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曾经的经历,使这个男人产生了病态心理。
他开始做起了,他兄弟以前做的事。
甚至有些小老板,为了巴结他,谄媚的献上自己的老婆,供其享用。
这样,大家便都是“绿友”了,才会说的来,有更多相同的心理感受。
陈天上一世,只与这家伙合作了一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人的三观,已经完全背离了世俗,到了普罗大众无法接受的程度。
“牛总,你好!”陈天客气的说。
“小晴制衣的老板,陈天?”牛保国瞪着熊眼,说。
“是的,”陈天掏出一张名片,放到了其面前。
“你老婆,是那个申紫烟吗?”
与生意比起来,牛保国对申紫烟的身份,更有兴趣。
“我们只是生意伙伴。”陈天开口。
“生意伙伴?”
牛保国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失望。
“对。”陈天点了点头,说:“和牛总谈完这笔生意,我会按比例给她返点,毕竟,这是做生意的规矩。”
听完,牛保国眼里的失望更深了,也相信了陈天没有说谎。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别的好说的了。直接谈生意,谈钱!”
绿源商贸规模变大后,别人若是求他办事。
牛保国一向是了解下对方老婆,若是没有漂亮老婆,那懒得多说废话,直接张口谈生意。
“确实,谈生意本来就应该谈钱!”陈天笑道。
“诶,夏总!”牛保国正在看名片,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指着名片上小晴制衣四个字,狐疑的说: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给厂子起了个晴这个名?难道夏总的老婆,名字中就带个晴?”
“老哥,你这就猜错了,我一个光棍哪来的老婆?你看我名字,陈天,就是夏天的太阳,这可不就是晴嘛!”
陈天摇了摇头,为打消对方的狐疑,说:
“我之前还给厂子起名,叫蒙丽莎,莲梦露之类的,但都打不响名号,便起了个简单易上口的。”
陈天对这人的变态嗜好,可是很有耳闻,肯定不敢暴露,自己的老婆有倾城之色这件事啊。
说出来,那不是招贼算计吗?
“中海那边,所有供应商都不再给你放货,纵然你小晴制衣进来的名头再响。”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货源,资金链也维持不了多久,就得倒闭了。”
小晴制衣的一些信息,牛保国是知道的。
港城这边,没有能看的服装厂,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储备的原材料,根本消化不掉。
若想开展大的业务,只能将视线放向省外。
中海距离港城不算远,而且经济建设很好,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晴制衣,最近异军突起,名声响亮,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至于,陈天的个人信息,他没有怎么做多调查。
原本,他想找个机会,上门请求陈天开展合作。
但是,中海供应商的集体断供,实在是让他捡了个便宜。陈天主动求上门来,自己自然能更好的谈价钱。
牛保国心里清楚,陈天招惹的人,实力非同寻常。
不然,中海那一帮唯利是图的供应商,能够放弃大把的钞票,放弃小晴制衣这一需求量极大地客户?
那个人,实力恐怖如斯。
昨天和陈天联系后,牛保国一直在心中盘算。
做这单买卖,获得的利润,值不值得冒风险?
他也动用了人脉,想窥探一些,是谁想要按死陈天,但却一无所获。
如果,那人只是在中海一手遮天,在港区影响力稍弱的话,只要利润到位。
牛保国还是愿意铤而走险,从陈天与那幕后之人的斗争中,咬下一块肉的。
但是,要是那人是个超级大佬,连港区的事都能插上一脚。
他牛保国,就得再三掂量了。
可不能为了眼前的这些利润,招惹到不该惹得人。
“倒闭?”
陈天笑呵呵的,没有丝毫不自然。
“牛总,你过虑了,隐在暗中,要封杀小晴制衣的那人,在中海的实力,挤进一线都够呛。”
“现在,只是短时间内砸些钱,妄想一段时间断货,就能拖垮小晴制衣。只要过些时日,他停止消耗资金后,那些供应商会掉头找我,继续提供合作。”
“现在这段时间,我只能从其他渠道购买原材料,只是成本会上涨一些,利润有所下降,但没有倒闭那么严重。”
这番话,陈天没有撒谎,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满脸淡定。
牛保国自然是看在眼中,对于他的话,也是相信了七八分,至于最后的那一两分,是他性格使然。
对谁都不会百分百相信。
如果,真有在中海只手遮天的人物,想要搞陈天。
哪里用得着迂回战术?直接开口,将小晴制衣的专卖店查封,不是更方便快捷?
