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希望男朋友能对自家小孩好一点。
司笛和秦唯见到司国华。
跟别人的情况,完全颠倒了过来。
父亲得做到多么失败的程度,才能让作为司笛男朋友的秦唯,说出请他这位父亲,善待自己儿子这种话呢。
司国华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心痛。
又难堪。
司笛像只受了伤的小猫。
窝在秦唯颈窝,闭着眼睛浅浅的抽泣,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
司国华看着,酸涩在心底蔓延。
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最后,他只生硬的“嗯”了一声,抬脚便出去了。
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
郑舒跟着哭起来,心疼又无奈的对秦唯妈妈说:“看到了吗,他真的是死脑筋!就算他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他也不会道歉!”
这么多年了。
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吵,就是无法说服司国华那头犟驴。
她生气,她更心疼。
司笛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司国华可以狠得下心,她却心疼的要命。
看着司笛万般隐忍。
她比司笛更难受!
秦唯妈妈一直在安慰郑舒。
可今天闹了这么一通,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沉默了几秒。
秦唯抱着司笛转过身,温声说:“阿姨已经尽力了,您的好,司笛一直都知道的。其实发泄出来不是坏事,总憋在心里才更难受。”
“阿姨不用太担心,以后——”
“我会护着司笛的。”
郑舒眼泪依旧流的很凶。
但是听到秦唯的话,总算是稍稍的欣慰了一些。
司笛靠在秦唯怀里。
又累又乏,酒劲上来,他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秦唯垂眸看了几秒,这才抬起头,对三位长辈说:“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家,司笛今天累着了,又喝了这么多酒,不适合长时间坐车。”
秦唯爸爸点点头:“好,你照顾好笛笛就行,我会联系你司叔叔,你不用担心。”
秦唯点点头,这才抱着司笛离开。
凌晨两点的首都。
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
司笛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酒店里了。
空调吹着温暖的风。
司笛趴在秦唯怀里,懒懒的看着他用手臂关上门。m.χIùmЬ.CǒM
“这是哪儿?”
酒劲还没消。
司笛脑袋里晕乎乎的。
秦唯抱着他走到床边,压着声音低低的回答:“酒店。”
豪华套房。
穿过客厅,走进卧室。
秦唯将司笛放在床上,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近距离盯着他说:“让你定的房间,你定了吗?”
司笛的眼底漾着层水雾。
好几秒钟,他才后知后觉的回答:“没……巡演之前太忙了,一直没顾得上,后来我让助理帮忙定,他说附近的酒店都预定满了……”
喝醉了是不会骗人的。
秦唯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带着几分无奈说:“就知道你会把工作看的比我重要,所以,我自己定了酒店。”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带着几分晦暗不明的光。
秦唯的眼神游移,落在司笛的唇上。
粉粉嫩嫩的樱花唇。
好看又好亲。
秦唯丝毫没有扭捏,低头便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两个人的距离更近。
秦唯压着嗓子,声音磁暗的说:“大床房,喜欢吗?”
听到秦唯的话。
司笛特别乖的扭头看了眼:“嗯……床确实挺大的……”
喝醉了酒。
他智商全无。
像只小兔子,又乖又傻。
秦唯低头在他唇上又亲了亲,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房间里很暖和。
身上热烘烘的。
羽绒服拉链被打开之后,司笛自动侧过身,将手臂从袖子里抽出来。
外套被成功脱下来。
秦唯随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又回来脱他的卫衣。
卫衣是贴身的。
掀开下摆,细白的腰便露了出来。
若是搁在清醒的时候。
司笛可能会故作矜持的推他两下。
但是现在——
他不仅没有拒绝,还主动搂住秦唯的脖颈,将自己的上半身稍微挺了起来。
倒是更方便脱了。
宽松的卫衣领口,松垮垮的垂在一边。
半边锁骨露出来。
莹白如玉的肌肤,像是带着某种神奇的蛊惑,叫人忍不住想低头吻下去。
秦唯握着他的卫衣下摆,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狭长的眼睛,幽幽盯着司笛露出来的腰。
咕咚。
喉结滚动。
秦唯的呼吸不可自控的发紧。
卧室里很安静。
司笛安安静静等了几秒,看他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便坐直身体,自己握住卫衣下摆,向上掀开。
大片莹白露出来。
秦唯却松开手站了起来。
转身从衣柜里拿出准备好的睡衣,准确的扔在司笛身上。
司笛已经将卫衣脱了下来。
灰色丝质睡衣盖在头上,垂下来的布料,将他光洁的上半身罩住一大半。
秦唯压着身体里的蠢蠢欲动,隔着睡衣揉了揉他的脑袋。
“自己把衣服穿上,我去帮你倒杯水。”
丝质睡衣很光滑。
等秦唯拿开手的一瞬间,衣服便从司笛的脑袋上滑下去,挂在他的肩膀上。
司笛的脸重新露出来。
被揉乱的樱花粉色头发下,白皙脸颊上飘着两朵红云。
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有点呆呆的。
莫名可爱。
秦唯忍俊不禁的又揉了揉,这才转身走向客厅。
冰箱里都是冷水。
秦唯烧了热水,晾到温度正好之后,才端着水杯重新回到卧室。
暖黄色的灯光下。
换上睡衣的司笛,已经自动钻到了被子里。
眼睛轻轻闭着。
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下。
秦唯坐在床边,手掌覆盖在司笛脸上,轻声问:“还要喝水吗?”
“嗯~”
拉着娇滴滴的尾音。
司笛翻了个身,扭到另一边去了。
秦唯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杯子,抬起手自己喝了一口。
原本司笛就没说渴。
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才借着倒水的理由,故意避开的。
小傻子今天巡演,四个小时的唱跳。
再折腾只怕真的会散架子。
秦唯叹口气,放下杯子,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睡衣换上之后,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刚靠近过去。
腿上软腻的触感,又让他停了下来。
秦唯伸手去摸。
果不其然。
司笛只穿了睡衣的上衣。
睡裤卷在被子里。
而他现在,只穿着内裤,两条细嫩的腿,就那么完完全全的坦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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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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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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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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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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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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