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新哪里管这些,他说了一句要进那王婆子根本拦不住,孙新在身上喷洒了一些酒精之后就直接走进屋去,于是一众女人就惊讶的看着这么一个莽汉闯了进来,动作都僵住了。
孙新走到床前握着刚生出孩子的扈三娘的手,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连忙问道:
“你怎么样?”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女人都羡慕起来,在屋里的女人都是生过孩子的,她们当时生孩子的时候,自家男人可没有像孙新这般的贴心,别说什么进屋之后先握着手问话了,有心大的知道孩子生下来了都还没到家呢。
扈三娘也是有些疲惫,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扈陈氏才抱起孩子给孙新看,孙新见到那皱巴巴的婴儿问清小孩没问题之后欣慰的点点头。
刚生出来的孩子,孙新其实还真没有太深的感情,他刚才更多担心的其实是扈三娘这么一个漂亮媳妇别出什么问题,这时媳妇没问题他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
扈陈氏满脸不可置信,“不关心儿子到先关心起婆娘来了……”再转念一想却不也是自家扈三娘的福气,这年头哪有男人如孙新这般的,真个是戏文里出来的人物。
跟扈三娘说了一会话孙新才伸手接过孩子来。抱住儿子的一瞬间儿子也正伸出手来,小手胡乱抓着一下正到孙新的手指,那婴儿好像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天性好奇,于是便死死的握住。
婴儿的力气能有多大,哪怕是很用力的抓握在孙新感觉也只像是挠痒痒一般。
只不过这一瞬间看着那握起来还没有自己三根手指粗的小拳头,孙新之感觉好像是有一种血脉的联系瞬间就在天性之中构建起来了一样。孙新看着这小孩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逗弄了起来。
扈三娘这时也恢复了一些精神,看着孙新弄儿子也伸手要抱孩子,于是孙新把儿子给了扈三娘。ωωω.χΙυΜЬ.Cǒm
扈陈氏进来跟孙新说道:“你爹爹从独龙岗上带了几尾好鱼来,都是今早擦着天亮下网在梁山泊里抓到,拿水草弯了送来的,而今还活跳着呢,我正给三娘烧个下奶的鱼汤。”
不一会儿芽儿顾大姐等人都跑进来看孩子。
自有人去谢过王婆子,把钱给她,礼礼貌貌的送了回去,至于照顾孩子的事情,庄里那么多有孩子的仆妇抢着做,用庄里的人家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扈陈氏的鱼汤烧熟了,让一个仆妇端着汤进来,扈陈氏突然想到什么,问扈三娘道:“你身子擦好了没有?”
她又一脸责怪的看向孙新:“哪有汉子急急忙忙进产房的,也不知道冲撞了!先前还没给女儿擦身子呢,现在却不是又要忙一趟?你还把那王婆子给送走了,算了,我来擦吧。”
她说这话之时却见扈三娘的脸都红透了,扈三娘声如蚊蝇的说道:“擦了的。”
扈陈氏疑惑的眨眨眼睛:“什么时候擦的?”
扈三娘没说话脸蛋通红。
刚才孙新把人支出去,就自己就拿着一个配的什么消毒药水说要给她做严格一点的产后清洁。
扈三娘还以为他要胡闹,却没想到孙新一脸郑重的表情,真的很严格的帮她擦了身子,整个过程羞死人了,把扈三娘给臊的不行,这时哪有脸在老娘面前说出这话来。
扈三娘听话的喝了鲫鱼汤,其实她正是年轻的时候,身体健康奶水充足,抱着小孩便喂了奶。
等到孩子和大人都吃好孙新也放心了,孙立和扈太公这时也都看过小孩,转头跟孙新说他们路上都有休息,倒是孙新这一大清早就起来折腾到现在连个馒头都没吃,只怕是又饥又饿,不如他先去躺一会儿。
没有让外人照顾老婆的道理,孙新自然不愿,一番推让扈陈氏笑着说:“得了,你们不见先前他进到屋里来时握着三娘手的模样,不说时我还道是在看人唱戏呢,你此时让他去休息他哪睡得下?”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大笑,孙新这才想到自己之前关心的态度好像是比起这年头的人来说要亲近许多,在大家面前有点闹笑话了,自己也是微微老脸发红。
接下来的时间之中孙新的重心暂时先放到了照顾老婆孩子上,除了顾大姐送来的药物之外,他自己又派人到孙记去开了一些药,再拿出药方让庄里的药工把它赶制了一批给坐月子女人所使用的补品。
而照顾小孩的事情倒不需要孙新和扈三娘操心,庄子里应聘看护婆子的仆妇多的不得了,甚至连应聘奶妈的人都有好几个,只不过扈三娘的奶水十分充足,她平时在家里带一个小孩完全不是问题,倒是不舍得自己的孩子跟奶妈太亲近了,两人一阵商量,在扈三娘的坚持之下孙新便没有请奶妈,只是找了几个沉稳的婆子帮忙照顾。
孩子生出来几天,扈三娘这里的情形已经稳定孙新这才重新开始工作,但是工作之余每天总还是要花上不少时间去照看小孩。
不少庄客家里的婆婆媳妇也来孙新的院子里头看夫人和小公子。
虽然孙新自觉比起来后世那些自己听闻的孩子一生之后便连个觉都睡不好的丈夫自己的日子已经过得十分轻松了,但是在众媳妇婆子见到孙新庄主亲自捧着一个尿布走出来的时候还是都惊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鸭蛋。
孙新庄主一个大男人居然亲手给小孩换尿布的奇闻几天之后就在庄子里不胫而走。
男子们多半是不信的,换尿布?孙新庄主这般奢遮的一个好汉怎可能做那种污脏之事?这种事情就是家中只有一个女人,也该是那坐月子的女子自己操持的,何况孙新手下还有那么多仆妇。
可女人们心里却是暗暗称赞羡慕。哪曾听说过如孙新这般好的一个丈夫。
甚至孙新宠妻的名声由此都往登州城里传去了,导致此后每逢年节给孙新送礼的人,常常都会额外给庄主夫人也带上一份礼品。
唯一不满的就是扈三娘,这个名声给她带来的心理压力很大,她觉得自己做的很不够。可扈三娘也感觉委屈,明明她也没有要求丈夫去给儿子换尿布啊,是丈夫自己拿着尿布去的,她也拦不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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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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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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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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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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