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霓裳觉得马儿似乎已经奔跑很慢,便试着从轿子里出来,坐在前面,扬起马鞭前进,马儿吃痛,又开始奔跑起来,但是没有冷情的阻挡,身后的马匹也奔跑迅速,马蹄声也越加清晰了。
忽然身后的人飞射出一枚短刀,那道落在前面的那匹马身上,顿时马车一个剧烈颠簸,马儿吃痛,四处乱窜,身后之人本是想将骏马打倒,那么铃霓裳便成了他们囊中之物,却没有想到马儿吃痛,极快的向前跑。
山路崎岖,异常颠簸,如不是铃霓裳双手紧紧的拉住马儿,就会被摔落在马车下,手心被勒出了长长的红痕,可是铃霓裳还是不能松开本分,依旧紧握住缰绳,跑了一段时间,那匹受伤的马渐渐体力不支,身边的两匹马分担着中间马儿的力气,一时间引路的马落后,身边两匹就变得有些躁动,左右做着剧烈的挣扎。
左右的岔路,令马儿停滞不前,而身后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慌乱中,铃霓裳慌不择路,便对着右边的马儿身上使劲抽了一鞭子,瞬间,右边的马一阵大力前行,将左边那匹马拖走,铃霓裳见左边那匹马也向正前方奔跑,铃霓裳为了不被身后的人抓住,又快速甩了几鞭,两匹马拖着一匹前行,三匹马少了一匹,速度也慢了下来。
身后的人紧随,铃霓裳不停的挥动鞭子,时不时的看向身后之人,眼看着那骷髅头越来越大,铃霓裳第一次觉得走投无路,如果没有怀孕,她一定要与这群人搏斗一番,但是看着腹中的胎儿,铃霓裳还是觉得能躲开便好,便不断努力向前疾驰,又是一个转弯,铃霓裳只顾着身后,一时忘记看前方,两匹马疾驰,只觉得耳边的冷风呼呼作响。
铃霓裳仔细聆听着身后,奇怪为何身后之人没有跟上来,此时她才抬头,却发现为时已晚,此时她的前方是一个悬崖,而马匹疾驰的速度根本就停不下来,一时间铃霓裳想要跳出马车,可是速度太快,她很难保证这样跳下去会不会伤到她肚里的孩儿,就是这一思考,右边马儿的脚已经踏在半空中。
顷刻,马车就跟着凌迟在半空中,身后的马蹄声停下,似乎正在等着铃霓裳落网,眼看着整辆马车凌驾在悬崖上空,而铃霓裳却没有做出跳下马车之举,马车瞬间就跌落,消失在万丈悬崖之上。
那群黑衣人站在悬崖边上,却没有动作,看见马车消失也不见里面有人飞出,便撤走了,当冷情杀死了围困他的人顺着车轮印记寻找到悬崖时,在悬崖边上发现了王妃随身携带的锦帕,看着锦帕孤零零的挂在悬崖边上,冷情的血似乎已经忘记了流动,对着悬崖嘶吼一声,“不。”
冷情不敢会北漠,他觉得有付君上所托,他将王妃跌落悬崖之事用信告诉了明秋水。
北漠皇宫,
明秋水收到冷情送来的信时,看完信,只觉得胸口一阵血液沸腾,忍俊不住就吐了一口血,明秋水一时难以相信信上所言,身体怔了片刻,丢下手中之事便驾着马疾驰边界。
原本需要三天时间到边界,明秋水仅仅用了一日便来到铃霓裳坠崖的地方,看着万丈悬崖上还残留着的车轮痕迹,明秋水觉得心里又一阵揪痛,霓裳,他的霓裳怎么会坠落悬崖的。
明秋水不信,但是看见车轮摩擦悬崖上凸起石头的痕迹,又让他不得不信,身后跟来的莫生莫邪、百里云雀皆脸上一片沉痛。
此时,百里云雀看见了半山崖上的冷情,便对明秋水说道,明秋水看着下面雾霭层层的悬崖,眼看着冷情就要消失在悬崖上,大声吼道,“冷情,上来!”
