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懵了,以为是腿上。
因为田静的小腿受了伤,虽然处理了,伤口仍在,有明显的血腥味,在山里容易召来旱蚂蝗。
小腹下面又没受伤,蚂蝗跑到哪儿去,肯定是雄性的:“静姐,你的漂亮到了一个新境界,连蚂蝗都盯上你了。”
“有蚂蝗,豆豆怕怕,平平,快打死蚂蝗!”
豆豆抱着桃树,将脸隐藏在后面:“快点。”
“豆豆乖,别怕哦,平平立马打死这臭虫。”
王平跑了过去,抱起豆豆放在树丫上:“平平没叫你,不准回头哦。”
“嗯!”
豆豆抱着树丫,闭上了眼睛:“你要快点哦。”
“知道啦。”
王平折了回去,带着田静到了大桃树后面:“咋回事?”
“别提啦!来了点月经,没想到,将这鬼东西引来了。”
田静尴尬的不行,扭头看了看,确定豆豆看不见,赶紧脱了牛仔裤,低头一看,快要钻进去了:“二毛,快啊!”
“别动!”
王平蹲了下去,仔细一看,居然是花蚂蝗:“这是所有蚂蝗之中,最毒的一种。”
“咋办?”
田静脸都白了,这么毒的东西,要是进去就麻烦了,就算有王平,也不好弄。
“万一以后再遇上,千万不要硬扯,轻轻的在叮咬处上方拍打,使它松开吸盘而脱落。”
王平抓着田静的大腿,在蚂蝗叮咬处的上方,轻轻的拍打了数下,蚂蝗很快掉了下去。
“要是不会拍,也可用盐巴或浓醋,轻轻洒在它身上,也能迫使它松开吸盘而脱落。”
“该死的,你敢咬我,踩死你。”
田静将蚂蝗踩碎,低头打量,发现腿上有几处咬痕,却没流血:“会不会中毒?”
“别乱动!这是最毒的蚂蝗之一,不管是否流血,只要叮咬了,都会留下毒素。”
王平扶田静靠在树上,将裤子扒了下去,挤破叮咬处,用嘴含住,将污血吸出。
“二毛,不要啊!这样你会中毒的。”
田静按着头使劲的推,却无法推开。
“没事,我吐出来了。”
王平将污血吐了,又吸了几次,确定皮肤恢复了正常,这才松了口气:“没事了。”
“二毛,谢谢你!”
田静低头一看,淤血全散了,悬着的心落了下去。这姿势正好,按着王平的头扒拉。
翻了几次,头皮都找到了,却没发现伤口,满眼困惑:“二毛,你头上咋没伤口?”
“伤得不重,只有点淤血,揉了之后,早就散了。”
贴着小腹,这姿势真不舒服,王平拉开田静的手,站了起来:“快将裤子提上来,我去接豆豆。”
“臭二毛,不相信你是柳下惠。”
田静小脸泛红,赶紧提上裤子,走了出去,看着王平挺拔的背影:“你早晚是我的。”
到了十一点,桃林里有点闷热。王平两人没事,可豆豆是孩子,受不了,到处躲阴。
王平不忍心看着豆豆跟着受累,赶紧支走田静。
等她们两人走了,掏出了生长符,打进了地里。
却没什么动静,王平有点懵:“九尾小姐姐,这是什么情况?一点动静都没有,没灵力波动,地面也没颤动。”
“你小子,小说看多了吧。”
九尾妖狐哭笑不得:“生长符就是加快果子吸收养份、促进生长,净化果肉内的杂质,改善口感、更香更脆、汁液更甜、提高营养。不可能像仙术,弹指而就,需要一个过程。”
“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
王平想了想,认可这说法,出了桃林,去山里寻找三七:“要是明天还没动静,连你的残魂都打爆。”
午饭后。
豆豆乖乖的睡午觉了,跑了一上午,可能累了,倒头就睡了,还得睡得特别香。
田静也想睡,却睡不着,又开始打王平的主意了。
可王平似乎故意躲着她,吃了饭一直收拾屋子,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像过年似的,弄得特别干净。
“二毛,别弄了,乡下的屋子,弄得再干净,也会弄脏。”
见王平满头是汗,田静又不忍心了,赶紧叫住他:“休息会儿,该上药了。”
“好!”
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王平开心笑了,拿着衣服进了厕所:“我先冲一下。”
“臭二毛,等会儿上药,要你好看。”Χiυmъ.cοΜ
田静关了堂屋的大门,还插上了门栓,迫不及待的冲进房间,开始准备了。
过了会儿。
王平端着三七液进了隔壁的房间,见她又是上早的姿势。虽然穿了衣服,却是半透明的裙子,若隐若现的,分外勾人。
“以前是我不正常,现在好像是她不正常了。人的内心一旦失控,果然很可怕,宛如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王平将杯子放在凳子上,先查看了小腿上的伤势,确定没感染,恢复得很好,将裙子撩了上去,查看大腿的咬伤。
“二毛,要是蚂蝗真的爬进去了,又咬了我,你会不会也用嘴吸?”
田静落落大方的脱了裙子,张开了豆花般的大长腿:“不准骗我。”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没必要回答。”
王平端起杯子,抓着棉签,开始涂药。先涂小腿,而后涂咬伤处:“下午热,你别出去了,就在家里陪豆豆。”
“臭二毛,每次都是避重就轻,到底是没感觉?还是心里有鬼,不敢谈这个,怕自己原形毕露?”
田静翻个白眼,决定试试,侧过身子看着王平:“二毛,要是胸口留了疤,你要负责哦!”
“怎么负责?”
王平开始涂药,发现淤血完全散了,伤势轻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再涂一次就差不多了。
“留了疤,难看死了,肯定没人要静姐。我嫁不出去,你得娶了我,一辈子对我负责。”
田静挪了过去,抓着王平的手,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要是你也嫌弃我,我不想活了。”
“静姐,别逗了,你这么漂亮,身材又好,想娶你的人,可以从村口排到街上去了。”
王平见药液吸收了,放下杯子,抓过裙子盖在身上:“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眯会儿。”
“真要休息,这儿也行,静姐又不是老虎。”
田静心里一急,抓着王平的手,用力一拽。
王平没站稳,踉跄而倒,歪扭着压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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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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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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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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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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