的文件，眼神躲闪：“假如我手中拿的是擀面杖，我用擀面杖捣蒜，是不是频率越高，蒜越碎？”
说着，李明哲还故意放大了纸圈的直径。
方正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还是李队长博学多识，讲起知识点还能运用比喻的手法，生动形象，厉害。”
说完，方正竖起了大拇指，手动点赞。
钟语枫敲了敲桌子：“方正，你说说，造成的原因。”
这回轮到方正尴尬了，他吸了一下勾起的食指，支支吾吾。
钟语枫表情变得严肃：“咱们是刑警，这些事是必须经历的，智慧和小小都是法医，你有什么好忌讳的。”
方正咽了一下口水：“短、小、细、快。”
李明哲瞅准时机，直接伸出大拇指放到了方正眼前：“方警官经验丰富，我辈楷模，值得学习。”
孙小小邪魅一笑：“嗯，方警官能把生活经历运用到工作中，却是值得学习。”
方正梗着脖子，脸色有些发红：“我这是用经验分析，哥的身体好着呢。”www.xiumb.com
智慧敲了一下桌子：“哎呀，你们正经点，这是办公室，不要说一些虎狼之词，我还是相信方正的。”
方正立马坐直了身板：“看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智慧哼笑两声：“上次方正被仙人跳，一晚上四次，勤能补拙嘛。”
方正立马瘫爬在了桌子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几个人越说越离谱，这个话题聊起了也是没有边际，要不是钟语枫强行把话题引到案子，方正想自宫的心都有了。
钟语枫去了王守财的村子，但也没得到过多线索，村民们对王守财的评价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说他为人耿直，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他也主动去帮忙，唯独在用钱上喜欢斤斤计较。
可以说是一块钱掰成八半花。
王守财的感情史也比较简单，以前没有恋爱史，和孙香结婚，也都是双方父母和媒人共同操办的。
沟通完线索，几个人都觉得为难。
王守财经济条件尚可，没有情感纠纷，也没有经济纠纷，也就是没有仇家。
钟语枫：“任何犯罪都是有动机的，咱们回到最初的问题，智慧，杀人动机是什么？”
“性欲、虐杀。”
“为什么选择王守财做替罪羊？”
智慧愣了一会，随后摇了摇头，她也想不出来嫌疑人为什么选择王守财。
钟语枫：“现在能确定，嫌疑人是随机作案，被害人没有关联，但我相信嫌疑人找替罪羊的时候，是特意策划好的，有计划犯罪。”
李明哲：“钟老的意思是嫌疑人还是王守财的身边人？”
“这个不好说，嫌疑人有侦查的习惯，提前摸排了被害人的生活习惯，也有可能提前摸排了王守财的家庭。”
智慧：“关于嫌疑人的性别，你们有什么想法？”
钟语枫：“现在也不好确定，首先性无能，或者说性器官畸形，也有可能造成这一点，但说有过性行为，怎么可能一点皮屑都没留下呢？”
说完，钟语枫看向李明哲：“你去西塔桥了，一点发现都没有吗？”
“我拿着孙守才的照片问了好多人，都说没见过。”
“却是有点难，一般都是晚上，灯光昏暗，不好辨认。”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自觉地唉声叹气。
不得不承认，现在，所有线索都中断了。
村子、工友、性交易、王守财的证词，每一条路通向的都是死胡同。
智慧还在猜测嫌疑人的性别，女性的体力无法满足运尸进山的条件，要是男性的话，真的是性无能吗？
钟语枫：“实在没有突破口，咱们就逐个排查王守财的身边人。”
智慧歪着脑袋：“方正，你什么什么样的姑娘。”
方正愣了一下：“我喜欢彭多多。”
“这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喜欢有什么特征的姑娘，或者说，什么样的姑娘能勾起你的性欲？”
方正的眼神变得躲闪：“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智慧疑惑地看着他：“不对呀，在益州的时候咱俩聊过嫖娼的话题，你挺会的呀。”
钟语枫一拍桌子：“好想法，智慧，你去提审王守财。”
“我？我不去，虎狼之词，我问不出口，再说，我去问，王守财也不一定说实话。”
“方正，李明哲，你们陪智慧去。”
去往审讯室的路上，方正变得嬉皮笑脸：“李队长，别多心呀，当时益州案是两名特殊行业的女性，所以聊到嫖娼这个话题了。”
李明哲忙摆手：“这都哪跟哪呀，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这不是怕你多心嘛，我可没教坏智慧。”
智慧清了清嗓子，让方正和李明哲结束了这个话题。
方正笑了笑：“我觉得王守财也不是守财奴呀，还能去嫖娼。”
李明哲哼笑一声：“赚钱不就是为了生活和欲望嘛。”
“对呀，权力和女人，永远是男人想得到的。”
智慧猛地站住脚：“你们俩，能不能背着我说这些。”
......
审讯室内，方正提起嫖娼的话题，王守财明显有些心虚，额头上冒出了虚汗。
智慧咬着牙：“王守财，你喜欢找什么样的女性。”
王守财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方正和李明哲。
李明哲：“说实话，我们才能帮你。”
王守财低下头：“腿长的，胸大的，丰乳肥臀。”
智慧有些难以理解：“什么要找胸大的？”
王守财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会这么问，他沉默了几秒钟，在李明哲的眼神威慑下才缓缓开口：“同样价钱的东西，谁不挑个好的，找个胸小的，还不如我摸自己了。”
智慧气的脸色煞白，她无法理解男人世界的审美。
方正：“你找的女性，还有什么特征。”
王守财顿了顿：“没，没了，就是瞅对眼了。”
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离开了审讯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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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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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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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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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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