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发现大树根脚位置,已经被七八头大炮卵子不停地翻拱、啃噬出了一大个缺口。
树根脚已经腐烂严重,大炮卵子的破坏变得轻而易举。
这要是大树被拱倒,砸落下去,落入猪群,事情就危险了。
吕律不敢大意,立马调转枪口朝下边的大炮卵子开枪接连射杀。
就在他连杀三头大炮卵子的时候,野猪王忽然发狂了,吭哧叫着,四蹄翻动,朝着大树冲撞过来。
像熊瞎子、野猪这类的猛兽,体型翻倍,往往战力也呈数倍地提升。
就以野猪而言,元宝它们六条狗子,对付百多斤的野猪,任何一条对上这样的野猪,都能将它拖住、制住,可一旦达到三百斤,两条狗子想要拖住都显得很费力了,这还是专门袭后咬卵泡子和掏肛的情况下,换成是钳耳朵或是咬腋下,怕是得再来两三条。
达到四五百斤又是一个档次,达到七八百斤,那少下二十条狗子,想都别想。
突然看到野猪王发狂朝着大树冲撞过来,吕律心头一惊,他太清楚这样恐怖的大家伙所裹挟的破坏能力了,那是普通野猪的数倍。
来不及多想,吕律赶忙调整枪口,朝着野猪王就连连扣动扳机。
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他也顾不得找着致命部位打,能打到哪儿算哪儿,如果运气好直接毙命,更是求之不得。
不得不说,单手抓着半自动射击,是件很吃力的事情,仅仅是举起来就需要相当大的臂力,加之吕律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匆忙射击,精准度就难说了。
接连几枪,虽然子弹都打进了野猪王的身体,然而,它的冲撞,没有丝毫停留,换来的只是更加的疯狂,随着它的嘶吼冲撞,那些游荡在周围的野猪也跟着再次发了狂,朝着大树冲撞。
“轰……”
野猪王庞大的身体撞在大树根脚树干上,直接就被撞出个窟窿,坐在仓口的吕律立刻就感受到这一撞其中蕴含的威力,整个人身体都跟着猛烈地抖动了一下。
本就已经出现倾斜的大树,哪受得了这样的撞击,只听下方传来一声刺耳的嘎吱声,整棵大树竟是从根脚处折断,朝着斜下方倒了下去。
这一刻,吕律心里凉到极点。
看着大树倒下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在五米高的地方,吕律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不赶紧采取的措施,就这么砸下去,根本不用野猪,自己就先完蛋了。
不敢往外跳,他没法保证自己落地不被摔个半死,也没法保证不被倒下的树干砸伤,那更是直接跳进野猪群里,简直是找死。
方法只有一下,赶紧顺着树洞往下,越靠近下边,摆幅越小,受到的伤害也越小。
电光火石间,吕律赶忙将身体从仓口缩了进去。
随着树干的倾倒角度快速变化,他非但没有直接掉下去,反而需要快速地往下挪。
只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大树已经狠狠地砸在地上。
忙着往里钻的吕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重重地摔在石板上一下,然后身不由己地上下剧烈地弹动。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装进骰盅里的骰子,被又狠又快地摇了几下,震得五脏六腑都一阵生疼,整个人的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清楚自己还活着,却是不听使唤,半天缓不过劲来。
靠近树根脚的陈秀清也好不到哪里去。
野猪王的那一撞,大树倾倒的时候,就是从被砍出的那树洞那里撕裂掰断的。
倒下去出现的猛烈回弹,更是直接将他甩飞了出来。
跌落的时候,他懵了一下,眼看着野猪一下子冲过来,反应过来后,再也顾不上跟着被脱手甩飞的半自动,掉头就朝着树洞一个滑铲进入树洞,不要命地往里挪,那里依然是唯一的庇护。
吕律缓了好一会儿,算是有了些自觉,他惊喜自己似乎没有受到太过严重的创伤,只是有些擦碰,郁闷的是,他的半自动,枪管居然斜竖着嵌在了木头中,根本就抽不出来。
看着被摔得爆开大半截的大树树干,他也明白,若不是在摔砸中偶然间半自动竖着撑住了树干,自己怕是得被摔裂的树干给挤死。
问题来了,枪拿不出来,唯一能使用的,就只有手中的猎刀。