冷情想着王妃的情况,想要攀下悬崖,寻找王妃的踪迹,找来了绳子,吊在悬崖边上唯一一颗树上,慢慢向下滑动,耳畔的冷风呼呼的刮,冷情却一点也没有后悔,眼看着他就要接近雾霭,意外的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一看,瞬间身体就一顿,但是身体停留了片刻,又继续往下滑去。
上面的明秋水见冷情不听,便立刻吩咐陌生莫邪将冷情拉上来,明秋水飞身来到峭壁边上的苍劲松树上,拉着上面的绳子,飞身落在悬崖边上,三人将冷情拉了上来。
此时的冷情哪里还像以往那个冷面的模样,一生带血的衣衫,脸上手臂上还挂着黑色的血痕。
冷情看见明秋水,就立刻跪在地上,将王妃坠崖之事全全告知了明秋水,明秋水听后,没有责罚冷情,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山崖寻找着铃霓裳的影子,一天,两天,三天……十日都过去了,却依旧没有寻到一丝铃霓裳的消息。
但是,却寻到了是谁将铃霓裳逼下悬崖之人,此人便是边界有名的边大王左山虎,他盘踞在边界很多年了,来往的旅客都不敢惹他,有些经商的人还每年向他进贡,明秋水早就知道此人,原本他是不想管这人,但是就因为他没有管,才让霓裳受到了威胁,没有寻到铃霓裳的失踪的恨,令明秋水变成了一个发怒的雄狮,他独自一人骑着马冲上了左山虎的老宅。
明秋水不要命的举动,令冷情、莫生、莫邪捏了一把冷汗,明秋水就像杀红了眼一般,见人就杀,很快整个山寨就像一个浴血的修罗场,那些人的尸体到处都是,血汇集成了一条小溪,而左山虎得知明秋水,也吓得想要逃走,可是却被明秋水寻到,将左山虎的武功全毁了,还不解气,又用真气挑断了左山虎的手脚筋,左山虎看着红着眼睛的明秋水,将找他们办事的幕后之人说了出来,是东岛国。
明秋水背着身,甩去的剑依旧准确无误的将左山虎杀死了,明秋水留下陌生莫邪,冷情寻找铃霓裳的踪迹,他与百里云雀立刻启程回到了北漠。
回到北漠的当晚,明秋水就集合了北漠三军,点兵点将,带着不惜一切,定要将东岛国铲平,明秋水带兵,气焰大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东岛国的太子子唯,公子叶子抓了起来,东岛国储君知道明秋水要攻城的当晚就悬梁自尽了。
从此四国成了三国,明秋水虽然赢了,但是一点也没有觉的有成就,似乎更冷了,莫生莫邪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明秋水就像过了千年一般,心一天比一天沉重。
他的霓裳在哪里?
然而,就在西凤国的孤岛上,一间明亮的屋子里,躺着一个女人,她还在昏迷,盖着被子,却依旧显露出女子的腹部特别的高。
仔细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外面北漠国明秋水与南朝国卫无忌苦苦寻觅的女子,铃霓裳。
嘎吱,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走进了屋,三个月了,这个女人还是昏迷不醒。
“霓裳,该醒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接着,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白衣男子的身后发出。
“玄凌,都是你干的好事。”
“玄冰,我错了,不是想要为你报仇,你为了她掉进万丈悬崖,而她却与明秋水亲亲我我,如果不是你来找我,我一定将她送给你做你的鬼新娘,只是买一送二,真没有想到她的肚子里怀有两个小孩。”
玄冰一撩衣袍,转身,狠狠的等着玄凌,“也幸亏你没有出手,将她带了回来,不然我都不会放过你!”
玄凌低着头,对着玄冰吐了吐舌头,当初也许是铃霓裳命不该绝,他当时得知玄冰在那个小村子里,路过悬崖边,便看见了昏迷不醒的铃霓裳,想着如果没有找到玄冰就让铃霓裳陪葬,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寻到了玄冰。
当玄凌看见玄冰的时候,有些不敢置信,如今的玄冰已经没了武功,还用着所学的医学替人看病。
找到玄冰,玄凌便没有为难铃霓裳的想法了,只要能呆在训兵的身边,玄凌就满足了,本是想将铃霓裳送会北漠国,但是玄冰见铃霓裳伤势过重,便留了下来,每日喂药换药,可是铃霓裳却还是没有醒。
一睡就是三个月,她都还没有醒来,玄冰也有些担忧了。
“嗯——”,就在玄冰看着铃霓裳的时候,大床上传来了一声嘤咛的声音,虽然十分的微弱,但是还是令玄冰玄凌二人听见了。
凤霓裳醒来,未觉全身一阵酸痛就像沉睡了千年一般,抬眼看见床前之人,顿时一怔,接着便是由衷的喜悦,玄冰没有死,“玄冰——”
“刚醒,别说话,你身体还十分虚弱。”
“玄冰,你没事真好,”铃霓裳的严重升起一层薄雾,身后的玄凌看见铃霓裳的模样,心中也在想自己所做之事,也幸亏没有继续一错再错。
“逍遥?”铃霓裳看见玄冰身后之人,忽然就喊了出来。
“还不认错!”玄冰话一出,玄凌就低着头站立在铃霓裳的床前,“对不起,霓裳,我是玄冰的弟弟玄凌,当初因为我哥的事对你怀有恨意,对不起,其实你的铺子的钱,我放在了南朝国庆王爷府邸的一颗大树下,还有你制作的那匹武器,也在庆王爷府邸,至于西凤国的国库银子,在西凤国库房的下面,对不起啊!”