一念至此,牛保国心中打好了算盘。
这笔买卖,不能放手。
“夏总不辞辛劳,亲自从中海赶来,我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原材料的价格,肯定不会乱要价,只翻一倍就满意了。”
牛保国嘴上说着不乱要价,开出翻一倍的价格,完全就是拿陈天当肥猪宰。
“翻倍?牛总谈生意,这么没诚意吗?那我还是另寻别家吧!”陈天顿了顿,冷声道:
“吴总开的那家康敏商贸,手中也是有小晴制衣需要的货源,虽然存量不高,但也能顶两三个月。”
听完,牛保国的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肺都要气炸了。
绿源商贸,是他复仇的产物,前妻的康敏商贸,所售卖的业务。
他不仅全都有卖,货物还更全,开的价格更低。
即使不赚钱,也要将康敏商贸搞垮。
两家商贸公司,斗得火热。
但牛保国前妻和他亲弟弟,也不是善茬。
所以,两家公司越竞争规模越大,竟然谁都没有倒闭。
现在的康敏商贸,在港城的布料批发业务中,只稍逊与绿源商贸。
两家商贸公司的,实力差距并不算大。
“你什么意思?”牛保国面色不善。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能帮助小晴制衣挺过这次危机,我们自然牢记恩情,签订长期的原料采购协议。”
“不到两年,不止中海,全国各地,包括港区,都将有小晴制衣专卖店的店铺。”
“市值,最次也得上千亿!厂子所需的原材料,也是现在的千百倍,谁能获得长期供应商的资格,必然与小晴制衣一块起飞。”
陈天,十分笃定。
就算现在暂时有些困难,小晴制衣也是采购方,手里有钱,那就是甲方爸爸。
气势上这块,决不能少了牌面。
听完,牛保国心中盘算了起来。
小晴制衣,一个多月前,横空出世。然后力压一众老品牌,迅速火爆市场。
不到两年的时间,不提市值能上千亿。按照这个势头,在周围其他几个市,也能够开上百家专卖店了。
自己这笔投资,绝不会亏!
“价格涨30%,这是我能接受的底价。”牛保国心中盘算了一阵,说道。
“那我还是去康敏商贸吧!她应该会更有诚意。”
陈天摇了摇头,扭头就要离开。
“有话好说!”
牛保国认怂,连忙开口,满脸讨好的笑,说:“我也没说,不让夏总还价呀!”
“我也不张口要折扣了,原价将原材料卖我,定金是30%,尾款半年内陆续结给你。”
陈天满脸认真,说:“这个,就是投资小晴制衣厂,成为长期供应商的条件。”Χiυmъ.cοΜ
听完,牛保国嗤笑一声。
对方的态度,好像是他在求陈天办事似的。
牛保国面色冷了下来,说:“夏总,做事要审时度势,现在小晴制衣厂面临的局面,很是不利,是你在着急解决问题,可不是我们绿源商贸,求你办事。”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难事。”陈天表情淡然,说:“牛总,愿意的话,我们家张罗合作协议,不同意,那我就去找你的前妻了。”
前妻,是牛保国的弱点。
陈天自然是打蛇打七寸,专门挑这个话头说了。
生意人,使些手段,很正常。
中海的供应商,想断原材料,就尽情的断吧!等小晴制衣厂恢复元气,清算的那一天,别后悔就行。
长期合作供应商,可以拿到三成的定金,尾款在半年之内结算。
但中海这些供应商,日后再想开展合作业务,陈天只打算付一成定金,剩下的余款,拖一年再结算。
之前,自己结尾款太爽款,这些孙子还真以为自己不会玩手段了。
小晴制衣现在名声响亮,只靠品牌价值去赊货物,是对厂有利的最优解。
“你已经约过吴敏了?”牛保国说。
“近四百公里,从中海到港区,足足开了一天的车。牛总觉得,我会不做两手打算?”
“即便牛总手眼通天,能够与港区其他供应商达成协议,集体不给小晴制衣供货,但我知道,你的前妻,是不会与你合作的。”
陈天又敲打起了牛保国的七寸,让他心中忌惮无比。
“刚见夏总时,觉得一个毛头小子,估计是运气好才做到今天这一步,是我小觑夏总了。”
牛保国叹了口气,有些心服了,说:“夏总,你确实很有手段。”
被陈天步步紧逼,不留余地,牛保国转念一想,却是乐了起来。
陈天这样狠辣,出手老练的人,肯定能带领小晴制衣,与中海崛起。
自己要是与小晴制衣搭上关系,成为长期供货商,还愁没有钱赚?