好在中段的树干还算坚实,没有完全裂开,还能暂时提供庇护,不被野猪群淹没。
对,只是暂时。
陈秀清那边刚窜进树干,紧跟在屁股后边的大炮卵子也跟着冲撞进来。
只是,这树洞吕律和陈秀清在里面,也只能是爬着的,蹲着都做不到,大炮卵子想要进来也难,冲得太猛,立刻被卡住,进退不得,把那入口处给堵住了,疯狂甩着脑袋到处乱撅,却也无济于事。
而在吕律这头,有摔碎的树干木块挡着,想从这边冲撞进来的大炮卵子,一时间也进不来,只是冲着树干洞口处,凶狠地摆动脑袋,横甩斜挑地进行着破坏,试图靠近吕律。
得赶紧将枪取下来,不然,这中空的大树干,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些野猪的破坏力,尤其是那头野猪王。
就现在这样藏在树干里,整条树干还在被野猪撅得摇来晃去。
而在石洞那边,也有野猪在周边乱撅,好在那石砬子够大,也被埋得够深,对里面藏着的赵永柯等人,造不成啥伤害。
可其他人看不到,蹲在洞口边的赵永柯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看到大树断掉,呼啸着砸在坡下,打得被波及的树木枝断雪飞的样子,他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陈秀清还好,赵永柯看到陈秀清被甩飞出来,落地后,很快被野猪追着重新钻进树干,而吕律那边,却是毫无动静。
“老五,老五!”
赵永柯被洞口限制,根本看不到下边的情形,只看到呼啦一下冲下去不少野猪,他只能大声呼喊,没有听到吕律的回应,他转而喊陈秀清:“老六……”
可这样的呼喊,又引来几只发狂的野猪,围在洞口乱拱乱撅,被它连开三枪,又打掉三头,其余野猪,在看到倒地野猪的挣扎和惨叫后,意识到危险,终于又退开了。
“到底啥情况啊?”
在里边根本看不到的张韶峰、雷蒙和梁康波也是急了,纷纷出声询问。
“老五他们呆的树仓子,大树断掉了,正遭到野猪不停的破坏,老六应该没事儿,可老五刚才摔下来的位置太高了,完全不见动静……”
赵永柯回了一句:“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不行,必须得出去帮忙!”
他目光落到堵在洞口的大炮卵子身上,想要出去,得将它先挪开,于是,他发狠地用半自动步枪,使劲去捅堵在洞口的野猪,可无论他怎么用劲,始终软塌塌的,根本就推不动。
喘了几口气,他将半自动步枪放下,将腰间别着的猎刀拔了出来。
推不开,那就割开!
他手中的锋利猎刀狠狠地插在洞口的大炮卵子尸体上。
而树洞中,吕律的情况更为危险,那头野猪王被他用枪伤到了,变得不依不饶,大树摔倒后,它先是冲到最近的陈秀清所在的那一头,试图从那边钻进来,可里面已经有一头大炮卵子堵住了,它猛撅几下,反而伤到了在里面的大炮卵子。
在疼痛刺激下,那大炮卵子只能嚎叫着使劲往里面拱,反倒加塞得更紧。m.χIùmЬ.CǒM
从陈秀清这头进不去,它立刻退了出来,选择另外一头。
它应该是锁定了吕律的气息,在那边一下子变得疯狂,似是嫌弃在前破坏的大炮卵子碍事,竟是几下将挡在前头的两头炮卵子撅得翻滚出去,低着头凑在树洞缝隙处看着吕律,急促喷出的腥臊味扑面而来,熏得正试图用猎刀将半自动给撬出来的吕律都忍不住一阵干呕。
然后,野猪王开始了疯狂的破坏,竟是几下就挑飞遮挡着的木块,将整个洞口暴露出来,它后退两步,朝着洞口就冲撞进来。
狂躁的模样,吓得吕律趴在树洞里不停的往里边退,眼睁睁地看着野猪王硕大的脑袋朝着洞口塞了进来,崩得洞口的木头都一下子朝着周围呲开。
好在,它也只是挤进大半个脑袋,就再也没法进入,倒是把吕律卡住的半自动给弄得掉了下来。
这让吕律心头一喜,只要这野猪王退走,拿到枪,那么吕律就有很大把握能弄死野猪王,安全脱身了。
而在另一头,陈秀清也在抓着侵刀,冲着卡在树洞里的大炮卵子的脑袋乱捅,戳得大炮卵子不停地惨叫。
大炮卵子的头骨坚硬,他找着机会连戳好几下,始终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偶然一刀刺入大炮卵子的眼睛,那大炮卵子立刻疯狂地甩动脑袋。
陈秀清早已经沾满血液的手粘滑无比,一时间没抓住刀柄,那刀反倒被大炮卵子自己甩动中刀柄狠狠地撞在树洞内壁上,捅得更深,似乎是戳进了大脑,不过一分钟不到,自己嗝屁了。