顿时,铃霓裳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时间,本以为焦头难额的情况,全都都解决了,而且还得到了意外的惊喜,玄冰没有死,逍遥的名字叫玄凌,这是哪门更哪门?”
铃霓裳便问了玄冰自己的情况,真没有想到当初她坠落悬崖时,快要到崖底了,便使出了武功,却没有想到踩在一块冰上,脚一滑,顿时就掉落在崖底,被路过的玄凌救了,受伤昏迷了三月,想必明秋水肯定着急了。
她得知明秋水为了她攻下了东岛国,更是在孤岛一刻也呆不住,玄冰也知道外面的情形,便亲自护送铃霓裳回到北漠。
当明秋水见到铃霓裳的时候,高兴得像个小孩,只差没有手舞足蹈了。
后面,明秋水对铃霓裳更是更加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总之这也不准铃霓裳动,那也不准铃霓裳动。ωωω.χΙυΜЬ.Cǒm
而如果儿在莫邪的照顾下,也渐渐接受了莫邪,只是脑中那段痛苦的记忆再也没有找回。
一个月后,北漠皇宫,
“皇后娘娘,使力——”产婆在寝宫里大声的说道。
“啊——”痛苦的声音,令铃霓裳紧紧蹙起眉头,汗水更是爬满了她的脸。
“我没有劲了,”铃霓裳觉得身体就像要被撕碎了一般,痛的厉害。
“快了,娘娘,都看见孩子的头了,”产婆又说道。
一阵剧痛袭来,铃霓裳大声的吼了出来,令站在门外等待的明秋水焦急万分,也顾不得什么禁忌,便推开了房门。
就在此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生了,恭喜娘娘生了一个女儿。”
产婆的声音刚落下,铃霓裳的笑还没有笑出来,又一阵剧痛传来,惊得明秋水快步来到铃霓裳的身边,“霓裳,哪里还痛?”
黑眸看见放在窗前的水盆里全是血,一个大男人不免也有了丝丝惬意。
“哇哇——”又一声啼哭声响起,接着一个小男孩出现在产婆的怀中,“恭喜君上,贺喜君上,娘娘诞下一对龙凤胎!”
明秋水却并没有笑意,而是担心的拉着铃霓裳的手,“将他们抱出去,霓裳,辛苦你了。”
产婆如果儿一人抱着一个,将公主与小王子带到铃霓裳身边看了一眼,便抱出了里间,此时外间里站着的卫无忌立刻迎了上去,直接抱住了如果儿怀中的小婴儿,他刚接手,那个小女娃就对他笑了起来。
而玄冰也结果产婆怀中的孩子,一人抱着一个,各自逗弄着已经露出清秀模样的小家伙。
产房里,明秋水紧紧的抱住铃霓裳,不停的亲吻着铃霓裳的脸,感谢上苍让霓裳来到他的身边,他一定会穷其一生的爱她!
“秋水,你怎么将他们带出去了呢?”铃霓裳这才想起方才明秋水似乎还没有看孩子一眼,便让人将孩子带了出去,难道他是不喜欢孩子?
“我还没有打他们的屁股,将你折磨成这样,”明秋水爱怜地扒开铃霓裳额头上的头发,再次吻了吻。
“你啊——”铃霓裳微微摇摇头,也不知道明秋水在想些什么,哪个生小孩会不辛苦的,但是看见男人微白的俊颜,方才恐怕也是担心极了。
果然,明秋水的头贴在铃霓裳的头上,轻轻的说道,“霓裳,方才我正担心,我担心——”上次那种失去她的痛,再也不想承受一次。
铃霓裳聆听着明秋水的心声,渐渐的睡了过去,就是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似乎想起这个男人还没有替孩子娶名字呢,但是方才生孩子已经耗尽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便睡了过去。
明秋水抱着铃霓裳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铃霓裳生小孩,他也十分紧张,当铃霓裳请来产婆后,四个时辰过去都没有听见孩子的啼哭声,这些时日里,他也查阅了不少的医书上面所写,女人生孩子是十分痛苦,小孩生,而娘亲却是经历生死,对霓裳他一点也舍不得她受伤。
翌日,铃霓裳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孩子的名字,明秋水看着精神已经好了不少的铃霓裳,心也微微松下几分,便随口说道,“女孩叫明曦,男孩叫明朗。”
“曦曦,朗朗,”铃霓裳露出淡淡的笑容。
五年后,北漠皇宫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孩声音,“明朗,明朗在哪里,快点出来。”
女孩完全就一副大姐的模样,打开一间一间房到处找,终于在书房里找到男孩,便立刻跑到男孩面前,鼻子一翘,嘴上扬,“明朗,这份作业明日要交给夫子,你替我写了。”
女孩说完,也不待男孩答应便将一本书丢在男孩的身前,男孩头也没有抬一下,扭过身,一副没有看见的模样,这个明曦,又想让他写作业,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他帮她写了作业,结果呢?她告诉父皇母后,说他抄袭她的作业,她明明就是每天只注重着打听南朝国消息,谁不知道她那点秘密,那便是喜欢南朝国的无忌叔叔。
哼,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的女孩,就一副少女模样,哎,父皇母后真是生了一个早熟的女儿。
“明朗,你是什么意思,看什么看,书中有颜如玉,还是有黄金屋?每天都抱着一本书看,一脸书呆子样,真奇怪了,父皇母后那么聪明,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奇葩异类,还是卫无忌有男子气概,”如果不是想要明朗帮她写作业,明曦还真想告诉明朗,他简直就是父皇母后的笨蛋。
“拿开,我才不要帮你写作业呢,”明朗将身体又转向一边,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名义上大一点点点的姐姐。
