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张士义、梁五都左拥右抱,各个喝得面红耳赤。
尤其是张士义、梁五两人,都已经开始上手了。
刘仁身旁的两个女子,一个身穿红裙,一个身穿绿裙,愁眉苦脸地望着刘仁。
刘仁急于脱身,并未往她们身上看去,心不在焉地盯着酒杯看。
“这位老爷,莫非是嫌弃我不够漂亮吗?老爷怎么不看我一眼呢?”
刘仁:“......我,那方面不行。”
红裙女子、绿裙女子:“......”
张士义、梁五两人闻言手中的动作为之一顿,纷纷张大了眼睛看着刘仁,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刘仁见到张士义、梁五两人目光投来,便胡说八道:“哎,我自小命苦啊。我那个被老鼠咬过,终生不能做那种事情。”
张士义、梁五看着刘仁时,都露出同情的目光。
男人啊,没了那玩意,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个,当然是张士义、梁五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过,他们并没有当场说出口。
这种得罪人的蠢事,他们可不干。
而且,这次花费,还都是刘仁出的。
既然得了他的好处,这种伤男人颜面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红衣女子、绿裙女子闻言,皆都愕然无语。
她们都想着,既然那方面不行,那还来这里干嘛?
能看能摸不能做?难道这是有钱人的特立独行?
她们心中暗暗鄙视着刘仁。
刘仁此时有苦说不出。
他怕真做那事会误了时辰,毕竟,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了戌时时分。
为了完成任务,他已经豁出去了。
随后,刘仁望着张士义、梁五道:“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张士义、梁五两人互相对视了眼,心情都很沉重。
这刘兄,也太惨了。
下次,有机会再来这儿,还是不要带他来了,免得刺激他了!
他们终于明白之前邀请刘仁来这儿潇洒的时候,这刘仁为何拒绝了。
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们忽然想到这刘兄听到他们邀请他时,心里应该很痛吧?
张士义、梁五两人互相望了望,又看到刘仁匆匆离去,两人都沉默了,但手中的动作却没停,他们两人左右两边的女子紧咬嘴唇,脸庞通红。
嘿嘿,真他娘的得劲!
可惜了,这刘兄,无福享受了。
刘仁出了文清苑后,目光冷冷地望了一眼文清苑里面的方向,随后朝着一个方向快速行进。
走到一半时,出现了十几人。
这些人一见到刘仁,便朝着刘仁行礼道:“参见刘将军!”
刘仁快速扫了他们一眼:“东城门、南城门、西城门、北城门,都已经换了我们的人没有?”
“回禀刘将军,南城门那边是张将军的亲信,属下已经用尽各种手段,他们都不为所动,依然驻守在南城门面前。至于东城门、西城门、北城门的人,则全都被我们给收买了,已经换上我们的人。”
刘仁听完后,目光看着其中一人道:“就由你去知会李定国李将军一声,让他绕开南城门,从东城门、西城门、北城门进来。此外,你们都交代清楚了没有?”
“回禀刘将军,都已经交代清楚了,戌时开城门,迎李将军入城。”
刘仁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这些人道:“你们都是我的亲信,这一次的事情若是顺利的话,你们到时候持我的书信去拜见将军的话,将军肯定不会亏待了你们。”
在场众人纷纷诧异地看着刘仁道:“刘将军,难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拜见征虏将军?”
刘仁瞥了他们一眼,平静地说道:“我还有更大的谋划,我会继续跟着张士义他们。你们就不需要继续跟着我了,在泗洲军,你们的作用更大,而且要打的仗也会很多,说不得,到时候我们再相见,你们一个个都是将军了。”
在场众人纷纷摇了摇头,齐声道:“无论如何,刘将军始终都是我们几人的将军。我们几人的命,先前都是刘将军救下的,这辈子认定了刘将军,就绝不会背叛。”
刘仁笑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将军那边更需要你们。我这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在大周这里,朝廷上有徐英杰可以护着我,我这儿过得挺滋润的。”
忽然有人提出质疑道:“刘将军,你之前在兴化城时对张士诚不是说那方面不行吗?这还能滋润得起来?”
