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的眉心拧起。
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傻x。
看了几秒,秦唯冷冷移开视线,相当无语的说:“不是。”
“呼,幸好不是,要不然我的世界观都要崩塌。霍骁那么拽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小可爱。”
司笛松了口气,转念一想,眼睛突然瞪的老大:“不对啊!既然你不喜欢霍骁,那你为什么介意霍骁跟我交朋友啊?你这么敏感,该不会——”
空气陡然安静。
秦唯预感到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冷着脸、蹙着眉向他看过来。
司笛眨眨眼,脱口而出:“秦唯,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四目对视。
只短短一瞬,秦唯像是听到最滑稽的笑话一样,冷冷勾着唇角,嘲讽的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你不喜欢我,你干嘛对我的事情那么敏感?”
司笛还挺豪横。
也不等秦唯回答,直接伸出尔康手:“不用解释,秦唯,千万别爱我,纵你深情如斯也不可能得到我半点回应,毕竟——”
四目相对。
司笛一本正经:“毕竟,咱俩物种不同,我就算再不挑,也得找个两只脚走路的人类对不对。”
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其实都是在为这句骂人的话做铺垫。
阴谋得逞,司笛狡黠的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狡诈。
小人。
秦唯颔首低笑,沉声回应:“我们两个确实物种不同,不过你的定位貌似不太准确。”
这话一出,司笛脸上的笑意陡然冷却:“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气氛更加僵持。
两个人面对面,眼睛直直看着对方。
一个外厉内荏,看着凶,实际上身高略矮几分,气势大打折扣。
一个表面波澜不惊,眼神却暗藏汹涌。
室内开着暖气。
温度却比室外还要寒冷。
秦唯盯着他,淡定的说:“司笛,你知道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红着眼咬人的情况,在医学界叫什么吗?”
司笛目光生硬,并不说话。
秦唯向前逼近,站在他面前,微微颔首,贴在他耳边。
矜贵沉稳的声音压的很低。
磁性的嗓子仿佛被精心打磨过。
秦唯用最优雅的语调说:“在医学界,你这是典型的狂犬病。”
!!!
司笛的后槽牙咬的咔咔作响!
垂在两边的双手,猛地攥紧!
妈蛋!
佛曰:士可杀不可辱!
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爷们要战斗!
司笛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抬起拳头,对准秦唯的脸,重锤出击!
啪!
秦唯准确预判他的招式,一招擒拿术,牢牢攥住他手腕的同时,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向后一拧。
司笛的手被反剪到身后。
标准的羁押犯人姿势。
打过太多次,秦唯的武力值在不断上升。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原本准备薅秃狗头的司笛,手刚伸出去,就被牢牢羁押住。
肩膀上的手修长有力,司笛被按的向前半弓着腰,如同鲤鱼离水,扑腾着骂:
“放开!秦唯你个狗,仗着比我高几公分,胳膊比我长,你按着我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放开我,我们重新打过!”
司笛就是典型的硬骨头。
从小到大,打过无数次。
回回被压制。
回回都不服。
秦唯也着实佩服他的毅力和恒心,这一次竟然轻敌的松了手。
“好,重新打——”
一句话没有说完。
他才刚松开手,司笛已经反应迅猛的反扑过来!
简直比兔子还快!
饶是秦唯,这次也没料到。
司笛整个身体扑过去,重量和力量双重袭击,秦唯不受控的向后退步。
后面是沙发。
秦唯小腿被绊住,重重跌坐在沙发上。
而扑过去的司笛,跟着一块倒下,结结实实的——
坐在他的大腿上。
司笛的手还抓着秦唯的肩膀。
而秦唯的手向两边张开,跌坐在沙发上之后,自然而然的揽在司笛腰上。
电石火光之间。
视线近距离撞在一起。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咚咚。
咚咚。
心跳声清晰传入耳朵里。
秦唯微微低垂的眼眸,不自觉的闪了闪。
掌心的触感十分温软。
隔着单薄的运动衣,他甚至能感觉到司笛侧腰微微凹陷的轮廓。
一个男人。
腰竟然那么细。
秦唯不由的低头去看。
距离太近,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
这一看,眼神却冷不丁的落在司笛的脖颈。
练习唱跳穿的衣服本就休闲,拉扯间领口更是松松垮垮的歪到一边。
修长白皙的脖颈下,一侧的锁骨露出来。
伴随着呼吸,莹白明显的蝴蝶骨上下起伏。
秦唯的眼神不由得一暗。
司笛也有一瞬间的愣怔。
秦唯穿着衣服特别显瘦,没想到,深藏不露!
坐在他腿上,能明显感受到紧实有力的肌肉。
还有他的手臂。
这绝逼是偷偷练过的!
妈蛋!
难怪打不过他!
司笛心中气恼,一个转身站起来。
秦唯坐着,双腿微微分开。琇書蛧
司笛站在他两腿中间,俯下身,一只手抵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用力拽住他的领口。
“秦唯,你再骂我一句试试看!你别以为比我高、比我力气大,我就会怕你,我告诉你,再骂我我就跟你拼命!”
秦唯靠在沙发靠背上。
任由司笛气势汹汹拽着他的领口。
清冷的眉眼向上挑起,直勾勾看着他说:“你骂我那么多次,我从没跟你计较过。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倒是风轻云淡。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能把人噎死。
司笛理亏的皱了皱眉,但依旧梗着脖子说:“你、你就算是百姓,也是刁民。”
他一向能言善辩。
就算不占理,也能强词夺理使劲硬掰。
刁民,这种话也就他能想得出来。
秦唯莫名被逗笑,薄唇浅浅勾起个好看的弧度。
像是冬日里透进了阳光,一缕一缕映在冰上。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倏然被缓和。
司笛压着火松开他的衣领,退后一步,拧着眉说:“行,我承认,骂人是我没素质,但是骂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录完节目我一直好好的,是你闲的没事,非要来招惹我。”
招惹这个词,说的秦唯冷眸微掀。
话题被重新掰回去。
秦唯收起唇角的笑,抬头看着司笛,声音清冷严肃的说:
“司笛,不管你是已经跟你男朋友分手,还是背着他偷吃,总之,你不能和霍骁在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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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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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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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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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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