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腰温柔诱哄。
秦唯将姿态放到最低,带着点撒娇,低低的求着他。
司笛招架不住。
一颗心像是陷进了柔软的云朵中,丝柔绵软,诱人沉沦。
司笛沉溺在秦唯的温柔中,脑袋里有点恍恍惚惚。
距离很近。
两个人的鼻息缠在一起。
秦唯垂眸看着他,不由自主的靠近。
温热的唇近在咫尺。
心底的欲望在疯狂叫嚣。
什么禁欲天花板。
什么不染凡尘的天外来客。
在喜欢的人面前,克制两个字早就分崩瓦解,如今,只剩放纵。
秦唯由着心底的想法,向着他的唇印下去。
两个人的唇轻轻触碰在一起。
温热的触感让人上瘾。
就在秦唯想要加深的时候,司笛却猛然清醒,双手推着他的肩膀,突然站起身。
秦唯被他推的退后一步,小腿撞在床头柜上。Χiυmъ.cοΜ
床头柜上放的台灯晃了下,灯罩掉在地板上。
塑料材质。
倒是没坏,就是“砰”的一声,声音特别大。
“笛笛?”
“小唯?”
正在外面吃饭的双方父母,听到声音,马上围过来。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
司笛的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了。
完了!
芭比q了!
他竟然在清醒的状态下,被秦唯给亲了!
那可是他骂了21年的死对头啊!
他竟然没有推开!
这要是让两个人的父母知道,他该怎么解释?
说他有点喜欢秦唯?
骂了21年,骂出感情来了?
长辈们怕是这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么可笑的事吧?
来不及想借口,几乎是本能反应,司笛快速站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
一只手揪住秦唯的衣领,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毫无预兆的抓住他的头发。
薅头发大招重现江湖。
司笛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生龙活虎的骂:
“秦唯你个狗!”
“我跟你不共戴天!”
“今天但凡给你头上留一根毛,我就不叫小司无敌!”
时间太过紧迫。
除了打架,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掩人耳目的借口了。
反正两人从小打到大。
秦唯头发那么多,估计不怕薅。
那么多次都挨过来了,不差这一次。
司笛努力做足打架的气势,等到双方家长过来将他拉开,愤愤的哼了声。
“你今天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今晚我必取你狗命!”
骂过太多次。
都不用过脑子,词就自己成型了。
司笛气势汹汹。
骂完,扭脸就走。
看着很凶。
实则——
一步都不敢停留!
要不是怕摔死,他甚至想直接从五楼窗户跳下去!
一口气狂奔到楼下。
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司笛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电视剧一样在脑子里快速播放。
司笛嘴角不受控的抽搐。
他竟然跟狗人接吻了!
造孽啊!
司笛又羞耻又烦躁,准备缩回蜗牛壳自生自灭,一掏兜,妈蛋啊啊啊啊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
出来跑的太急,忘了拿手机!
扭头往楼道里看。
隔着五层楼的距离,是非之地的压迫感都能让他头皮发麻。
怎么办。
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司笛在单元楼下左右踱步,脑袋快炸了。
而在他身后的五楼。
四位家长正围着秦唯,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小唯啊,你跟笛笛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打起来了?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秦唯盯着展开的房门。
叹气。
他也想知道,好好的接吻怎么会变成被薅头发。
都怪该死的台灯。
掉在地上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呢。
害他还没尝到味道,就被推开了。
面对关切的几位家长,秦唯直接担下所有责任,坦率的说:“不怪司笛,是我的问题。”
“啊?”
几位家长惊讶的面面相觑。
他们是看着两个孩子一起长大的。
秦唯从小就惜字如金,就算打的多凶,他也只是冷着脸走开,至于原因和责任,他从不多说。
而现在。
他竟然主动揽下所有责任?
静了几秒。
司国华冷着脸说:“小唯你不用替司笛说话,他是什么脾气,我这个当父亲的还能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了,哪次不是他没事找事?他上那个男团选秀节目,你那么护着他,他还不知好歹,刚回来就跟你闹,他简直要气死我!”
这么多年了。
只要司笛和秦唯闹矛盾,在司国华眼里,都是司笛在无理取闹。
也就是这次司笛跑得快。
要不然,劈头盖脸一顿骂是肯定逃不了的。
眼看着司国华要生气,秦唯爸爸赶紧拽住他说:“你别什么事都怪笛笛啊。笛笛平时一直乖巧听话,肯定是小唯惹到他,他才会突然发脾气的。”
“是啊,两个孩子闹矛盾,那肯定两个人都有责任。老司你不能每次都说是笛笛一个人的错。”秦唯妈妈跟着说。
被两个人反驳,司国华不服气。
看他梗起脖子,郑舒推了他一把,气愤的嚷:“行了行了,这是家不是学校,司笛是你儿子,不是你学校的不良学生。你做了几十年的教导主任,在学校怎么管坏学生我管不着,但是在家里,你不能把学校那一套用在笛笛身上!”
因为教育司笛。
郑舒私底下没少跟他吵架。
可司国华是个老顽固,怎么说都不管用。
气氛突然僵硬。
郑舒气的背过身。
秦唯爸妈对视一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个时候,秦唯突然说:“司叔叔,我们谈一谈吧。”
“是要说刚才吃饭时,被司笛打断的话吗?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是什么?”
司国华的声音压的很平。
刚才批评司笛时的恼怒被敛住。
这么多年了。
他的耐心和从容,只有在面对秦唯的时候才会出现。
以前不了解其中真相。
秦唯觉得司国华不喜欢司笛,是因为司笛自身的原因。
现在才发现——
原来追根寻底,问题竟然出在他身上。
秦唯狭长双眸中漾出浅浅的心疼和自责,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刚刚只是想说司笛工作上的安排,但是现在,我想跟叔叔说点更严重的问题。方便的话,我们单独聊聊吧。”
他的态度依旧很尊重。
但又带着点隐隐的强势。
他从没有这么严肃的跟长辈说过话。
几位家长互相对视了一眼。
郑舒和秦唯爸妈主动走出房间。
等到门关上,司国华问:“小唯,你要跟我说什么?是不是司笛出了什么事?从今天回来,我就觉得他不太对劲。”
房间里只剩秦唯和司国华两个人。
安静的氛围显得莫名凝重。
秦唯深吸口气,突然说:“叔叔,我觉得你应该改变一下跟司笛的相处方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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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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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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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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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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