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这边做了两年练习生。
每个国家的审美都不一样。
h国更钟意于元气两个字,就如同每个男团女团,颜值担当大多都是那种可可爱爱、无辜又灿烂的类型。
当然。
林时曜就属于这种。
但霍骁完全不一样。
霍骁生了张厌世脸,酷酷的,拽拽的,特别是那双吊梢眼,又长又有压迫感。
有点凶。
又有点冷。
a班里很多人都不敢跟他说话,但林时曜觉得,出了国门,不论城市,只要国籍一样,就是兄弟!
林时曜跟别人又言语不通,自然而然想要靠近霍骁。
但霍骁显然并不想。
面对林时曜的主动示好,霍骁直接选择了无视。
不理会。
不搭理。
霍骁连看都不看他。
霍骁就像一匹孤狼,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只是尽自己所能的,努力提升着自己的能力。
当然,他绝对有孤傲的资格。
他是a班的标杆。
练习生考核就跟高三的模拟考一样频繁,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还要周考、月考、专业考。
a班那么多人,霍骁是唯一一个,从来没被导师骂过的人。
林时曜不过才16岁,一腔热情被磨了个透心凉,他便果断选择了放弃。
a班竞争很大。
每个人都在拿命练习。
过了这次的男团选拔,下一次不知道何年何月。
练习生对年龄的要求又苛刻,这次选不上,很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林时曜也比以前勤奋了很多。
但他到底刚接触唱跳不久,不管怎么练,能力都跟签约好几年的练习生比不了。
这也成了他被孤立的原因。
14个人,11个h国本地人。
他们本来就抱团,林时曜来了之后,便一致开始孤立林时曜。
本来就语言不通。
林时曜也懒得理他们,吃饭睡觉练习,一个人反而更加潇洒自由。
但事实是,他的无所谓,反而更加激怒了那些人。
于是,他们开始针对林时曜。
早上起床时,林时曜的闹钟被人恶意关掉,他迟到之后,那些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添油加醋的撺掇老师惩罚林时曜。
一起练跳舞,他们借着混乱的舞步,故意给林时曜使绊子,等他摔倒了,还要告诉老师,他不适合跳舞,他四肢不协调。
罪恶一旦萌生,便会像恶魔一样,愈发黑暗。
如果说刚开始的针对,还是放在明面上的,那后来,就完全属于下三滥了。
床铺被泼水。
牙膏被换成502强力胶。
毛巾里面藏着针。
鞋子里扎着打开扣的别针。
在a班这些人里,林时曜的年纪是最小的。
但可并不代表,他会无限的接受欺凌。
少年发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更何况是一个长到一米八的少年。
可能是他太生气了。
也可能是h国那群菜鸟太弱了。
林时曜一打四,竟然打赢了。
虽说他也挂了彩,嘴角破了皮,侧脸被砸肿,脖颈被抓出两道血淋淋的伤口,不停的往外浸血。
可是被他打的那四个人,硬是被打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跟四条被打残的狗一样,只会滚来滚去的哀嚎。
林时曜揩掉嘴角的血渍,带着一股子狠劲,一字一字说:“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劝你们别再惹我,把我惹急了,我下手绝不留情!”
练习室的椅子都被砸烂了,瘫在地上,跟一堆烧火的木柴一样。
四个人像四条蛆一样,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哀嚎。
而另一边。
在练习室的镜子前。琇書網
霍骁像个局外人一样,事不关己的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镜子,手里捏着一瓶打开盖子的矿泉水。
他依旧孤傲。
就好像刚才那场激烈的斗殴,并不是发生在他眼前一样。
他冷酷非常。
他视若无睹。
林时曜的视线扫过他,冷冷的移开了。
在他看来,霍骁虽然跟他是一个国家的同胞,但这个人完全是个冷血动物。
别说同胞了。
就算是亲兄弟,都不见得他会管。
班里唯一一个岛国小哥,此刻就站在霍骁身边。
他胆子小,平时偶尔也被h国本地人欺负,他害怕,所以一直谨小慎微,从不敢反抗,更别提打架了。
亲眼目睹了林时曜一挑四,小哥苦胆差点吓破。
h国人抱团欺凌林时曜。
小哥也看不过眼,但他是真的不敢出头啊。
对上林时曜的眼神,小哥赶紧摇头,恐惧又讨好的解释了一大堆。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哪里还会想什么语言呢。
小哥说的是他本国语言。
林时曜听的直拧眉。
什么鬼东西。
叽里呱啦的一大堆,也不怕舌头打结。
还是汉语最简洁。
全世界都该说汉语!
虽然听不懂,但林时曜能感觉到小哥的害怕,他什么都没说,目光又扫过林时曜,然后转身便走。
结果刚走到门口。
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11个h国人里,其他七个去领公司发的护肤品,说说笑笑的回来了。
猛然对上他们。
看到这七个人,地板上的四条蛆叫的更惨了,一边叫,一边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林时曜还是听不懂,但他能猜到,他们是让那七个人,帮他们报仇。
林时曜谨慎的后退了一步。
打四个还凑合,七个——
他绝无胜算。
身在异国他乡,他除了咬紧牙关,没有其他办法。
那七个人很快便走了过去,一大堆的话里,林时曜只听懂一句“阿西吧”。
呵呵。
反正也逃不过。
林时曜硬骨头的啐了一口,肆无忌惮的回骂了一句:“阿西吧,too!”
h国人拧起了眉心。
他们互相看了眼,直接放弃对骂,然后撩起袖子,向林时曜扑过来!
林时曜学过跆拳道,反应也快,握住那人的手腕——
转过身,一个熟练的背摔!
砰的一声,那人被重重抡在地上。
练习室的木质地板差点被砸裂。
那人瞬间惨叫起来。
林时曜则站直身体,毫不退缩的瞪着其他六个人。
那六个人明显谨慎了一些,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向林时曜冲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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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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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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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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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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