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简直爱死了她这傲娇的小模样,他低声笑了笑,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这不是看夫人昨晚太累了嘛,替你按摩按摩。”
看着少年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虞晚磨了磨牙,嗔怪道:“你还说,我这样都是谁害的?”
“是,是,是,都怪我。”少年一只手被拿住,另一只手又伸到了被子里,得寸进尺。
“沈易安!”
感受到他的小动作,虞晚一字一顿的大声喊道。
而屋外候着的几人,在听到虞晚的声音后,几人面面相觑。
江离又跑到了际云身边,“我去,这大早上的,这么激烈的吗?”m.χIùmЬ.CǒM
际云铁青,“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是生怕将军听不到吗?你想去逻些,我可不想去,你到旁边去!”
“不是,我小声一点不就行了!”
“这是小不小声的问题吗?只要在这个院子里,你多小声,将军都听得到!”
江离:“……”
这不是一时之间得意忘形了嘛!
然而此时的沈易安即使听到了,也没空搭理他们。
“嗯~”少年含笑,尾音上扬,“夫人有何指教?”
少年尾音上扬,低沉带着丝丝沙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儿上,虞晚浑身一僵,迟迟没有说话。
沈易安眼里的笑都快要溢出眼眶了,他就知道,她最是受不了他这副模样了。
原本放在腰上老老实实按摩的手,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两根指头跟小人走路似的,慢慢转到前面来,缓缓往上走。
虞晚皱了皱眉,一把抓住他另一只手,拉出来,将他双手举在头顶,“你是不打算起床了?”
沈易安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原来夫人也有此意啊,那正好……”
少年刚动了动,打算翻身,却不想,被少女抢了先,虞晚一个用力,直接将他扑倒在床上,双手举在头顶,“好什么好,此事不可过度,不仅对身体不好,还有损心性。”
少女盯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易安挑了挑眉,“还有这说法,那我怎么从来没听到过?”
看着少女张口就来的,沈易安眼里笑意更浓了,“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自然是你是了,虞大夫。”
少年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嘴角始终上扬着,衣襟在打闹过后颇为凌乱,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腹肌半遮半掩,双手被少女按在头顶。
原本是天上月,芝兰玉树,皎皎少年,此时他眼角上挑,微微泛红,鼻梁上一颗痣,尽显风流绝艳之色。
虞晚愣住了。
许久都不曾回过神来,认识了少年这么久,早知他风流绝艳,容颜朗朗,可每次他扬眉一笑,虞晚还是会恍了神。
果真应了那句话:少年郎翩然似玉,惊起一地繁花。
就好似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都难以形容他半分。
少年一笑,什么龙凤烛,红罗帐尽失颜色。
许久,许久。
虞晚回过神来,看着他眼里满是揶揄,不自然的撇开了眼睛,“沈易安,咱们打一架吧!”
沈易安闻言,愣了愣,随后低低笑出声,“好啊!夫人想打,为夫自然是要奉陪的。”
虞晚:“……”
“我说的是武艺切磋!”
少年挑了挑眉,“夫人想什么呢,我说的也是武艺切磋啊!还是说夫人想的是别的?”
少年前半句语气还算正常,后半句声音低了许多,带着磁性。
虞晚:“……”
你看吧,你看吧,她就说嘛,这人一语双关。
“我赢了,咱们去吃早膳!”
少年点了点头,“那要是我赢了呢?”
虞晚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你怎么那笨’,“刚刚不是说了吗,吃早膳啊!”
沈易安愣住了,“那你赢了呢?”
少女一脸认真,丝毫没有不耐,又回答了一遍,“吃早膳!”
“噗……”
沈易安终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他是真的没想到,少女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耍赖。
可,谁叫他喜欢呢。
“好啊!”他一口应下,“正好让我看看,虞大夫这半年来可有进步!”
沈易安话音落下,微微直起身来,刚要挣开被抓住的双手,虞晚好似察觉到了他的动机,身体微微前倾,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她丝毫没有停留,一触即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沈易安再次愣住了,他是没想到,虞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他笑了笑,“阿杏,不带这样的!”
虞晚挑眉,微微歪着脑袋,“哪样?”
说着,又啄了一口,“这样?”
“还是……”
“这样?”
少年刚直起来到一半的身体,再次倒了回去,直接放弃抵抗了。
“沈将军,可服?”
沈易安:“服,虞大夫武艺果然有所精进,在下心服口服!”
“嗯,服了就行!”虞晚一边说话,一边滑到床边穿鞋,待鞋子穿好,放开他的手,一溜烟就跑了,生怕多停留片刻就被少年抓住。
“春熙!”她打开门,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人端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公主,您起了?”
几人站在外间,并没有再往里走。
“嗯。”虞晚轻轻应了一声,洗漱过后催促着她们,“快快快,赶紧给我盘发,进宫就要晚了!”
听到虞晚怕晚了,几个侍女皆是满脸不可思议,想她们公主殿下,何时怕过进宫迟到啊,哪怕就是陛下的寿辰,她迟到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果然,这成了亲的人思想觉悟就是不一样。
虞晚回头看了一眼红罗帐里的人影,“沈易安,需要帮忙吗?”
“不必。”少年掀开罗帐走了出来。
看着沈易安出来,凛冬她们这才进去两人打扫屋子。
从前她发型随意,出门在外行医她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在西南跟北境时都是着男装,束高发,回了长安这才梳起了云鬓。
“你好了没?我饿了!”虞晚看着镜中的自己,鬓挽乌云,眉弯新月,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易安来到她的身后,拿起一个玉簪,轻轻的为她簪上,“好了。”
二人并肩出了门,朝着前厅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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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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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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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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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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