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朝他抛了个媚眼,拉过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笑道。
“我当然知道宝贝不会离开我,你和他们不一样。”
顿了顿,她才又重新从墨时津怀中坐起身,双手搭着他的肩头歪着脑袋看着他。
“过去的早就已经过去了,我这个人呢,最讨厌的就是执着过去,不管这个前前任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他在我这里,和死了差不多。”
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才终于看到墨时津的眼神恢复了点色彩,刚才里面一片灰暗,可把黎妧心疼坏了。
她视若珍宝地捧着墨时津的脸亲他的下巴,“所以,我的宝贝,还吃醋么?”
墨时津紧绷的神情有所缓和,原本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此刻溶解,他对上黎妧眸底的坚毅,才终于扯唇露出个释然的笑。
“吃。”
简短一个字,大大出乎黎妧的意料。
她都解释清楚了,怎么还吃醋?
哭笑不得,黎妧立马扑上去掐住他的下巴问,“还吃?醋劲儿这么大的?嗯?”
一边逼问,她整张脸几乎都贴到了墨时津脸上。
“高高在上的墨少,怎么是个醋坛子?不都说不近女色的?谁传的谣言?嗯?”
黎妧笑着咬了下墨时津的脸,力道不大,但还是有点疼,墨时津倒吸一口凉气,揉了下黎妧身上的软肉,惊得她立马缩回手。
墨时津再占据主导权,捏住黎妧的手腕将她双手背在身后,低头去寻她的红唇。
吻了半晌后又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口,疼得黎妧眼泪都快出来了。
“报复。”
墨时津两个字说得义正言辞,要不是眸底荡着的都是笑意,黎妧都险些当真。
她气得挣扎了下,但是压根挣不脱。
“墨时津,你有本事松开我,看我不咬死你!”
墨时津扬扬眉梢有几分神气,啄了她的红唇好几下,得意道,“可不是么?妧妧每次都咬着不松开,我还真的差点死了。”
他一番话,色气无边。
黎妧回过味来,羞赧得小脸通红,气得踹他一脚。
“是不是告诉过你不准骚?”
墨时津咬了下她的鼻头,“告诉过,但我不听。”
黎妧气得不行,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干脆也不动了,媚眼如丝睨着他若有所思问。
“宝贝之前不是打算告诉我你的白月光是谁么?真的是我?”m.xiumb.com
陡然想起之前的话题,黎妧还想继续聊聊,当时她宝贝的表情那么认真,难道是真的?
仔细回想,黎妧也没在记忆中找到墨时津,毕竟她宝贝这张脸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真要是见过不可能忘记。
她想得出神,墨时津却没了之前诉说的欲望。
他点点头,状似敷衍道,“嗯。”
黎妧却不信,不过她现在也不在意了,刚开始听说确实有点醋意,转念一想,人这辈子,谁还没点过去?
她刚才不说了么,过去的就过去了,总不能这么双标吧?
眨眨眼,她凑过去亲他的薄唇。
“那我岂不是太幸运了,被宝贝你惦记这么多年?”
她靠在他怀里吃吃的笑,要不是她眸底的假装太过明显,墨时津可能还真的信了她的话。
没好气捏捏她的蛮腰,墨时津轻哼,“知道就好。”
两人胡闹够了,才收拾东西起身离开。
手牵手上了车,还没坐稳黎妧就立马举着自己的手告状。
“宝贝,看看,这都是你的杰作,你好狠的心呐~”
黎妧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那点红痕,其实当时墨时津捏着她的手几乎没什么力道,不过她皮肤太嫩,再加上挣扎了下才不注意留下的痕迹。
墨时津见状面色一沉,连忙拉过去看看,红痕和瓷白的肌肤对比十分强烈,他眸底划过无限自责。
视若珍宝地抬起她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下,然后又温柔地给她捏了捏。
“疼不疼?”
黎妧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当然疼,疼死了,你给我吹吹?”
她还故意把手伸到墨时津面前,其实她的表情十分做作,一看就是装的,偏偏墨时津愿意陪她玩,点点头还真的轻轻吹了吹。
凉丝丝的风拂过手腕,黎妧眸中的笑意更甚。
“待会儿回去抹点药。”
墨时津揽着黎妧的腰,一边揉着她的手腕,一边贴到她耳边低喃。
“妧妧对不起。”
黎妧愣了愣,听到他语气中的自责,笑得不行。
“以后你听我的话我就不生气。”
墨时津垂眸,“我听话。”
黎妧险些笑出声,使劲儿咬住嘴唇忍住,抬眼看到墨时津乖巧的表情,完全戳中她的萌点。
她唉哟一声,捧着墨时津的脸亲了亲,“不愧是我的宝贝。”
——
第二天下午黎妧才接到顾笙笙的电话,那丫头好像才刚刚睡醒,声音有点嘶哑。
“宝,你昨晚怎么回去的?”
黎妧正打算给墨时津做晚餐,立在流离台跟前清点食材,听到这话笑了笑。
“叫我宝贝来接我的。”
顾笙笙睡得脑子有点迷糊,按了按眉心才想起昨晚二人的谈话。
“怎么?小误会解除了?”
黎妧背靠在台子上,回想昨晚和墨时津的谈话,笑了一声否认。
“也不算误会吧。”
顾笙笙啧啧有声,“所以宝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宝贝介绍给我认识?”
黎妧眨了眨眼,有点犯难,她左思右想,更加倾向于先向墨时津坦白。
只要宝贝这边帮忙,到时候哪怕笙笙知道她接近墨时津的目的不纯,但墨时津肯帮忙开口说话,笙笙应该不会生气。
“再等段时间吧,现在还不稳定,我答应我宝贝谈了三个月后官宣,到时候第一个告诉你。”
听到第一个这三个字,顾笙笙才心满意足,轻声哼了哼。
“我和你别的朋友可不一样,你官宣的消息我必须第一个知道。”
黎妧忍俊不禁,哄孩子似的。
“好好好,我都没有别的朋友,只有你。”
这话顾笙笙爱听,“好啦,知道你平安无事就行,那我挂了哈。”
挂断电话,黎妧刚把围裙系上,又一通电话立马打了过来。
她还以为是顾笙笙有什么话没交代完,接起电话声音温柔地问,“怎么啦?”
“黎妧!”
一声厉喝,黎妧拧了拧眉,拿下手机一看,原来是黎振兴那个便宜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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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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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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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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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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