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洲此时此刻真的很恶劣。
撕下外面罩着的一层文明外衣,他变成了一个特别有攻击性的禽兽。
杜念祖就是真的怕了。
本来两个人的第一次,有些不太愉快。
而这一次更让她面如死灰。
她从最初的反抗到最后的沉默。
霍知洲如愿以偿。
带着强烈的抱负。
而杜念祖面容凄苦。
她低估了一个男人的狠辣。
却也在不经意间直接把自己拉下了高台。
从而在霍知洲眼中变成了一个利用皮囊上位的廉价女人。
自己妈咪准备的秘密武器,到最后成了羞辱她的工具。
从这一刻起,她所有的爱恋消失殆尽。
剩下的都是满心的荒凉。
和夹杂着浓郁的恨意。
霍知洲全程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
期间故意捉弄。
发现对方毫无反抗的心思,双眼失神看向白白的天花板,眼角流下了一丝泪水。
霍知洲毫不留情起身。
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赤身裸体下了床。
站在光滑的地毯上。
不知何时他竟然抽起了烟。
烟雾缭绕间,凉薄的声音传来,“我给你上了一课,你要深深的记在心里,别想着男人会因为与你有了肌肤之情会彻彻底底,把你放在心里。”
杜念祖强撑着酸软的身体,胡乱的扯过,被子裹在身上。
“霍知洲,你给我上的这一课,真是终身难忘,既然咱们俩只是经济联姻,希望彼此守住本分,别的我不奢望。”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她和霍知洲之间不会有爱情。m.χIùmЬ.CǒM
两人心里都梗着一根刺。
“天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留在客房睡吧。”
霍知洲短短一夜间变得特别阴鸷。
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的伤人。
全程不看那个漂亮的姑娘一眼。
仿佛他们俩之间真的只是一时的宣泄。
杜念祖腰酸背痛。
心里充满了屈辱。
她是不可能留在这里。
“不用了,我得回去,要不然我妈咪会担心的。”
霍知洲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强扭的瓜不甜,你刚才也应该体会到了,既然你不愿意留,我也不强行让你留在我身边,我让阿强送你回去,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要是被更多的人知道,最终受伤害的是你。”
杜念祖浑身僵硬。
霍知洲浑不在意,拨打了电话。
快电话那头传来了阿强的声音。
“霍少,有什么吩咐?”
“你来把杜小姐送回杜宅。”霍知洲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不等电话那头的阿强回答,他就挂了电话,转头对扶着腰身往外走的杜念祖说,“阿强很可靠,让他送你,我很放心。”
杜念祖只觉得讽刺。
她怎么就上赶着被别人糟践?
她是有多么缺男人。
今天让她彻彻底底明白霍知洲从来对她没有感情,只是因为家族需要。
温暖如春的公寓,丝毫带不来一丁点的安全感。
反而让她如坠冰窖。
她将米色的大衣披在身上,用力的裹紧自己。
试图让她舒服点。
杜家。
杜夫人并没有睡。
她一边焦急一边又开心。
找不到别的人来谈。
只能靠在沙发上等着人。
她原以为自己的女儿会留宿。
心想拿下霍知洲,往后事业顺遂。
没想到女儿回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差。
杜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上前想要搀扶女儿的胳膊,却发现她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这一举动特别怪。
杜太太的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地跟上楼去。
原以为可以进到女儿的房间,却没想到她进门后反手一关。
好在杜太太反应,其实没有被门夹断鼻子。
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想要张口询问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还没有出口,屋子里响起了杜念祖的声音,“妈咪,我有点累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丢下这句话,屋子的亮光彻底没了。
杜太太嘴巴张了张,到嘴的话愣是没有说出来。
她站在门口,又不放心里面,只能扒着门将耳朵贴紧。
只听见悉悉率率的声音,然后就彻底没有了动静。
这奇怪的举动,自然被自己的儿子看见了。“妈咪,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姐姐门口干什么?”
杜太太原本要跟自己儿子说说话。
发现他一脸迷茫,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懒得理他。
“没什么,你快睡去。”
留下这句话,她起身回自己屋子。
越想越不太对劲儿,伸手推了推老公的胳膊,“醒醒,我觉得咱们家念祖不太对劲儿,是不是被霍知洲给欺负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杜总裁,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妻子那张焦急的脸。
他呼口气。
转身丢下一句话,“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开了一天的会,人都快要累死了。
再说杜念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可能有什么事情。
因为太放心女儿,杜仲说了一句话就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杜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抬脚想要将丈夫踹下床,脚伸到一半又挫败的收了回来。
她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晚上自然睡不着。
只能折返回去守在女儿门外。
屋里的杜念祖,盖着被子强迫自己睡觉。
脑子就前所未有的清醒。
脑海里浮现出的不是霍知洲对自己用强。
而是崔秀那张具有迷惑性的脸。
那张脸的辨识度太高了。
但凡一个眼神就能把男人勾的团团转。
霍知洲毕竟是个男人。
又是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处男。
被崔秀勾搭也是应该的。
杜念祖把对方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都怪在了崔秀的身上。
她冷冷一笑,小声说,“崔秀,要怪就怪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想到崔秀一路风生水起。
杜念祖怒火滔天。
难道堂堂留学生的他就这么比不上崔秀?
不。
是崔秀使用卑劣的手段到处勾搭男人,她站在男人的肩头上,获取了一切的成功。
也是她有意无意传递消息,勾的霍知洲神魂颠倒。
这才有了他现在所有的已经。
杜念祖咬着唇,“看来我必须跟查理斯见见面了,希望能夺走属于他们的东西,到时看她怎么狂。”
她必须要这么做。
这是崔秀欠她的。
就应该像一只老鼠躲在乡下,一辈子过着窝窝囊囊的生活。
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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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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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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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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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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