刘仁目光带着不善看向说话的人,瞪了他一眼:“我那是对他们虚与委蛇,我说了你们就信了。还有,张士诚赏赐给我几个貌美女子,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这是张士诚想要监视我?老子不拒绝了,那张士诚肯定将我老底都扒开了。老子那方面的能力,你小子肯定比不上我。”
此人讪讪地笑着,不说话。
其他人纷纷憋着笑。
刘仁见此,便摆摆手道:“你们按计划行事,开城门后,直接向李定国投降。然后,你们手持我的介绍信,相信这李定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好了,事不宜迟,诸位按计行事。将来,我们都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到时候一定要一醉方休。”刘仁说完后,便又原路返回了文清苑。
其他人纷纷对视了一眼,便各自离去。
当刘仁回来的时候,张士义醉眼醺醺地对刘仁说道:“刘兄,我大哥认识一位医术极高的大才。等有机会了,我和大哥说一声,到时候将那位大才请过来,为刘兄治一治。刘兄,我跟你说,这大才在治这方面,那可是妙手回春。我相信,到时候刘兄肯定能一展雄风。”
梁五也跟着道:“是啊,刘兄,跟着张将军混,有肉吃有钱赚.....还能来文清苑找找乐子!”
看着梁五身体左摇右晃的模样,刘仁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但刘仁将这个掩饰得极好,他笑着应道:“要不说,我被大王分到了张将军名下呢,这就是缘分啊!张将军放心,有我刘仁在,今后有什么危险,有我老刘在,就算我老刘豁出命去,也能将你救出去了。”
张士义听到这话很开心,他醉眼迷离地拍着刘仁的肩膀笑道:“哈哈,我今日高兴极了,你知道吗?刘兄,为了等你这句话,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刘仁沉默了。
看来,这张士义倒还是有点眼光,知道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人。
张士义见刘仁沉默着,便拉着刘仁的手,目光充满了真诚:“刘兄,你刚刚的话,跟我大哥之前说的一句话很相似。叫什么,士为知己者死。你放心好了,今后大周,有我护着你,谁也害不了你。我大哥在将我派到盐城前,对我说过,说你刘仁是一个知兵的人,让我在军事上有什么不懂的,就向你多请教一下。”
“我大哥在识人这块,我是很相信,也很佩服的。我自己不过是庸庸碌碌之人,因为我大哥的缘故,骤然高居高位,压在了刘兄身上,还望刘兄不要多想。等将来大哥打下的地盘越来越多,那么,只要刘兄能够多立下功劳,我一定能为刘兄争取到与功劳相应的赏赐。”
听到张士义这番真诚的话,刘仁一怔。
这张士义这个义字,倒是配得上他。
可是,终究我们不是一路人。
想到这里,刘仁心中感到有些沉重。
将来,若是将军击败了张士诚,到时候,我会去求将军饶你一命的。
正好将军身边缺个太监,就到时候推荐你好了。
想到这里,刘仁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他看着张士义说道:“那就多谢张将军了。”
张士义连忙摆摆手:“不必如此,客气了。来,我们继续饮酒。”
“干!!”
