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徐铮,徐含烟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巧合,八成昨晚她和姬辉翻墙出来时,徐铮就已经知道了。
不只知道,还知道她去了哪里,不然也不能一早就在黄家堵她。
“哟,咱们的新郎官来了。”黄觉玩笑着。
徐铮的视线落在徐含烟身上,黄觉扫了一眼,一脸了然地笑道:“你看她干嘛,她又不是新娘子。”
“黄师父!”徐铮叫了一声。
黄觉瘪嘴,倒也不再说了。
一起吃了早饭,徐含烟自然是要回去的。别的姑且不说,得给徐铮准备婚礼。
她从前以为,小说里含泪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装备婚礼的隐忍女主角是傻逼,没有想到,她自己如今也做了这样的傻逼。
回去的马车上,徐含烟没说话,双眼微闭,昨晚睡太晚,今早又起太早。本来是想吃了早饭再去睡个回笼觉的,徐铮这一来,她的回笼觉也就泡了汤。
徐铮不知道她是真睡着了,还是单纯不想理他的装睡。
他清了清喉咙,徐含烟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靠在马车上的脑袋像是不堪重负,就是要往一边倒去。
徐铮几次伸手想扶,但又怕是徐含烟故意这般试他,所以几次都忍住了,直到徐含烟整个身子都歪倒下来,他怕她摔着,这才赶紧坐过去,让人靠他怀里。
徐含烟也没醒,大概是觉得有了依靠,好像比刚才要舒服多了,还往他身上蹭了蹭。
本来夏日里就穿得少,如今这样靠着,他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眼前的人,那样安静地睡着,根本不知道,他此刻的呼吸有多重,心跳有多快,也不知道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红唇上。
只要他再低一下头,就能亲上去。
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然后别过头去,他不让强行不让自己去看,不让自己去想,但心里到底是不乐意的。
手就那样微微揽着她的身子,不敢太紧,但又不舍放开。
他觉得她的身子好软,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他的脖子很白,肌肤吹弹可破,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
哪怕他都别过头去了,但那些画面却一直在脑海里。
他的手不觉得紧了一点,而他自己根本没有发觉。
徐含烟是被热醒的。
虽然还是早晨,天气还算凉快,但两个身体这样贴着,就跟她穿了一件棉背心一样,背心大概都湿了,脖子也出了汗。
未睁眼之前,她似乎感觉到自己靠在谁的身体上,然后记起他们从黄觉家里出来,与徐铮同坐一辆马车。
所以,现在抱着她的人是徐铮?
这个认知让她并没有在醒来的第一时间睁开眼。
她明明自己坐着,为什么徐铮会抱着她?琇書蛧
天还这么热,他不热吗?
等等,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心跳好像有点快。
她的后背应该是贴着他的胸口,她下意识地数着,当确认彼此这样靠着会让徐铮心跳加速后,她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然后故意在徐铮身上蹭了蹭。
装着自己在睡梦中,呓语似的叫着,“哥哥......”
徐铮听到声音,回头看怀中的人。
她是在叫谁?
叫自己吗?
还是叫程不言。毕竟,她叫过很多次不言哥哥。
又或是,是她那个世界里的哥哥,亦或爱人。
徐铮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突然想了这么多。
看着怀中的人,温热而真实,醒着了的样子,倒是乖巧可爱,不像醒着时候那般,理智又带点调皮和气人。
她说她稀罕他,还说要得到他的。
想到这话,徐铮觉得自己脸都有点烫了。
光叫嚷着要得到他,他都快娶妻了,也不见她有点什么行动。难道,还真要看着他娶别人?
他觉得自己此刻生出来的埋怨都很鬼扯,但他就想这样埋怨她。
“哥哥......”
她微微启开的嘴,嘴角还带着些许的笑,像是做了很美的梦一样。
是梦见谁了吗?
是他吗?
他看着,心底微微升起一些醋意。
想到她梦里的人,可能不是他,他就觉得心里像堵着什么似的。能让她这样软绵绵地叫哥哥,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啊。
“你叫谁哥哥?”他低语道。
“不言哥哥......”她答道。
徐铮的眉头瞬间聚拢,居然是在叫程不言,那感觉,就像胸口被人扎了一刀一般。
“不许叫他哥哥!”他命令道。
“哥哥你好凶哦......”她翻转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的脸靠在徐铮的胸口,那份强烈的心跳正在震撼着她的耳膜。
这个男人是喜欢她呢,还是只因为温香软玉在怀,男人本能的冲动?
她下意识地伸了手,双臂环住了徐铮的脖子,像是大型人偶一般挂在徐铮身上。
她把脸往徐铮脖子里蹭,身子也配合着坐到了徐铮怀里,整个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波折。
徐铮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双手放在她腰上,想要把人推开,但只用了半分力,也就没舍得。
她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徐铮在心头纠结这个问题。
只不过,纠结的问题还没有答案,他的脖子上就被人亲了一口。
一开始,还只是亲一下,在他愣住的时候,不知满意的小丫头又亲了第二口,第三口,直到感觉到某些湿滑与温热在脖子上扫过。
她居然还舔?
徐铮整个人都有点颤栗了。
在推开她,与让她继续胡来中天人交戈。
战火还没有结束,那丫头更是不知足地沿着脖子往上攀爬,找到了他的唇,从唇角细细地吻,像是小鸡啄米一般,既诱惑又撩人心弦。
他觉得自己快坐不住,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开始热烈起来。
那份熟悉的温热与湿滑扫过唇瓣时,他下意识地张了嘴,一口含住了那调皮的小东西,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不断地吸取着那份滋水的甜蜜,像是要把所有的都要拥有,而他的一只手早已经耐不住寂寞地按住了她的后颈,让她无处可逃,只能不断地被索取。
徐含烟被吻得天花乱坠。
这个男人居然......
居然这么会亲,到底是亲过多少女人啊。
他在渤海五年,看来一点没闲着啊。
本来还有些陶醉的徐含烟,因为想到了这个,下意识地咬了徐铮一口。徐铮吃痛,这才拉回理智来,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被自己亲得红肿的嘴。
她,还闭着眼,就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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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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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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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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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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