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市某街道。
夜晚的街道并不寂静,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车上眉目传情。
女孩的眼神中有些许慌乱与忐忑,男孩一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正成为女孩避风的港湾。
看的出来,这是两个要私奔的人。
突然,他们的车后有不同型号和颜色的车辆追随。
女孩紧张地看着身边的爱人,他紧紧握了下她的手,开始玩起公路版速度与激情。Χiυmъ.cοΜ
一辆黑色的奔弛车眼看就要追上来,男孩将方向盘来了个180度的转弯,立马摆脱了它。
这一转成了逆行,一辆大货车疾驰奔来,男人回旋式调转车头。
大货车呼啸而过,像一阵疾风暴雨。
两个人依然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悲壮前行。
追随的车辆越来越多,甚至将要把他俩的车包围。
这回男人360度的急速右打方向盘,疾驰的车像是在地面上画圈。
前面直行的三五辆大货车紧急鸣笛刹车,一切都来不及了。
只在刹那间,男孩最后深情地望了一眼爱人,自我牺牲式的调转方向盘。
女孩慢慢醒来,像做了一场恶梦。
“啊,啊!”女孩吓得大声尖叫,她身边的爱人已面目全非!
殡仪馆。
举行男孩的西式葬礼,他就这样触目惊心的死去!
她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男孩,欲哭无泪。
爱人已逝,女孩绝望至极,生不如死。
贺家别墅。
“啪,哗啦啦!”一瓶鲜花被女孩举起摔得粉碎。
贺氏集团的董事长贺世银拿他的宝贝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显然是在向他抗议。
女孩梨花带雨,新痕旧伤,满脸怨愤。
贺世银无奈转身欲走,贺兰雪见状飞快地跑到大落地窗前。
没等贺世银反应过来,她头也不回地跳楼自杀,并悲情地留给父亲最后一句话:
“你夺走了我最爱的人,我也要让你最爱的人消失!”
碎玻璃纷飞,贺世银绝望地大叫:“兰雪,兰雪,我的女儿呀!”
贺世银伸出去的手什么都没抓到,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落地,无力回天!
华云天家。
天还未亮,华云天睡的正香,他的手机像个追命鬼一样急促地响起。
一看是临时搭档张楷打来的,他又接了个大活。
华云天像平时一样,熟练地准备好一切,整装待发。
两个人走了好一会儿,又是泥路,又是浑水,好不悲惨。
“这次的价钱谈的高吗?是个什么活?”
华云天问张楷,他知道此人奸诈无比。
“一会你就知道是啥活了,我是谁呀,当然活又谈到了好价钱。”
张楷拍着胸脯打保票。
“明知道来这种鬼地方,又脏又臭的,应该把价抬更高点呀?”
“我哪里知道是这种地方呀,放心吧,听说这次打架的人很多,伤了不少人呢,一个个的都需要治疗,肯定能赚很多钱。”
“哇,已经到了,神医小华佗,做好准备吧!”
张楷一个激灵闪进去。
大型赌场内外。
这里刚刚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斗,有很多人来赌场砸场子。
纠察队正在抓人,场面既血腥又混乱。
“队长,只抓到了一些砸场子的人,没抓到其他的。”
“真是窝囊,又让那些非法开赌场的人给跑了!”
没抓到想要抓的大毒虫,纠察队长有些失落黯然。
队长再重新回到赌场,借着残余想像当时打起来的画面:
一群人正围着赌桌疯狂地下注,窗玻璃突然撞碎,从外面冲进来很多手握打棍戴黑色头盔的人。
两伙打作一团,拳打脚踢,客人尖叫着被吓跑。
见血不见刀,伤者无数,鬼哭狼嚎。
赌场中能打的多,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赌场又一次取胜。
“那伙人也不可能一个不会受伤,去医院调查的人员还是没有消息吗?”
纠察队长问副队长,他觉得受了伤人肯定是要去医院的,哪怕是一些诊所,他们也一个不会漏掉。
“没有,说一个人都没去投医。”
“这就奇怪了,不符合常理呀?再去仔细查查。”
“没有疏忽,已通知各大医药部门,凡是有纹身、刚打群架的可疑小混混让他们立即举报的。”
“他们也不可能有通天的本事呀,那能去哪儿了呢?难道又去请……”
纠察队长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难道是已经秘密请他治疗了——神医小华佗?”
副队长也瞪着惊恐的眼睛,说出了这个让黑白两道都胆战心惊的名字!
封闭旧办公楼二层。
爬沟过坎,上树爬墙,华云天和张楷从一个陡峭的楼梯登上来,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见状,张楷惊的下巴差点儿跟他的脸分家,提着的医药箱直接滑落在地:
“我的天,小华佗,这么多人需要治疗,这得赚多少钱呀?今天你真是辛苦了。”
华云天也是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外包活,足有五六十个小混混捂着自己的刀口疼的龇牙咧嘴。
每一个伤员华云天都先仔细检查,并且个个贴好标签:轻伤、轻重伤、重伤……
先从轻伤者治起,张楷甘愿做他的助手。
不需要缝合的,消毒水消毒,贴上无菌纱布,给点儿口服消炎药,结束。
需要缝合的非腹部小伤口,除重复以上步骤,还要打点儿局部麻药,待麻醉后缝上几针,齐活。
有个小混混的头目引起了华云天的注意,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他的脸色苍白,眼睑也干枯失了血色。
“看什么看,我没事,哪都没受伤,好着呢!”
小头目推开华云天,亮出自己健硕的腹肌。
“你确定哪里都没受伤吗?不过……”
华云天迅速撩开上衣查看他的中下腹,有斑斑的淤血若隐若现。
华云天有着一双能看到人内部脏器受伤情况的透视眼。通过伤口,还能想像到当时是怎么受伤的,这给他的治疗带来了无可比拟的便利条件。
“张楷,快点儿做好准备,这个伤员目前是最危险的,他是脾破裂,必须马上手术!”
华云天说着就去推桌子搭建临时手术台,其他手术用的东西他都准备的齐全。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还要给我做手术,你们为了赚钱也不能这样呀?我说过我……”
小头目没等说完立马晕倒在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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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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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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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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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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