“明朗——”忽然,明朗的耳朵一疼,一声震破他耳膜的声音立刻出现,令明朗立刻蹙起了眉头,这样的明朗活脱脱就是明秋水的缩小版。
明曦用了大力,将明朗的耳朵拖动了几分,疼的明朗真想给明曦一巴掌打去,心中不停的说道,忍,忍——
可是,明曦确实太欺负人了,似乎是他只要不点头,那么她就继续扭着他的耳朵,此时还才五岁的明曦就露出了母老虎的模样,明朗觉得家里面谁脾气最大,那肯定是明曦,明朗真替以后那个娶到明曦的人捏把汗,这么强悍的女人,放在家中,绝对镇宅!
“答不答应?”明曦见明朗分神,又用了几分力气。
士可杀不可辱,明朗这次也是较劲了,就是不点头,这样让明曦很没有成就感,忽然,明曦大声哭了起来,这声音洪亮的似乎要掀翻了屋顶,明朗不觉翻了一个白眼。
明朗还不知道明曦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她哭了他就会答应她,替她写作业吗?
“明朗,你怎么又在欺负你的姐姐,”忽然,一声责备的男人声音传来,明秋水走进了书房,看见明曦在哭,就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明朗,顿时,明朗便知道明曦又是这一出苦肉计,真是的,他怎么每次都没明曦陷害,看来,明曦就是他的克星。
明秋水刚下朝,想着最近没有考明曦明朗二人的学问了,今日难得有空便来看看,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见明曦在哭,明曦完全遗传了铃霓裳的容貌,她这样一哭,明秋水便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不觉出口责备明朗。
明朗在心中嘀咕,又一次被陷害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明曦,发现她根本就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隐约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明朗,答不答应?”
明曦见明朗还不点头,立刻又提高了几分哭泣声,更是委屈万分的说道,“父皇——”
明朗看见父皇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想到如果他不答应,还不知道明曦着丫头会怎么作怪,他可不要明曦再来害他,上次父皇可是罚他抄了十遍弟子规,他早就会默写了,父皇这么惩罚他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明朗对着明曦点了点头,明曦一见,立刻就停止了哭泣,对着明秋水说道,“父皇,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弟弟用功读书了,女儿最近绣了一只蝴蝶,曦曦带你去看,可好?”
明秋水见明曦那张脸,便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明曦带着明秋水走出书房,门口的时候,再一次看了看明朗,露出得逞的笑容。
明朗摇了摇头,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个恶魔姐姐呢?
一月后,明曦明朗的生日,卫无忌、玄冰、玄凌、百里苏都来北漠国,明曦一听卫无忌到了,找出最漂亮的心衣服,将头发再梳了一遍,才蹦蹦跳跳的出门,卫无忌才安排好寝宫,正在换衣服,却在此时,房门被打开了,卫无忌眉头一蹙,将脱下的长袍快速的穿在身上,看向门口,发现是明曦,顿时就抚平的皱眉,笑着说道,“明曦,进无忌叔叔房间要敲门。”
“卫无忌,又不是没有看见你换过衣服,遮掩什么?”明曦本想说,卫无忌长大我就嫁给你,现在看你换衣服,这么点小小的福利也不给吗?
不过,无忌的身材可真好啊,与父皇有得一拼。
卫无忌摇了摇头,自从明曦能走路之后,总是喜欢黏着他,如果不是霓裳送来邀请函,他还真不敢来,然而,他却不知道那个邀请函却是明曦模仿铃霓裳的笔记而写……
卫无忌可是南朝国的明君,却不曾想到指点江山的男子,却怕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着说出去也只会惹得众人笑话,卫无忌只能藏在心里,只要明曦出现,卫无忌绝对是躲开,只是面对从小就如此强势的明曦,卫无忌能逃得掉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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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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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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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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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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