下午时分。
红色法拉利一马当先,后面排的像火车车厢,十辆大货车一字排开,跟在后面。
服装产业园,陈天购买的那些厂房,一部分空置着,一部分则被当成了仓库。
十辆满载的卡车,所运来的货物,足够小晴制衣和那些代工厂,生产一个多月的衣服了。
而中海供货商那边,陈天认为,他们挺一个月都够呛。
贵妇人服装厂,在产业园的西区,陈天购买的厂房,则在东区。
陈天没有直接走回厂的路,而是绕了一圈,带领着大卡车,接连经过贵妇人服装厂的门口。
钟建军听到动静,自然是出来查看情况。
看到排的长龙似的车队,以及满载的车厢,钟建军面露震惊。
那家伙,手段如此了得?
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他进到了货?
钟建军,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陈天停下了车,走到钟建军旁边,贱贱的说:“钟总,让你失望了,小晴制衣,不仅活的好好的,还更滋润了。”
“你找谁进的货?”钟建军问。
“找谁?我开出高一半的收购价,傻子才不愿意卖给我,这世道,就这样。”陈天叹了口气,故意说高了一半价格收购的原材料。
一方面,可以让那些中海供应商后悔的肠子疼,另一方面,陈天有他的打算,能够坑上一笔。
十辆大卡车,来回八百公里,运输费用可不低。
这钱,怎么也不能从自己口袋出啊。
全部都要,一分钱一分利的讨回来。
“高出一半的价格,有实力!牛逼!”钟建军没有怀疑。
毕竟,以高出市场一半的价格,去收购原材料,不院子卖的人,纯粹是傻子。
小晴制衣现在市场火爆,即便是进货成本提升一半,陈天一样可以赚到不少利润。
在钟建军面前得瑟完,陈天带领着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苏晴办公室。
三十分钟前,苏晴拨通了陈天的电话,那狗东西说就快到厂门口了。
苏晴站在窗户前,苦等了十几分钟,可外面还是没有陈天的身影。
突然,伴随着引擎的咆哮声,小晴制衣门口,出现一道红色的法拉利。
苏晴的呼吸,莫名急促了起来。
怎么和这家伙,都结婚三四年了,自己还像恋爱中的少女似的?
不能让那家伙看到。
昨天,让自己在车上给他做那个。
哼,真是个大坏蛋。
只顾他自己,却没让人家体验点甜头。
陈天泊好车,打开车门,抬头看向往常那个熟悉的窗口。
苏晴经常在这等他,陈天已经养成习惯了,每次下车都会张望一眼。
但是今天,老婆竟然没等自己?
难道,昨天的事,自己没做到位?她不开心了?
陈天一溜小跑,进了办公室。
“老婆,想我了吗?”
陈天一个偷袭,从身后搂住了苏晴的软腰。
“听说,你用高于市场一半的价格,买了十辆货车的原材料?”苏晴板起俏脸,气呼呼的说。
她并不是生气陈天价格出高了,而是这家伙,在做决定时,又私自搞事情。
自己就不是老板娘了吗?竟然无视自己,也不给商量一下。
“老婆,你知道的真快!”陈天说。
“你在贵妇人服装厂,招摇过市,整的人尽皆知,我早得到消息了!”
苏晴边说,纤纤玉手伸向陈天腰上的软肉,用力的拧了一下。
“掐我干啥?”
陈天抽了口凉气。
“谁让你无视我的?就掐你!”
