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笛近距离看着他狭长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嗔怪的戳他的肩膀。
秦唯挑眉,低头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得寸进尺。
司笛抿了抿唇:“你粉丝知道你这么喜欢占人便宜吗?娱乐圈的禁欲天花板,你的人设呢?”
小鹿眸清澈狡黠。
恣意少年仰着下巴。
秦唯毫不犹豫的,第三次在他唇上啄吻。
这次,司笛瞪着眼睛骂了句:“秦唯你个狗,你是亲我亲上瘾了吗?”
司笛以前骂秦唯,是真的凶。
现在骂。
又嗔又娇。
秦唯心动的又贴过去。
司笛推着他的手,本来就没用力气。在他靠过来的时候,更是主动往回收,软软的贴在自己胸口。
嘴上骂他狗。
在他亲过来的时候,却乖乖扬起下巴。
比起前几次的啄吻,这次秦唯吻的深了些。
等到司笛气喘吁吁,他才摩挲着司笛莹润的唇,低低的说:“阿姨知道了,司笛,现在你逃不了了。”
司笛皮肤白。
稍稍动情,皮肤便会晕成粉红色。
秦唯爱死了他深陷旖旎的样子,忍不住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啄吻。
酥酥的。
麻麻的。
司笛压着起伏的心跳,手上稍微用力推着他说:“我本来就没要逃啊,倒是你,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以后我闹你的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
秦唯垂眸,瑞凤眸脉脉看着他,哑声说:“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说完,再次吻下来。
雪还在下着。m.χIùmЬ.CǒM
耳边只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世界一片安静。
眼看着秦唯越亲越沉迷,司笛忍不住将他推开,结结巴巴的说:“还、还去不去看雪了?”
秦唯不想放开他。
可是看着他微微发红的鼻尖,还是忍着心动站直身体。
粉色头发软软的。
秦唯揉了揉,不过瘾的又揉了揉,在司笛即将炸毛的时候,宠溺的笑着说:“去,现在就去。”
这次的雪,虽然没有小时候下的那么大。
可是入眼依旧白茫茫的一片。
特别是年代久远,现在很少有人去的老公园里,未经踩踏过的纯白世界,安静又美好。
像是脱离了城市的喧嚣。
静谧的环境让司笛紊乱了一天的心情,彻底得到了放松。
走在雪中。
踩着松软的积雪,他一边走,一边伸手接着,从天空中飘飘洒洒落下来的雪花。
秦唯跟在他身后,噙着淡淡的笑,眼神片刻未曾离开过他。
司笛鼻尖冻得微微发红,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心情畅快的说:“秦唯,以后每次下雪,我们都出来看雪好不好?”
“好。”
“你要是通告太紧,没时间怎么办?”
“请假。”
“哦?圈子里都说,秦大影帝向来工作至上,为了工作,可以365天全年无休,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传闻中那么敬业呢?”
心情轻快。
司笛脚步也快,一直走在秦唯前面。
说着话,他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正面看着缓缓跟上来的秦唯,坏坏的说:“敬业人设也要崩,完了完了,秦唯你很可能快掉下神坛了!”
司笛嘴上不饶人。
逮着机会就要损秦唯两句。
搁在以前。
秦唯可能会冷冷的瞥他一眼,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许还会骂句神经病。
而现在。
不管他怎么闹腾,看在秦唯眼中,都莫名的可爱。
不似司笛脚步那般恣意,秦唯依旧保持着以往的从容,慢慢走到司笛面前。
“我从来没想过要站上什么神坛,我愿意将所有时间都扑在工作上,是因为热爱,也是因为心无旁骛,所以才会向着唯一的目标,付诸最大的努力。”
“但是现在——”
秦唯握住司笛的手:“但是现在,我有了新的目标。”
他的掌心热热的。
司笛微凉的手背,被完全包裹住,温暖瞬间蔓延进身体里。
舒服。
他干脆将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求暖暖。
秦唯毫不犹豫的握住,稍稍用力,扯着他向前一步,握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羽绒服两边的口袋里。
他衣服里更暖和。
反正周围没有其他人,没有任何顾虑,司笛毫不犹豫的又上前一步,将手放进他口袋更深处、更温暖的地方。
秦唯只是将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自己的手反而拿了出来。趁着司笛贴在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将他抱住。
世界一片纯白。
雪花飘飘洒洒。
司笛带着羽绒服的帽子。
帽子边缘有圈跟羽绒服一样的白色绒毛。
司笛本就精致的巴掌脸,被白色绒毛遮住一圈,只剩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秦唯隔着绒毛,覆在他的侧脸上,温柔而又认真的说:“成家立业,古人讲究先成家、后立业,我现在事业已经抵达我所期望的位置,所以——”
“接下来,我准备将生活重心放在成家上。”
司笛知道秦唯要说情话。
但他以为情话只建立在恋爱关系上,没成想,秦唯却说出了“成家”两个字。
司笛一愣,仰头看着他说:“你要跟我结婚?”
“嗯,”秦唯眸光深邃:“如果你愿意,我当然是想的。”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就等到你愿意。”
秦唯毫不犹豫的回答。
微微发凉的手指,在司笛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秦唯沉声说:“你不愿意,那我只能等,直到你愿意为止。不管等多久,这个人只能是你。”
压低的声音喑哑磁性。
伴随着雪落下的簌簌声,莫名的让人心动。
司笛心里像有小鹿在乱撞。
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像是水晶球一样,映着纯白世界,映着漫天飞雪,也映着眼睛里只有他的秦唯。
“要不要去小时候打架的那棵树下看看?”
秦唯将他肩膀上的雪拂落,十指交扣握住他的手。
司笛点点头。
两个人并肩前行。
老公园还是十几年前的模样。
这几年,城市里又修建了好几座更大的公园。
比起更加开阔、更加具有设计感的新公园,来老公园的人已经越老越少。
但其实。
经历过时代的洗礼,老公园的安宁惬意,更容易让人心情彻底静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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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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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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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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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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