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斌开车把雅鱼送回家后。
看着愁眉不展的雅鱼,安抚道:“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和我说说,我替你分担。”
雅鱼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发愁的事情,只是今天讲课有些疲惫。”
杨志斌起身开始为雅鱼准备晚饭,看着杨志斌忙碌的背影,雅鱼心底又升起愧疚来。
这让她开始焦虑,更加厌恶左丞,厌恶他所做的一切。
这种厌恶影响到雅鱼的食欲,这让杨志斌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在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后,安抚雅鱼几句便匆匆离去。
厌恶左丞的何止雅鱼一人,现在整个网络都在厌恶他,以嘲弄挖苦他为荣。
在利益面前,众多股东开始对赵建民施压。他现在不能过多暴露两个人的交情。
最终只能选择妥协,让经纪公司拟定赔偿合同。
此时的左丞正在会所里买醉,这是他现在舒缓情绪的唯一方式。几天里消瘦的不成样子。
他心里憋屈苦闷。为什么这伙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冒出来,当初就是因为他们,自己不敢去找雅鱼。
下定决心后,结果这群人又冒出头来。
他不愿意让雅鱼承受压力,这些本来就应该由他去承受。更不愿让雅鱼跟着自己担惊受怕。
此时的杨志斌正蹲在赵建民会所不远处观察着,他在等左丞出现。
直至凌晨一点,左丞晃晃悠悠的走出会所,坐上车离开。时间过得飞快,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杨志斌白天工作,晚上都会来蹲点。一直在找寻合适的机会。奈何左丞每次都会直接上车。
这让杨志斌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直到今晚杨志斌看了看手表,认为今天晚上又白等,准备离开时,看到左丞的司机去上厕所。
他当即一路小跑来到左丞的车上,在左丞上车后,杨志斌猛踩油门,带着左丞驶出市区。
直到开车来到一处远离市区的荒山。
看着在后座睡昏过去的左丞,杨志斌更是气愤。连拖带拽的把左丞绑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自己要好好吓唬吓唬他,给雅鱼出出气。更是在不远处支起一个手机支架来,要把左丞的每一个表情都录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杨志斌来到左丞面前,戴上黑色头套,清了清嗓子。
故作深沉道:“左丞!你的死期到了。”
“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犯了不该犯的错。”
反复练习几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拍了拍左丞的脸,发现他睡得很沉,即便不停摇晃他的身体,依旧没有清醒的意思。
咒骂道:
“雅鱼天天伤心,你倒好,天天喝酒寻乐!
呸!
真不是人。”
说话间来到车旁,打算用凉水把左丞激醒。拿出矿泉水后泼在左丞脸上,发现依旧没有作用。
当时把杨志斌气得不行,拿起一旁的铁锹比划两下。心道:
不行!现在打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想到这开始用铁锹在一旁挖坑。
挖了将近三个小时,硬是挖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看着深坑杨志斌满意的点了点头。
爬出来后,看着酣睡的左丞,有些无奈。
便要躲到车里取暖,打算等左丞醒的时候,他再好好收拾左丞。
当看到在秋夜冷风中有些颤抖的左丞时,杨志斌有些不忍心,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在左丞的身上。
自己则跑到车里取暖,当想发动车时,发现车钥匙被自己弄丢了。
这可把他气的够呛,不住咒骂自己手欠,这荒郊野岭的不会有人偷东西,他拔什么钥匙呢。
自己又把外套脱给左丞,一身汗冷下来的时候,冻的杨志斌直打哆嗦。
看着酣睡的左丞,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想下车把外套抢回来,又不忍心。
半个小时过去,左丞扭动一下身体,杨志斌当场来了精神,心道:你小子可算要醒了。
跳下车来到左丞面前,却发现他依旧酣睡如故,没有一丝变化,一阵秋风袭过,杨志斌打了一个激灵又跑回车里。
不住挫着双手给自己取暖。
又过去两个小时,已经来到凌晨六点多,天色明亮起来,左丞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反观杨志斌困得眼皮直打架,寒冷的夜过后更是让他连续打数个喷嚏。
他来到左丞身旁,不住的絮叨着:“你这小子蔫坏蔫坏的!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坏的人?看你把雅鱼给伤的,天天哭丧着脸,你到好,喝着小酒,好不快活。”
说着说着越来越气,再次抄起铁锹,还是没敢拍下去。
清晨时分逸菲来到左丞的房间收拾卫生,这几天因为左丞夜夜宿醉。
逸菲便留下一把左丞房间的钥匙,从书房打扫到卧室时,发现左丞不在房间。
当即给司机打去电话,问他把左丞送到哪里去了。
司机听闻也是一阵茫然,问道:“不是您把老板接走了吗?”wWW.ΧìǔΜЬ.CǒΜ
逸菲当场慌了神,连忙拨通左丞的电话,发现已关机,感觉事情更加不妙。
对于左丞的经历,逸菲知道很多,不免朝着不好的方向猜测起来。难道是……
想到这逸菲当场堆坐在原地。
左丞被人绑走了。
这个想法如同响雷一般在逸菲脑中炸开。
连忙给赵建民打去电话,一连五个电话,没有一个打通,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报警了。
不过片刻几辆警车驶出警局,直奔赵建民的会所。
会所六点多的时候都是关门状态,自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打开。
在查过监控后,发现杨志斌的行踪。
随后在调动市区监控后,发现杨志斌带着人驾驶出市区,奔着荒郊野岭开去。
警察将电话打到杨志斌手机上时,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关机。打给左丞时,发现也关机了。
询问逸菲左丞和杨志斌有什么恩怨时,逸菲直接懵在原地。
杨志斌?
那个憨憨的杨志斌?
难道是雅鱼心里过意不去,想报复左丞,所以指使杨志斌行凶?这个疑问在逸菲脑中出现。
看着发呆的逸菲,警察再次询问道:“左丞和杨志斌有什么过节吗?”
逸菲开口问道:“这个消息不会传出去吧。”
“这种属于刑事案件,线索自然不会泄露,你放心。”警察安抚道。
逸菲开口道:“老板在追求杨志斌的未婚妻。”
警察也是人,听到这种八卦,也不禁一楞,虽然他们不关注娱乐圈的事情,但左丞最近的风波实在太响。
让他们不得不知道,听到这个八卦后更是把三观震碎一地,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逸菲实在无奈,便把能讲的都讲给警察。
在确定首要嫌疑人后,警察又询问了左丞的父母,左妈
一声感叹:“我的儿命怎么这么苦。”后当场吓晕过去。
左爸也是被吓得有气进没气出。
随着一辆救护车出现,左妈左爸被人送到医院。
好在左爷左奶在庄园后面遛弯,不然这个消息砸在两个老人家身上,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很有可能当场撒手人寰也说不准。
在派出大量警力地毯式搜索附近的荒山时。
杨志斌正看着酣睡的左丞。
太阳升起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稍微舒适一些,抻了抻懒腰后,又开始自顾自的练习着。
他想到非常多的恐吓手法,以及恐吓的话语,就等着左丞苏醒。
故作深沉沙哑的声音隐隐从山头传出。
在咳嗽几声后,杨志斌实在等不下去了,一会还要回去上班呢,要是碰到上班高峰期,自己可能会迟到。
想到这的时候,杨志斌戴上头套,决定狠下心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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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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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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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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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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