苏晴边说,下手更快了,这边拧一下,那边掐一下。
她的这口恶气,包含着昨天的不满。
而且,昨天晚上陈天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小小吵着想和妈妈睡一晚,苏晴便和她一个房间了。
至于晚归的陈天,则一个人一间房。
厂房遇上了麻烦,小小也捣起了乱。
苏晴积攒的不满,都发泄到了陈天身上。
“老婆,我去给小小说说,让她今天晚上睡自己卧室?”陈天似笑非笑,猜出这女人在想什么。
“想得美。”苏晴装作一脸鄙夷。
心里面,却是激动地扑腾直跳。
两个人,结婚这么久了,自己还没和陈天那个,实在是说不过去。
现在,厂子逐渐步上正规,生活越来越顺心。
她决定,一定将陈天拿捏的死死地,天天早上让他扶墙而出,免得在外招惹一些狐狸精。
“要不然,我现在就.”陈天笑眯眯的,一脸期待。
“狗东西,谁要和你现在?”苏晴脸色腾的红了起来。
突然,外面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敲过门后,得到陈天的同意,林兴瑞走了进来。
“夏总,苏总,抱歉来的不合时宜了。”他一脸歉意。
听完,苏晴的脸,红的像个猴屁股,真相原地消失。
然后,她狠狠的掐了一下陈天。
都怪这脸皮厚的家伙,大白天的乱说,让自己这么尴尬。
“林总,咱们去这边谈。”
陈天带着林兴瑞,去了自己办公室。
为了照顾苏晴的感受,他才这样。
两个人刚才说的话,林兴瑞肯定听到一点。
陈天倒是无所谓,但苏晴是女人,脸皮自然薄的很。
至于林兴瑞的目的,陈天有所猜测。
他在贵妇人服装厂的高调,可不是单纯的为了装逼,而是要引来林兴瑞这些鱼,让他们主动上钩。
小晴制衣原本的代工合同,太宽松了,不好管理。
陈天准备用你情我愿的何用,稳稳拿捏住这几个代工厂。
否则,保不准哪一天,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联合起来造反,自己就陷入被动的局势了。
苏晴经常在厂房,打死陈天他也不敢请女秘书,而且根本没那想法。
所以,他亲自接来两倍热水,泡了些普洱茶,给林兴瑞了一杯,另一杯,则放在了自己办公桌上。
毕竟,即将上钩的鱼儿,怎么也得好好待对方。
“林总,找我有急事吗?”陈天说。
“夏总,你的那十辆货车的原材料,购买时价格高出市场价一半,情况属实吗?”
林庆瑞心里,七上八下的。
做小晴制衣的代工厂,有利有弊。
好处是利润稳定,不需要操心市场,小晴制衣需要时很么,他们做好代工,然后拿钱就行。弊端是利润没有自己开厂高,只有10%的利润。
而原材料涨一半的价格,他们这些代工厂,真是喝汤都赶不上热乎的,只能闻味了。
“林总是打算,不做小晴制衣的代工了?”陈天原本乐呵的脸,突然冷了下去。
林兴瑞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轻易表态,斟酌了一下,说:
“夏总,我们代工厂的利润本就很薄,只有百分之十,要是原材料涨一半价格,我这边就是在做慈善了啊!出一件货,亏一件的钱。”
到底,林兴瑞没敢拒绝,而是一脸为难,说出了忧虑之处。
“百分之十?你是按照小晴制衣开的工资标准计算的吗?按你厂的工资标准,利润率在百分之十五以上。”
以陈天的眼光,林兴瑞的小计俩无所遁形。
被识破了花招,林兴瑞挠了挠头,一脸尴尬。
然后,他讨好的说道:“夏总,原材料的价格,上涨一半的话,我们这些小晴制衣的代工厂,那是连汤也喝不到了啊,只能闻闻味了。”
“只要你们代工厂老实,别为了利润搞手脚,别说喝汤,连肉都能吃到。”
陈天顿了下,又说:“为了保证小晴制衣的品牌价值,防止代工厂为了利润,去采购一些劣质原材料。以后,小晴制衣将为代工厂,统一提供原材料。”
“提供原材料?”
林兴瑞一脸难以置信。
当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觉得,小晴制衣吃了利润的大头,竟然连原材料这一块的微薄利润,都想要收走。
别说喝汤了,连味都不让闻了。
商人是资本的代言人,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是的。”
陈天点了点肉,说:“这次中海的原料供应商,联合起来断供,小晴制衣厂与代工厂都收到了极大的影响。”
“为了杜绝往后这种事件的发生,你们做好生产工作,其他的难题,全部交给小晴制衣了。”
如果陈天能够达成计划,新风服装厂这些代工厂,全都失去了獠牙,再无反抗能力,依附于陈天生存。
倒不是陈天狠心,林兴瑞在决定不冒风险,安稳做代工吃利润时,就要做好完全成为附庸的准备。
背靠大树好乘凉,是自己闯荡,还是靠着小晴制衣吃饭,全看林兴瑞这波选择了。
“当然,我刚才说了让你们喝汤,还有会吃肉,并非虚言。”见林兴瑞迟疑犹豫,陈天缓缓开口: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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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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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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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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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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