刘仁、张士义、梁五几人手中端着的酒杯撞了撞,一口饮尽。
一杯又一杯下肚。
不知不觉间。
戌时到了。
此时,月明星稀。
盐城的东城门、西城门、北城门,都开了。
李三七带着一万人,按照刘仁给他通的消息,分三路从东城门、西城门、北城门而进入。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打破了盐城宁静的夜。
还在文清苑的刘仁、张士义、梁五三人,都在喝着花酒。
这花酒顾名思义,便由花和酒组成。
当然,这花并不是真的花。
也不知是何人,将女人比作花,然后这花便代指女人了。
三人中只有张士义、梁五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而刘仁则是憋得难受。
为了证明自己那方面真的不行,他时不时地暗中用手狠狠地掐着大腿,试图让自己四大皆空,表现出一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模样,自顾自地喝着酒。
就在这时,刘仁耳尖地听到骤然响起的喊杀声,嘴角露出一丝笑纹。
“什么声音?”张士义忽然问道。
突然,门外闯进来一个士兵,这士兵是张士义的亲兵。
“将军,不好了,盐城被那泗州军李定国攻进来了。”士兵急忙对张士义说着,也没有顾上在场的情形。
张士义闻言,面色一怔,手中的酒杯“砰”地一声掉落在地。
忽而,张士义面色有些惨白,酒也已经醒了三五分。
“这李定国怎么可能会攻进来呢?盐城如此高,难道他李定国插上翅膀了不成?”张士义指着士兵怒道。
士兵沉默了。
“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是我们要尽快逃命而去。要不然,再过不久,等盐城完全被那李定国占据后,将军性命不保,这样的话,我们无法向大王交代。”梁五的酒意,早已经被吓没了,此时他有些六神无主,只想离开这盐城危险之地。
不过,这梁五倒也是聪明之人,不说是自己贪生怕死,倒是说成了无法向张士诚交代。
啧啧,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刘仁在心中腹诽着梁五后,便也出声道:“张将军,现在我们要尽快出城去。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便意味着危险多增加一分。至于这盐城如何被李定国拿下,只能等以后再查了。”
张士义缓过神来后,也急忙说道:“刘兄说得对,我们现在就撤。”
随后,刘仁带着张士义、梁五,朝着东城门方向而去。
只是,跑到半路时,撞见了李三七的一支人马。
刘仁见此,便对张士义、梁五说道:“我留下来断后,你们赶快朝着附近南城门而去,或许那边是我们的逃生之路。”
张士义心中极为感动,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梁五扛着,朝着北城门狂奔而去。
刘仁看着李三七这支人马,轻叹了口气,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原先的属下,刘仁暗暗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于是,刘仁力战数百人,身中十刀,手臂中了一支箭,抢夺泗州军一匹马,扬长而去,直奔北城门。
刘仁离去后,留在原地的士兵,纷纷看向最前面的那个人,目露疑惑。
只见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环视在场众人:“刚刚那个人,你们要全都忘了,这是李定国李将军下的命令。”
众人闻言,心里头疑惑更深了。
但他们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便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都道:“遵令!”
刘仁一路逃向南城门而去,在路上碰到了梁五和张士义。
接着,刘仁将张士义拉到马上,指着前面的一个方向,对梁五说道:“前面那边有一匹马,正好你可以骑着它,我先带张将军远离这危险之地。还有,我刚刚已经受了重伤,坚持不了多久。”
说完,刘仁拍打着马,朝着南城门外逃去。
梁五看着刘仁的背影,没有丝毫犹豫,连忙冲到前面的一匹马前,趁着其他不远处双方忙着厮杀,顾不上他之时,迅速上了马,也从南城门逃了出去,追赶着刘仁的背影。
从盐城逃了出来后,刘仁一口气带着张士义奔了十里,就连马都累瘫了。
随后,刘仁弃了马,又背着张士义走了数里,往兴化城方向而去。
可是,刘仁身上毕竟受着伤。
一路上又流了不少血,走着走着,他便晕倒了。
这一幕,吓坏了张士义。
张士义用手摸了摸刘仁的鼻息,发现刘仁鼻子里还有气,心中一松。
他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眼,看到不远处一个山洞时,犹豫了半晌,准备带着刘仁往那个山洞而去。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马蹄声,让张士义吓得面色惨白。
直到骑马的人凑近跟前,张士义才认清是梁五,心中不由地一喜。
“梁五,刘仁晕倒了,刘仁为了救我们,身上受了重伤。等到了兴化城后,我一定要向大哥请功,给刘仁个大官做一做。我刚刚发现那边有个山洞,我们将他抬到那边山洞歇息一夜如何?”
