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羽绒服也被扔到床尾的地毯上。
不就是那点事嘛。
趁他睡着悄悄将他带到别墅里,欲行不轨的狗人都不害羞,他有什么好害羞的?
来啊!
谁怕谁!
司笛压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仰着下巴瞪着秦唯。
有点慌。
但并不妨碍他的豪横。
一秒。
两秒。
三秒。
秦唯只是看着他笑,却迟迟没有动。
司笛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咬牙:“你看我干什么?不是要跟我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吗?来啊!”
话说的强势。
脸上却悄无声息的着了火。
秦唯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忍不住使坏的挑起眉梢,淡淡说:“你不是要自己脱吗?继续啊。”
在粉丝面前,他是严谨矜贵的禁欲天花板。
在司笛面前。
他是声音轻佻的混不吝。
司笛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仅剩薄毛衣,脑袋里飘过一大排感叹号。
妈蛋!
他说的自己脱是脱外套!
秦唯难道还想让他自己脱光吗?
他是勇敢。
但是他也要脸皮啊!
司笛不说话,只用一双眼睛瞪着他。
僵持了几秒。
司笛甩手骂了句:“秦唯你就狗吧,小爷我不奉陪了!”
说完,起身要下床。
刚挪了一下。
手臂便被拽住。
秦唯臂力很强,轻轻松松便将他拽住按倒,他起身压过去,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
“滚滚滚,小爷我不伺候了!”
司笛推着他的肩膀,凶巴巴的红着脸骂。
秦唯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宠溺的哄着他说:“那我伺候你好不好?”
抵在他肩膀上的手被放在床上。
秦唯一只手支在司笛身边,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移到他的毛衣下摆上。
大抵是因为心中所动。
他胳膊上的青筋微微鼓起,冷白指尖捏着毛衣最下面的边缘,轻轻掀开一截。
皮肤接触到空气。
虽然不冷,可司笛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脸上还带着赌气的表情。
他按住秦唯的手,气呼呼的骂:“我不需要你伺候,我自己有手有脚,我想做什么可以自己做。秦唯,我刚才就不该答应你,我现在后悔了,你起来,我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车回团队宿舍。”
气势挺足。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瞎说,司笛使了几分力气,拧着眉去推秦唯。
秦唯不仅没动,反而俯身又亲了他一下。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眸光低垂。
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强势。
他侧过脸,贴在司笛耳边说:“从你被我抱进来的那一秒钟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很正常的话,经由秦唯低沉喑哑的声音说出来,莫名的蛊惑撩人。
长长的睫毛闪了闪。
司笛扭着脸,眼神游移的不去看他。
秦唯却强行将他的脸扶正。
目光对视在一起。
秦唯敛去刚才跟他玩闹的惬意,炙热的眸光看着他,认认真真的说:“司笛,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
司笛心中悸动,面上却撇撇嘴:“你爱我还欺负我?”
“这不叫欺负,最多就是逗逗你而已。不过——”
秦唯的眸光向下,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肆无忌惮的看向司笛的唇。
喉结滚动。
他压抑的呼出口气,哑着声音说:“刚刚是在逗你,但是现在,我真的要欺负你了。”
妈蛋。
搞事情之前还要特意通知一声。
都不知道该说他有礼貌,还是说他不要脸。
司笛咬着唇,正想嗔几句,秦唯却低下头,骤然封住了他的口。
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将他吞没。
傍晚刚停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来。
路灯下亮起一方温暖的小天地。
鹅毛般的雪片悠扬飘着。
新的一年。wWW.ΧìǔΜЬ.CǒΜ
安静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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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经纪人说过,大年初二早上必须归队。
从秦唯家国家,路程近三个小时。
冬天本就亮的晚,司笛被秦唯抱上车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看了眼时间。
才不五点半。
司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等秦唯帮他系好安全带之后,调低座椅懒懒的眯着眼睛。
车子启动。
雨刷器刮开挡风玻璃上的积雪,秦唯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司笛。
“要睡觉吗?”
他这么问,本意是想问司笛,需不需要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谁知道司笛却幽怨的瞪着他:“不然呢?熬通宵连轴转?我归队之后马上就要开始排练,你倒好,一晚上不让人睡觉,我不得说秦唯你是厉害!”
一边说。
司笛一边伸出个大拇指。
看似是在夸奖,语气却比骂街还狠。
原本清澈的少年音,现在有点哑。
不是秦唯那种低沉喑哑,而是——用嗓过度的微微嘶哑。
他的怨怼都快冲上天了。
秦唯却只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淡然回答:“你喜欢就好。”
“我他妈喜欢个屁!”
司笛原本躺在放低的座椅上,闻言气的一下坐了起来,“秦唯你要不要脸啊?哪有人像你这么狠的?我他妈别说细皮嫩肉了,我就是钢筋铁骨,再来两次也得被折腾散架子!”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跟我在一起,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我,你纯纯是在报复我!你就是换了一种方式,在报你被我骂了21年的仇!”
司笛眼神宛如开了红眼特效。
要不是被安全带绑着,他恨不得现在扑过去咬断秦狗的脖子!
不!
不是狗!
以后他绝不能再说秦唯是狗了!
修狗儿那么可爱,跟无耻不要脸的秦唯做同类,修狗儿可太委屈了!
秦唯他就是个禽兽!
妈蛋!他何事秋风悲画扇!
被骂了一大通,秦唯也不恼,反而趁着红灯,伸手过去揉了揉他头上的粉毛。
“睡吧,等会儿到了我喊你。”
司笛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晃着脑袋将他的手甩开,依旧保持着随时要杀人的凶狠,死死的瞪着他。
秦唯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带着浓浓宠溺温声柔哄:“是,都怪我不好,这次辛苦我们家笛笛了,下次,你喊停我就停,好不好?”
“我信你个鬼!”
司笛哼了声,一把将白色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气呼呼的躺下之后,拉着两边的抽绳使劲一拽。
帽子边缘被拢紧。
本就精致的小脸,被帽子边缘蓬松的白色绒毛遮住,只剩一个粉嫩嫩的小鼻子露在外面。
可爱死了。
秦唯满眼笑意遮掩不住,趁着红灯,正想拨拨他的小鼻尖,手刚伸出去,他和司笛的手机突然同时震动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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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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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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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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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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