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剧烈的声势和强大的威力,在人均教育水平为胎教的地方简直是天顶星科技,就算是最悍勇的女真人也抱着头蹲在地上,等着伙伴的擒住。
达吉布一群人擒住了呼鲁,将他押到韩殿臣的面前。
韩殿臣踩着呼鲁的头,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我?”
呼鲁用着不甚娴熟的汉语说道:“我没有背叛安达,是有人告诉我,这么做对安达有好处。”
韩殿臣道:“哦?对我有好处?你说一说,对我有什么好处,是谁告诉你的。”
呼鲁感觉头上的压力陡然增加,挣扎着说道:“是一个叫西什么的人,他悄悄找到我,说,现在皇宫在我的手里,只要控制了皇宫,等安达回来,就可以直接当皇帝,我们就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做高官。”
“安达,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相信我!”
从呼鲁的语气中,韩殿臣完全能听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
或许郗慈骗了他,但呼鲁是真的以为这么做可以让韩殿臣当上皇帝,发自真心地想要为韩殿臣做点什么。
见韩殿臣不肯放过自己,呼鲁有些绝望地问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安达,你带着咱们吃饱了饭,穿上了衣服,让咱们有强弓硬箭可以射杀老虎和黑熊,我是真的想为了你好。”
“咱们女真勇士,没有孬种,不说瞎话。”
韩殿臣把脚从呼鲁的头上移开,叹息道:“起来吧。”
“你要去告诉咱们的弟兄,以后没有我的直接命令,都不许擅自做决定,不然我就要降下天雷劈他,让他粉身碎骨,不能魂归白山黑水之地。”
呼鲁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惶恐地离去。
韩殿臣转身看向同样被抓着的郗慈,问道:“郗大人,咱们新仇旧怨,是不是该一道清一清了?”
郗慈冷笑着说道:“怎么,你敢杀我?我郗氏虽不如王氏势大,却也在南方广有家仆,你就不怕我死了,南方陷入混乱吗?”
韩殿臣望着南方,幽幽说道:“你说,太尉谢弘的扬州军,能不能镇压住你郗氏做乱呢?”
“或者说,此时的扬州军,已经发兵南下,准备灭你郗氏满门了吧?”
郗慈惊恐地说道:“你何时与陈郡谢氏勾结在了一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江左士族同气连枝,怎么可能为你这贱民所用?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韩殿臣看着郗慈说道:“我是贱民?你郗氏靠着抢走了我的精盐生意这些年赚了多少钱,心里还有个账目吗?”
“郗大人,你不会以为我韩殿臣是多大度的人,被人抢了家业还不记仇吧?”
“现在好了,我把精盐的制备手段交给了谢弘,只要灭了你郗氏满门,精盐生意就归陈郡谢氏所垄断,你说你该不该死?”
“你当初怎么得来的,现在就要怎么变本加厉地吐出来,我不光要要你吐出来,我还要你满门都死。”
“这个买卖,你觉得合不合算?”
郗慈再没了郗氏家主的傲气,浑身力气被抽干,瘫软在地道:“我...我愿意将精盐生意交还尊驾,祈请尊驾大发慈悲,饶我郗氏满门性命。”
韩殿臣如法炮制,踩在郗慈那张仙风道骨的脸上,悲悯地看着他说到:“我觉得不行。”
“说实话,郗大人,赚钱的门路,我韩某人有的是。我记恨你的,是你们这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韩殿臣当人看。”
“他妈的趁我不在偷我的兵,你脑子怎么想的?”
“就算你还了我的精盐生意,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郗慈绝望地闭上双眼,任由韩殿臣的脚在他脸上反复辗轧。
郗氏,完蛋了。
韩殿臣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起了猫戏耗子的心,说道:“郗大人,你也别说我铁石心肠。你家的郗聪,现在还在汲王府作长史,虽然也没什么能力,但是当条狗还是好用的。”
“不如这样,我这儿有一百女真弓箭手,待会儿我松开脚,你就跑。”
“我让他们站在原地引箭射你,只要你身上中的箭少于五十支,我就留郗聪一条命,给你郗氏满门留一条香火,你觉得怎么样?”
郗慈抽泣着说道:“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三、二...一!”
韩殿臣松开了踩着郗慈的脚,笑道,琇書網
“跑!”
郗慈强行驱使着他那已经被五石散破坏得摇摇欲坠的身躯,疯狗一般朝前跑去。
没出几步,他的身体便被女真硬箭设成了刺猬。
韩殿臣走到他的身边,虚情假意地数了数身上的箭矢,怜悯地对他说到:“真可惜,五十一箭,你要是再跑快一点就好了。”
“你们郗氏全族很快就要在地府见面了,到时候再后悔吧,郗大人。”
说着,从郗慈身上拔出一支箭来,倒钩起大块的血肉,让他在绝望的哀嚎中渐渐死去。
等韩殿臣走到大殿上的时候,司马景平已经被宫人架到了金殿上。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此刻就像是被抽光了骨头一样,瘫成一滩烂泥,身上散发着隐隐的腐臭味。
见韩殿臣迈步走进金殿,他呼唤道:“殿臣...你回来了。”
韩殿臣朝着龙椅作了个揖,说道:“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司马景平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关你的事,是寡人贪心不足...都是寡人之过啊......”
“如今宫廷秽乱,人心丧失,你们择一良日,另选贤能,继承大统吧。”
“不过,在退位之前,寡人还要托付给你一个人——福临,她是个好孩子,你要替我照顾好她。”
“后天,你们就成婚吧,这是寡人的旨意......”
“其余诸事,就有劳朝廷诸公商议解决了,寡人累了,要休息。”
司马景平说罢,挥手示意宫人将他抬走,留下王符和谢弘为首的文武两班。
打发走了皇帝,王符冲着韩殿臣问道:“殿臣,听说你斩了郗慈,却留下了呼鲁?”
“为何不诛首恶,反而要杀朝廷命官?”
韩殿臣闷声道:“司徒莫非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杀郗慈吗?”
王符语气一滞,说道:“老夫并不知情。”
韩殿臣道:“那就请太尉告知司徒吧,我人微言轻,说了恐怕各位不信。”
谢弘对王符说道:“此次谋反的主谋乃是郗慈,呼鲁方外之人,在中原并无根基,手中又只有两千人马,如何能反得了?”
“是郗慈阴谋骗说,才让呼鲁错信,骄纵兵马,恣意妄为。”
“郗慈谋反,按律当诛九族,我已派扬州军前去执行,诸位,此事就此揭过。”
王符道:“郗慈阴谋篡逆,呼鲁乃是帮凶,又纵兵秽乱后宫,如何能就此干休?”
韩殿臣走到王符身边,说道:“司徒若是觉得呼鲁做得不对,我替他向您道个歉。”
王符又惊又怒:“韩殿臣,你!”
韩殿臣拉下脸,说道:“我都已经道歉了,司徒还要怎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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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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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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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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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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