这让陈秀清稍稍松了口气,费劲将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侵刀拔了出来,然后往里边退了一段,他根本没法在里面转身掉头,只是觉得,靠近吕律会安全些。
躺在树洞里,扭着脑袋,能看着吕律这边的野猪王,心惊胆颤地问:“律哥,咋办啊?咱们今天会不会死在这儿啊?”
“不会,一定不会,这大树内部中空,但这层厚实的木壳还算牢靠,只要让我拿到枪,就一定没事儿……”
说这话的时候,吕律双眼紧紧地盯着掉下来被野猪王脑袋压着大半截的半自动,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小声地安慰着早已经脸色煞白的陈秀清。
野猪王如同吕律预料的一样,一番努力无果后,终于退了出去,眼看机会来了,吕律立刻往前爬,伸手去抓半自动,结果,手还没碰到枪托呢,野猪王又猛地一下冲撞进来,又崩掉不少木块。
似乎是闻到半自动枪管的火药味,这一次,它竟然张口咬着枪管,将半自动拖了出去,然后在外面疯狂地撕咬摔打,几个组装部件立刻掉了下来。
这把半自动……废了!
看到这一幕,吕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黑。
万事儿总不如意啊。
看着野猪王不停地折腾那把半自动步枪,吕律小声说道,清子,把你的侵刀给我。
他清楚,没了枪,自己是没有多少机会反击了,如果这样耽搁下去,事情将会非常的不利,而石仓子那边,从不时的枪声来看,赵永柯他们也艰难。
他自己带着的猎刀不到四十厘米长,没法对付野猪王,但侵刀不一样,可以墩上木柄,短刀变长枪,野猪王再来,也能对着它一阵猛戳,如果从它腋窝下薄弱位置捅进去,说不定能将它捅死。
吕律早已经看中了木洞口边一块被撕扯下来的长条形木头。
不能等了,说不定,生死就靠这一搏。
在陈秀清将侵刀用脚蹬过来后,吕律挪动身体,将它抓在手中,又小心地爬出去一段,将那条形木头抓在手里又快速地退了回来。
这木头是一块明子,一头是尖的,都不用吕律打理,直接就被他墩上侵刀,成了一米多长的短枪。
做好准备,他一抬头,看到不知道跟半自动步枪有多大仇恨的野猪王还在不肯放过那把半自动,还在疯狂的撕扯木柄、枪管,不知不觉中,屁股竟然转了朝着洞口方向。
吕律就在这一刻,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抓着侵刀就朝洞口小心地爬了出去。
到树洞洞口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猛然一下子窜出,手中的猎刀死命地朝着野猪王的后门直接就捅了进去,连着刀柄也被他跟着猛力往前一推再推,竟是一下子没入七八十厘米,侵刀完全深入野猪王的体内。
永远的暴击:下三路!
那一刻,撕咬着半自动的野猪王一下子僵直了,下一秒,野猪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忽然朝着下坡狂冲出去。
感谢书友禛言的打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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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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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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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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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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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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