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站着不下数十只同样装扮的云岚宗弟子,一股威压充斥着鹤以衫的全身,竟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丝害怕。
黑袍人散开,围在中间的幕后黑手脱下黑袍,是一个白须老者,颇有些仙风道骨之资,莫名感觉他的实力不一定比季诗霜差。
老者冷哼一声,语气不屑道:“鹤以衫,终于抓到你了!”
鹤以衫先是一愣,挠头故作娇羞道,“终于被你抓到了呀...”
看到鹤以衫一脸娇羞作作的样子,老者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怒吼道:
“我可不是来和你过家家的,我们得认真谈一谈我们的事情!”
“行吧,孩子归你,财产归我。”
“嗯???”
众黑袍人一脸诧异的看向老者,很明显,他们都被鹤以衫说的话给误导了,都认为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py交易。
老者微怒,红着脸怒拍一声桌子,“早就听闻鹤以衫嘴巴很厉害,果然如此!?”
“不过你的胆识也不错,竟然还真敢一个人赴约啊!”
鹤以衫被他这么一拍吓了一跳,沉默半天弱弱的来了一句,“我还有其他地方也都很不错,要不也让你看看...”
“你!!!”
老者正要发作的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穿过人群跑到了老者身边,哭啼啼的,看到鹤以衫后更是大声嚷嚷指着他的鼻子道,“爹爹,刚刚就是这个变态脱的我裤子,打的我,屁股都给我打成两半了!”
见此,鹤以衫大呼不妙。
噢,fuck啊!
在这么僵硬的氛围,给我突然来这么一道,我很难办的啊!
鹤以衫念头一转,对着旁边刚刚押着他进来的两个黑袍人其中一人说道,“卧槽,你丫的,我说你刚刚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去打人家小妹妹的屁股了,禽兽不如啊你!”
怎么能对这么一个纯洁的小女孩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鹤以衫暗暗夸了一下自己,祸水东引,我真机智。
被指的黑袍人愣了愣,看着全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一时间他也是百口莫辩,更是有些黑袍人窃窃私语,“我早就和你说过他是个变态,喜欢幼女,你还不信!?”
“真的假的,仔细说来听听!”
......
鹤以衫心里默默给他道歉,“抱歉啊兄弟,为了能让我活着见到沐秋雨,牺牲一下你了。”
小女孩连忙摇头,指着鹤以衫的位置,开口说着:“不是的,变态是你!”
“什么!?变态是你!?”
鹤以衫连忙将手指向另外一个押着他过来的黑袍人,故作吃惊的说道,“我看你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没想到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你还配当人嘛!?”
全场人的目光,又移向了鹤以衫指向的另外一个黑袍人的身上,台下再次议论起来,“这个人啊,行为更甚,我听说他的癖好,更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啊!”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鹤以衫心中暗喜,卧槽,我尼玛真机智啊!
小女孩此时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原本是关于鹤以衫的生死会,一时间变成了茶馆会,有的嗑瓜子,有的吃花生,要是再给他们来一扎啤酒,我怕他们都能喝起来,炫一个。
“住嘴!”
老者怒拍桌子,一瞬间,桌子四分五裂,强大的威压给所有人逼的都快无法呼吸了。
卧槽,这个老头,真的是猴赛雷啊!
“你小子可以啊,先是杀了我们云岚宗弟子,又是掌拍我女儿的屁股蛋,真是厉害的无法无天啊!”
鹤以衫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强硬的接下话:“呃...还好吧,其实我也没这么优秀...”
“我可没在夸你!!!”
老者怒了,彻底怒了。
看到这一幕,鹤以衫在后悔着,自己为什么老是嘴贱。
“来人,把人放出来给他见一下!”
两个黑人将沐秋雨带了出来,将她扔在了地上,虽然有些狼狈,面色无光,像是几天都没吃饭一样,不过好在衣冠整齐,他们应该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
沐秋雨见到鹤以衫,表情先是欣喜,下意识的要喊他的名字,“老...”
但最后想起鹤以衫欺骗他的事实,还是失望的闭上了嘴巴。
看到沐秋雨表情细微变化的鹤以衫,脸色微微有些失落,果然,她到现在也没有原谅我么,不过是意料之中罢了。
“如你所见的,我们没有动她的一分一毫,可你呢,接二连三的杀死我们数名弟子,血债血偿!”
看老者一副要吃了人的样子,这次的事情估计不会善了啊。
鹤以衫语气发颤,“那你想怎么样...”
“哼哼,现在知道怕了?!”
什么叫现在才知道怕,我一直都很怕啊,只是刚刚...怕的不够明显而已。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能割下自己的一块肉,并且随即挑选一名我们的弟子,并打败,我就放你们离开!”
鹤以衫愣了愣。
割下一块肉,再挑战一个高手,便能离开?
老者心里暗笑,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据他们了解,鹤以衫前不久刚突破的地玄境,尚未稳定根基,在割下一块肉的同时,是不可能打的过这里的其中一人的。
虽然少主说,要让他们带鹤以衫回去,但没说不可以先揍鹤以衫一顿。
因为这个小子的嘴,太欠了!
“好,我答应你们!”
看到鹤以衫这么爽快的答应,老者也是爽朗一笑,“好!赐刀!”
鹤以衫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低声道:“不用,我自己带了。”
“那也行,倒是省了事,哈哈....啊...呃?”
只见鹤以衫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数米长,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且散发着阵阵银光的,指甲刀。
嘎嘣一声。
指甲盖弹飞到了老者的脸上,这行为不知道是鹤以衫故意挑衅他,还是不小心为之。
将自己的大拇指的指甲剔了出去,还故作疼痛难舍的说道,“留了你那么久,看样子,还是要有分离的一天!”
老者勃然大怒,没想到鹤以衫玩这么一出,大口骂着:“我特么说的是拿刀,剁掉一块肉!”
鹤以衫反而有些不解的摊了摊手,“怎么,指甲刀不算刀,指甲肉就不算肉了,不是从我身体里长出来的,这手心手背的不全是肉?”www.xiumb.com
“别说一块了,加上剩余的手指脚趾,我能再给你剔出十多块呢!”
看到老者打算张嘴反悔,鹤以衫连忙嘴炮攻式:
“早就听闻云岚宗长老高大帅气,有着仙人之资,温文尔雅,才高八斗,风仙道骨,实力超群,不会对我一个小辈,也都要耍赖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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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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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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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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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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