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被吻到七荤八素的时候,才恍然间明白,也许,季言只是看起来仙儿,他的身体里,其实也藏着一只猛兽。
而这只猛兽的名字,叫做欲望。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人打扰。
季言肆无忌惮的将余宁压在沙发上。
棉麻质感的打底衣,衬的他腰上的皮肤更加嫩滑。
季言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摸了进去。
像是有神奇的魔力在吸引。
他的指尖流连忘返。
热烈的吻持续了很久。
等到季言终于放开,余宁已经气喘吁吁。
脑袋里一片空白,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突然感觉到,腰上一热。
衣服早已被推上去。
他是vocal出身,没有太多的练过舞蹈,身上没有肌肉,到处都是软软的。
季言吻上去,布丁一样细软的触感,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尝一口。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不是咬,而是——
像是下了一场广袤的雪。
一片洁白中,季言亲自种下一朵红梅。
有点妖冶。
却美的惊心动魄。
余宁原本沉浸在酥麻的撩拨中,突然的刺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眼尾浮现出浅浅的红色。
他抖着嗓子喊了声“言哥”,伸手按住了季言的肩膀。
呼吸乱了。
心跳也乱了。
他就像只离了水的小人鱼,带着浅浅的破碎感和无力感,艰难的呼吸着陆地上的空气。
季言喜欢的不得了。
但他又舍不得看余宁有一丝一毫的难受。
看着余宁腰上的红印子,他心疼的轻吻了吻,然后抬起头,轻轻将余宁抱住。
深吸一口气。
他努力压制着身体里的某种冲动,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弄疼你了。”
余宁眼眶周围红红的。
但这一圈红,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
生理上的刺激。
他没有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羞耻的贴在季言颈窝里。
他以为……
季言会继续跟他温存,然后,自然而然的发生关系。
可季言并没有。
他道过歉之后,只是拥着余宁,等到气息平复,才抬起头。
他的手掌拂过余宁的侧脸。
然后。
他放开余宁,站了起来。
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
余宁有一瞬间的懵懂,像只失去主人口令的小狗,跟着站起来,呆呆的看着季言。
他太乖了。
季言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亲。
“收拾一下,带你出去玩。”
余宁还没反应过来,盯着他没有说话。
他想问……
为什么不继续了……
明明刚才的氛围那么好……
余宁心里不藏事。
虽然这些话没有说出口,但依旧非常明显的出现在表情里。
季言心思通透,看着他眼底的迷茫,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叹口气。
他幽幽说了句:“小傻子。”
别人家的小朋友,对男朋友千防万防。
而他家这位,对他的隐忍竟然还不满意上了。
无奈。
看样子。
他得赶快把小傻子娶回家才行。
有了名分,他才好再无顾忌的给他所有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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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城市里热闹非凡。
雪下得很大,但这并不妨碍情侣们约会。
参加比赛成团出道,录节目、出席活动,商演剥削了seven-TO里几位成员的所有时间。
包括余宁。
他上次出去逛街,已经是半年之前了。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余宁和季言出门的时候,都戴了帽子和口罩。
本来天气就冷。
又下着这么大的雪。
外出的人里面,很多都穿戴的严严实实。
他们走在其中,倒也没有太过引人注意。
逛了公园,又去了动物园,一天时间过的很快,等到两人上车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隐隐的开始黑了。Χiυmъ.cοΜ
余宁在公园买了个手工编织的小蛐蛐,老板看他感兴趣,特意送了几根编制用的铜丝。
上了车。
他便开始按照成品,自己动手去做。
季言启动了车子,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侧眸扫过他。
眸子里染上笑意。
趁着红灯,他伸手过去摸了摸余宁的头发。
触碰很轻柔。
余宁并没在意,头也没抬的问他:“我们现在回去,还是吃完饭再回去?”
季言声音平静的回答:“吃过饭再回去,我定了位置,今晚吃火锅。”
余宁这次抬起了头。
又大又亮的眼睛里透着十足的满意。
他最喜欢吃火锅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和喜欢的人一起吃喜欢的食物。
人生圆满!
趁着车子停着,余宁扯着安全带,凑过去在季言脸上亲了一口。
“言哥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我都可以的,谢谢言哥请客吃饭。”
季言根本没说请客。
余宁倒是不客气的直接赖上他了。
“小滑头。”
季言说的不客气,眼底却满是宠溺。
路口的红灯闪了一下,变成绿色。
他关了手刹,再次启动车子。
车窗外大雪纷飞。
余宁收回目光,又开始继续摆弄手里的小蛐蛐。
等到车子再次停下,他已经靠自己摩挲,编了小半个蛐蛐出来。
虽然不如老板卖的精致。
但大体形状基本一样。
余宁自我满足的点点头,点点头,将自己编的作品伸到季言面前。
季言看过之后,毫不吝啬的点点头说:“我们宁宁真棒,等以后不做艺人了,还可以改行去公园摆地摊。”
神仙竟然还会揶揄人。
余宁撇撇嘴,不以为然的哼:“我才不改行,我可是发过誓的,我要做娱乐圈顶流的男人!”
说完,余宁推开车门下了车。
季言跟着走下去,绕到余宁那边,淡淡说了句:“看来我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行。”
余宁一愣:“什么?”
季言勾着唇笑了笑:“不努力怎么做顶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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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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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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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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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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