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待这边大夫诊断完了,一起带到衙门里去!”
立时有衙役上前,大声说道:“是!”
水桶腰听见县令大人说要绑他,大声喊着:“你们不能绑我,你们快把我放了!我娘还在那里吐血,我要过去照顾她,你们快把我放开!”
绑人的两名官差听到他求饶无动于衷,依旧听令行事。
带来的人已经全被抓住了,他也被困在这里,他老娘还躺在门口吐血。水桶腰后悔胡言乱语惹恼了县令大人,眼见自己将要无法脱身,只能向梁任秋求饶。“饶命小的该死,小的嘴贱,被抓入大牢也是小的自己罪有应得。求大人先饶了小的一命,小的先去把老娘安顿好再处理也不迟!”
梁任秋:“大夫已经请了,你就在这等着!是在胡言乱语,就把你的嘴堵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后方传来喊声:“先让一让,让一让,大夫来了。”
只见一个老头提着药箱而来,仔细一看,正是白大夫。白大夫天天撞荡的跑到人前,看到一个老婆子还躺在地上吐血,简直不可思议。
“人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请大夫?”
梁任秋:“可否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白大夫无语的看向他:“大人,你当官这么多年,肯定见过服毒的人是什么样的吧?这可不就是毒药的症状吗?”
梁任秋觉得他在看不起他。当然知道中毒而亡的人是什么样的了,关键是他现在哪知道他是自个儿服毒还是吃了有毒的卤肉?这就是疑点啊!
他一个县令要怎么跟大夫讲这些事情哦?
“你且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中的何种毒?”
白大夫:“以目前的症状来看,重的应该是心机毒。四毒无色无味服下之后,半个时辰之内就会开始吐血,一直吐到血流尽之后死亡。”
围观的人都在那小声议论:“心机毒?是开玩笑的吧,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啊,我也没有听说过!”
“这不会是真是骗人的吧?”
甲:“那不好说,听闻白大夫和金佳是有些姻缘呢,你还记得之前的贾大夫吧?医术特别好的那个,听说他就住在金家城外的庄子里。”
乙:“你都知道?神了神了!”
甲:“你还别小看我,我外号“包打听”,还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乙:“切!吹牛吧你?”
甲:“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我怎么就吹牛了?那贾大夫之前还去药铺里和白大夫一起会诊了。你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
乙:“啊,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你也认为白大夫和金家是一伙的吗?难道他们联合起来欺骗县令大人?”
如此说着还不过瘾,还要伸手指一指。
甲生怕他连累自己,赶紧打断他,匆匆退到一边去了。
饶是梁任秋自认为他见多识广,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一瓶毒药。
不懂就问,于是梁任秋开口了。“此话当真?难道这真的是心机毒?是从哪里来的?”
白大夫对此药也是一知半解,听到他的话,也摇了摇头。“这种毒药我之前听贾大夫说过,不过因着它少见,反倒懂的人不多。”
梁任秋继续问他,“贾大夫是谁?”
“是金家结交的一名大夫,医术特别的高明,之前还在我们药铺里一起会过诊,此人颇有些才学,虽然年轻,瞧着倒是十分老成。”
梁仁秋沉吟片刻,说道:“所以这个贾大夫和金家是认识的,那么,此赌有可能出于贾大夫之手?这话对也不对?”
白大夫十分耿直。认定了贾大夫是一个好大夫,而且人品绝对没有问题,便义正言辞的说道:“不对!那时候贾大夫与金家刚认识,还没关系好的可以随便给毒药儿那种。”
“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便要回去坐诊去了。”
梁任秋摆摆手,让他继续检查不急。“你先跟我说说这老婆子是怎么中毒的?是自己服毒,还是被家里人强行灌下了毒药?”
“回大人,这个不大好说,若是都要放在卤肉里,就是想查怕也查不到。”
梁任秋:“如此,那你就歇一会儿,待会去把卤肉给查一查,是不是有毒。”
白大夫着急走,但是梁任秋就不放他,他只能战战兢兢的继续查下去。无论查出来是谁都是要命。
白大夫此时特别的后悔,当大夫有危险,尤其是参与了官府办案的大夫,更有危险啊!
白大夫战战兢兢的给梁任秋说:“大人,要不就让我回去吧,药铺里这么忙,没有我坐镇怕是也不行。”
梁任秋完全不接话茬。“你看看要开什么方子,擦些什么药,总不能人一直这么吐血吧?”
白大夫有什么办法呢?这人一直吐出来黑色的血,怕是已经没救了。或者是说吃不吃药已经无所谓了。
“大人,非不是我见死不救,这人确实是中了心机毒。此毒比较阴狠,凡是中毒者必要全部吐光身上的血为止才会死。次读的人心机狠毒,所以取名叫心机毒。老夫这里实在没有对症的解药可以给他医治。”
两人就不解的问:“为何?你行医这么多年,又熟悉词多,难道就没有难道就没有研究出来有效的解药吗?
白大夫依然摇头,若能找到这种毒药的解药解药,就好办了。
梁任秋心说,他说了一句废话,若是能找到毒药的解药,还用他想什么办法呀。
“让开让开,大夫来了,快让开!”
不大一会儿功夫,城南的大夫已经被请来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梁任秋:“要不你快过来看看这个人的是中毒?中的是什么毒?”
我瞧了瞧,说到学会发黑暗沉,那必定是中毒了,自己中了什么毒,我们反倒不知道。
梁润秋点头看来,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白大夫的身上。
“白大夫,你想想办法,确定这是怎么中的毒?还有卤肉铺子里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毒?”
然后发了个白眼,心说刚才就应该偷偷溜掉。现在倒好,走也走不掉。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会不会把自己灭口?
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是最近一直在忙碌,刚才想跑是来不及了,只能听天由命。
白大夫执意不肯一人检查,录入铺子里的东西,拉着从南来的大夫一起去检查。
两人分别用银针试毒之后,发现金家的卤味没有一点有毒的痕迹。
两人又分别检查了一番,还以身试毒,吃过之后等了片刻也不见得有事。
梁任秋就知道了,金家的卤肉是没有毒的。
“你还有什么说法,能够证明金家卤肉铺子是有毒的吗?”
水桶腰本来已经认为自己被判了死刑,没有解释的必要。此刻听到梁任秋的话,便想着拖一个下水是一个,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他大声喊着:“就是他家卤肉害了我娘。现在查不出也不能说明他家上午卖的卤肉没有问题。若是有毒的早就卖完了,或者说别人家里吃的少症状轻,也不是没有的事。”
梁任秋:“这么说也对,若是别人也中毒,应该早就找过来了,为何现在还没有过来的?”
梁任秋带着疑问向两位大夫咨询:“两位大夫,这种赌若是少量服用,是不是对身体无碍?”
“不可能!”白大夫就说道:“此毒十分霸道,哪怕是中了一点,也要去掉半条命。不知你中的是何种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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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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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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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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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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