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到聋老太太过世的消息,他心中就打起了聋老太太房子的主意,他家里的房子就这么大,跟父母住在一起总归是不方便的,他跟媳妇晚上想要做点什么都要顾忌被隔壁的爸妈听到。
而他这次回四九城,就不打算走了,所以有一个属于自己房子,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样一来,等他那两个弟弟出来,也不会因为没地方住,而跟他抢房子。
虽然他跟自己那两个弟弟没多少感情,从小到大也不怎么亲近,但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自己的亲弟弟,要是他们三兄弟因为房子的事情,最后弄的反目成仇,这让邻居们怎么看他家,又怎么看待他刘光齐?
“啪——”刘海中一拍手,目漏兴奋之色。
“对,咱们就这样做,我去跟老易说,聋老太太的后事,咱们刘家包了。”
说着,刘海中立即走了出去,重新坐回易中海对面。
他看着易中海,沉吟了片刻,道:“老易啊,咱们继续刚刚的事儿。”
没等易中海开口,刘海中接着开口:“我跟老太太是住一个院的,这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而且聋老太太没儿没女的,她的身后事理应由我们这些邻里街坊帮忙料理。”说到这里,刘海中故意面露犹豫之色,似乎在做心理挣扎,半晌之后,他一拍桌子,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义凛然地看着对面的易中海,“这样,老易,老太太后事的一切开销花费,都由我们刘家出了。”xǐυmь.℃òm
易中海诧异地看着刘海中,他愣住了。
这刘海中是什么性子,他太清楚不过了。
来找刘海中之前他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
没错,他来找刘海中就是想让刘海中帮忙处理聋老太太的后事,而他去闫埠贵家,也是这个目的。
他没钱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院里的邻里街坊帮忙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聋老太太的后事了。
“老刘,你没在开玩笑?”
刘海中脸色一板,摆出一副我很不高兴的姿态,“老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易中海好歹也是咱们院里曾经的二大爷,说出去的话能是戏言吗?况且我跟聋老太太更是住在一个院里几十年的邻居,给聋老太太处理后事,那不是我刘海中分内的事情吗?”
他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让人乍一听之下还颇有几分道理。
易中海虽然有些疑惑刘海中的反常,但这个时候也不顾的多想了,他看着刘海中,问道:“那老刘你觉得什么时候把聋老太太从医院接回来合适?”
既然刘海中大包大揽了,那这个事情他还是要跟刘海中商量一下为好。
闻言,刘海中也思索了起来。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也不想大过年的就在四合院里弄个灵堂,摆个棺材什么的,这太招人厌了。
他之后还要想法子去街道办那边变更聋老太太房子的使用权,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可不想院里人对他刘海中有什么意见,或者不满。
他想了想,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老易,你觉得初五之后怎么样?”
“大年初五之后吗?”易中海沉吟了片刻后,道:“我觉得可行。”
他也明白刘海中的顾虑,所以没什么意见。
毕竟这大过年的,他们确实要避一避,而且过年期间很多丧葬用品都没地方买,人家百货商店、供销社都不开门营业,想要买到这些东西,确实要等过完年,等人家开门营业再去置办。
看着刘海中,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他来这里的目的,“老刘,我想开个全院大会,跟大伙商量一下聋老太太后事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他觉得这个全院大会还是要开,毕竟这次全院大会的目的不仅仅只是商量聋老太太后事的问题,他还有其他的想法。
聋老太太那个小箱子里面装的大概率是金条、黄白首饰这一类东西,他现在还没有从贾张氏那里把东西拿回来,所有他打算借着这一次全院大会,让秦淮茹去跟贾张氏把聋老太太的东西要回来。
以势压人,这是他往常惯用的手段,这一次全院大会,他也打算这样做。
现在聋老太太已经死在医院了,他只要在全院大会上暗示秦淮茹,说那小箱子里面的东西对聋老太太很重要,聋老太太临终前交代过,想要把小箱子里面的东西一起带下去,他敢肯定,只要贾张氏只要知道了这些,绝对会把聋老太太的东西教出来的。
毕竟贾张氏这种没脑子的货色,最迷信这些了。
刚刚在派出所,有警察在旁边看着,他没敢把这些话说出口,所以他打算在全院大会上跟秦淮茹说这些,让秦淮茹去转达。
刘海中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否定道:“老易,我觉得不妥。”
他这话让易中海大感意外,“老刘,这么不妥了?原本我是想着开全院大会,让院里的邻居们在聋老太太的后事上有钱的出钱,没钱也过来出一份力气,但现在老刘你出钱负责处理聋老太太后事,用不着院里街坊邻居出钱了,只是聋老太太毕竟是咱们院里年岁最大、辈分最高的人,说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也不为过,我觉得还是要开个全院大会,让大伙儿知晓并哀悼老太太。”
“不妥!”刘海中听完易中海的话后,重复道:“老易啊,这还是不妥,你想想,咱们现在不是院里的大爷了,没资格也没权利号召院里的街坊邻居过来开会,而且,老太太这走的太赶巧了,正好是过年这个槛,大伙原本都开开心心的,你要是把人都叫到一起,那不是诚心让他们过年都过不舒服吗?”
刘海中看着易中海,继续道:“而且老易啊,我已经答应负责老太太后事的全部开销,你用不着再把人全部都叫出来,咱们两家低调的送老太太最后一程就行了。”
他不是反对易中海开全院大会,相反,他很赞成易中海这个决定,但不是现在,而是要等到他把老太太的后事办完之后。
一旦他让易中海在这之前召集院里的人开会,那风头必定属于易中海的,对他谋划聋老太太房子,弊大于利。
易中海闻言,不甘心就这样,于是他接话道:“老刘,就算不开会,那也要通知院里的人来参加老太太的葬礼吧?”
他决定后退一步,不开全院大会也行,到时候他可以在聋老太太的葬礼上说。
反正葬礼也不是一天就能结束的,有足够的时间让贾张氏做决定。
刘海中没有再开口反对,他也想让院里的人知道他刘海中在聋老太太的后事上出钱出力了。
……
于此同时,中院傻柱家。
何雨水站在傻柱的房门口,神色有些犹豫。
刚刚前院放烟花,她也去看了。
自然,聋老太太在医院去世的消息,她也从邻居的议论声中知晓了。
而她哥哥傻柱,一直待在家里,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她一咬牙,抬手敲响了傻柱的房门。
何雨水决定还是把刚刚听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哥哥傻柱。
毕竟,聋老太太以前对自己哥哥挺不错的,她去世了,自己哥哥应该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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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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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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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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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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