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若楠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裙,白皙的大腿在高跟鞋的衬托下愈发的嫩白笔直。
“潇总!”陈天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见着陈天,潇若楠并未感到意外,昨晚的事,她早已有所耳闻。
孙世洪被人故意针对,然而,秋意浓并没有捞人的意思。
潇若楠淡淡一笑:“孙世洪进去了,但在外人眼中,你可是罪魁祸首!”
“他手下的喽罗不少,你就不怕他蓄意报复吗?”
“不怕,恶人自有恶人磨,邪不胜正!”
“好!”
“那我是否被录用了?”
“当然!”
陈天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
“一周上六天班,休息一天,月薪七千,双方有随时解除合同的权利,可以接受吗?”
“可以接受!”
“行!”
潇若楠将一份合同递到了陈天面前,“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问题,下午四点半,我带你去幼儿园接人!”
“我平时需要做些什么?”
“除了早上和下午需要接送我女儿,其余时间,你自由支配!”
陈天最大的心愿便是守在潇若楠母女二人身边:“潇总,一个月七千,只需要做这些,实在是太高了!”
“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不高,我女儿的安慰,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说到这里,潇若楠再次抬头,望着陈天,郑重的说道:
“这份工作,并非表面上看着的这么轻松,你随时可以辞职走人!”
这点,陈天到很理解,潇若楠人美钱多,独自带着女儿生活,不知被多少人觊觎。
虽然孙世洪飞进了监狱,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找外援。
想到这里,他心中五味杂陈。
潇若楠从小含着金钥匙,被赶出家门后,需要承受多大的艰辛,才能为女儿撑起一片天?
美貌,对女人来说既是机会也是掣肘。
更可贵的是,五年逆境,她依旧保持本心,笑靥如花。
陈天心里隐隐作痛。
他深吸一口气,望着潇若楠,眸子中一片心疼:
“潇总,黑暗已逝,黎明将来!”
“从今以后,有我陈天在一日,便没人敢欺负你们,往后余生,生活中只有光明!”
潇若楠闻言,当即一愣:“你说什么?”
陈天心里一紧,饶了饶脑袋,尴尬的说:“我是说,我一定不会辜负潇总的信任,誓死保护你女儿!”
四点二十七分十三秒,陈天走出公司。
这时,潇若楠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了。m.χIùmЬ.CǒM
潇若楠看了一眼手机:“刚好四点半,真准时!”
陈天笑了笑:“服役五年,养成习惯了!”
“我女儿叫潇菲儿,在金晨幼儿园读中班,早上九点半上课,你必须在九点之前送到学校!”
“下午五点放学,你得准时赶到!”
“好!”
“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将他带离半步!”
“好!”陈天郑重的应答道。
陈天很想知道潇若楠对自己的看法,于是随口问道:“菲儿他爸去哪儿了?”
潇若楠红润的小脸瞬间煞白无比:“他死了!”
陈天摇了摇头,识趣的闭上了嘴。
下午五点,金晨幼儿园的大门准时打开。
“菲儿…”潇若楠对着坐在窗边,竖着两个麻花辫,
“妈妈!”
潇菲儿立马离开座位,小眼弯成了月牙,一蹦一跳来到了潇若楠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的蛮腰。
潇若楠指了指一旁的陈天,笑着说道:“菲儿,这个是陈叔叔,以后他送你上学接你回家好不好?”
“叔叔好!”
潇菲儿望着陈天,上下打量一番,眼里充满了自豪,以及对父亲的依恋。
陈天见状,一把抱住菲儿,但怕潇若楠怀疑,只好强压着心底的父爱,尽量做到平淡,笑了笑:“菲儿真乖!”
“走,我们回家!”潇若楠拉着潇菲儿的小手。
“嘶~”
潇菲儿吸了口气,猛的缩回小手。
潇若楠疑惑的看了一眼潇菲儿:”怎么了?手疼?”
潇菲儿摇了摇头:“妈妈,我没事!”
潇若楠却不放心,随手撩起女儿的衣袖。
瞬间,她吓的花容失色,女儿细嫩的胳膊上,布满了血红的小点,潇若楠花容失色:“菲儿,告诉妈妈,这是怎么了?”
只一眼,陈天便知道,这些伤口,是尖利的利器扎出来的。
也就是说,是针眼!
他原本慈爱的目光,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是谁!
敢对他女儿下次毒手!
人心恶毒至此,当诛!
潇若楠眼眶通红,握着女儿的手不停的颤抖:“菲儿,妈妈怎么给你讲的,小孩子不能撒谎!”
见年幼的女儿忍辱负重,陈天的心里顿时一酸。
他蹲在潇菲儿面前,笑着说道:“菲儿,叔叔是你爸爸派来保护你和妈妈的,有叔叔在,没人敢欺负你们!”
“告诉叔叔,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好吗?”
潇菲儿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陈天身上,几秒后,她眼眶通红,趴在他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呜呜…是…是一个阿姨,她躲在宿舍里面,…偷偷的扎我,呜呜…”
潇菲儿边哭边说,十几分钟后,陈天总算知道了个大概。
菲儿每次午睡时,便有一个女人,趁老师不在,拿着针扎了她,并且威胁她,必须保密。
从手臂的伤痕来看,虐待,已有一月之久。
“妈妈,不用了,菲儿长大了,可以自己洗澡了!”这是一个多月前,女儿的原话。
当时,她听到这话满是欣慰。
如今回想起,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潇若楠身子微颤,声音哽咽:“菲儿,扎你的那个阿姨,你还记得是谁吗?”
潇菲儿立马点了点头,朝着四处张望,几秒后,她望着一个地方,目光胆怯。
顺着女儿的视线望去,潇若楠瞬间迈步,想为女儿讨一个说法。
就在这时,陈天却一把抓住了潇若楠的手。
潇若楠转过身子,望着陈天,有些失望:“我早就告诉你了,这工作,并不简单,你若害怕,担心吃苦受累,现在就可以走!”
本以为陈天从军五年,身正胆大,一身正气。
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让他产生了心理阴影,害怕了吧!
“我是男人,力气大,这种事,理因我去!”
陈天目光一片坚定,随后,朝着一名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过去,厉声问道:“菲儿手上的针眼,是你扎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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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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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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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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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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