梁五听着张士义的话,本想说可以放弃刘仁继续上路的话,一时间被堵在了喉咙里,只能闷闷地应道:“嗯,听将军的。”
随后,张士义与梁五两人合力,将刘仁抬到了山洞。
借着天上的月光,张士义与梁五两人这才看清了山洞里的情形。
他发现这山洞有些幽深不见底,心中感到有些胆怯。
梁五往山洞里深处望去,他的心中也有些发毛。
“张将军,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我总觉得这山洞有些不安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似的。”
张士义听到梁五的话,吓得连忙点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那我们还是将刘五放在马上,我们继续赶路吧!”
“也好!”梁五点了点头。
之后,张士义与梁五两人,将刘仁扶着送上了马趴着,然后两人各自站在马的一边,借着天上的月光,继续朝着兴化城而去,沉默着不说话。
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
原本那个山洞里,忽然发出“嘶”的响声。
一个如同灯笼般大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原来,这可怕的眼睛,竟然是巨蛇的眼睛。
它的眼睛望着张士义离去的方向,闪烁着一丝迟疑。
盯了半晌。
随后,它又继续回了洞里。
张士义他们并不知道,刚刚从生死关走过了一回。
李三七在拿下盐城后,迅速控制住盐城四个城门,并肃清了张士诚的人。
借着绝声卫的手,也清除了盐城张士诚派来的探子。
时间,很快地来到了亥时。
李三七忙完手中事后,便呆在了原先张士义的府邸,处理着一些军务。
同时,他还将盐城拿下一事,写了几封信,并派人将信送往了泗洲城、高邮城。
另一边,亥时时分,程德领着四千人,正好赶到了清河城附近。
他是申时从泗阳城出发的,大军行进速度也不快。
到了这个时候,才赶到清河城附近,是想着慢一点,给程莹一些时间,诈开清河城城门。
虽然这可能有些困难。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清河城城上,此时挂着的是泗州军旗帜,还有一面刻着程的旗帜。
也即是说,这清河城,已经属于泗洲军了。
见此,程德心中大喜,便派人联络程莹。
时间不久。
程莹带着一行人,在清河城城外,迎接程德入了城。
程德看到程莹出现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这清河城,你原先不是说,这守将是你的死对头吗?你是怎么让他开的城门的?”
程莹闻言,沉默须臾:“回禀将军,这件事,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刚刚才知道,这是因为前线丞相脱脱警告过他,让他不得以任何理由拦住我。因为前线缺粮了。所以属下这才能诈开清河城城门。”
“这么说来,竟然还是脱脱相助了。不过,既然如此,我觉得还能再奋进一次,这清江城,你说能不能顺势拿下呢?”程德目光盯着程莹看。
程莹略作思索,便点头道:“启禀将军,末将以为此事可行。”
程德没有丝毫犹豫:“那既然如此,就还由你前去诈开清江城城门,我就在清河城等着你的好消息。等我的两万大军到了后,到时候,我一并带往清江城。”
“你拿下清江城后,派人传令给我。我会暗中联络绝声卫,让他们把你死的消息先传到他们耳中,然后我再把我设计找人假扮你诈开城门屡屡得手一事,传到元军军中。”m.xiumb.com
“之后,你便紧闭城门,守好清江城。在我带两万大军赶至清河城前,你先不要露面,只需要守好清江城就行。”
程莹躬身回道:“末将遵令!”
程德笑着道:“嗯。你现在就带着你的那五千人出发吧!”
程莹看着程德道:“启禀将军,清河城有俘虏三千人,他们全都被看押在城内校场里,等将军派人交接好后,我立即带人前往清江城。”
程德满意地看着程莹:“此事,你做的不错。现在我们就去交接吧。”
程莹点头以应。
一个时辰后。
程莹领着一支五千人马,出了清河城,朝着清江城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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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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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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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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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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