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站立在枝头唱着欢快的歌,俗话说,喜鹊迎门,必有喜事临头。
这几日,明秋水早出晚归,回来与凤霓裳也不多说几句话,倒头就睡,就连往日二人的亲密之事,也没有做,就像二人结婚已久,已没有了最初的新鲜感一般,如不是明秋水每晚都歇息在潇湘苑里,真有一种明秋水已经有了别人的感觉。
这要是一般的女子,见丈夫这副模样,肯定多加猜疑,可是凤霓裳却不,晚上没有明秋水的纠缠,她早睡早起,倒也乐得逍遥自在。
昨晚,明秋水又是很晚回来,倒头就睡,今日一早,他又离去,明秋水虽然起身十分的轻微,但是还是吵醒了凤霓裳,在明秋水没走多久,凤霓裳就起床了。
凤霓裳盘坐在苑里,闭上眼睛,呼吸着清晨清晰的空气,淡淡的花香飘进鼻息,吐纳惬意,吸收天地之精华,晨露之灵气。
待天空出现一抹火红而无热之光时,凤霓裳的身上已经冒出一层汗水,一束金色的光芒落在她的身上,就像给她披上了一件黄灿灿的外衣,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吹弹可破的肌肤,白里透红,长长的浓黑睫羽,依稀的挂着一颗颗小水珠,在万丈光芒下,晶莹剔透,微微颤抖,似乎是璀璨的明珠立刻就要夺世而出,睫羽一动,明眸打开,一身的风华,尽在黑与白分明,盈盈一水间的眼眸中。
凤霓裳感觉身体无比的轻松,就像在瑶池中洗除了身上的污浊,全身舒畅,沾染上露珠的衣衫微微湿润,女子一甩衣袍下摆,一个轻跳,便落在地上,凤霓裳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笑,武功又精进了一层,甚好。
“果儿,打水,”凤霓裳依照往日的习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晨澡,换了一套衣衫,将一切梳洗完毕,吃过早餐后,便向潇湘苑里的书房走去,明秋水知道凤霓裳喜爱看书,便亲自为她设计了一个书房,还买来许多的书籍,以供凤霓裳翻阅。
今日,凤霓裳刚拿出一本书,正准备细心研究,却不想在此时,屋外想起了一声声丫鬟的尖叫声,一两个也就罢了,偏偏不知为何今日的丫鬟们是聚齐了还是故意喧哗,声音不断落进凤霓裳的耳中,一片尖锐,惹的凤霓裳有些不快。
虽说她不喜管理下人,可是这般大声喧哗,有失府里安静,如果儿站立在凤霓裳身边,当然也看见了王妃的不悦,顿时便说道,“王妃,我出去看看。”
“啊!”没想到如果儿走到门外,也发出了一声惊天地的尖叫,凤霓裳揉了揉额头,果儿何时也成了这种,在王府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如果儿看见外面的模样,顿时脸上一喜,立刻快速的向书房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声音还带着一丝急促,“王妃……”由于呼吸不过来,如果儿眉眼含喜,站立在书房门口,直直的看着凤霓裳,手指着外面。
“果儿,你怎么也不懂规矩?”凤霓裳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喧哗声,眉头紧紧蹙起,不满她看书被打扰的兴致。
如果儿的舌头伸出来,做了一个鬼脸,呼吸平稳了,才说道,“王妃,你快出去看看。”
如果儿急切的眼神,凤霓裳耳畔不断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热闹声,从榻上而起,一挥手,便站立在地,迈开步伐,向门外走去。
凤霓裳才站立在潇湘院落里,头上便扑簌的飘下一层又一层的红色花雨,那娇艳如火的玫瑰花瓣,在半空中飘飘洒洒,落在地上,将整个白色的地面,铺上一层如血如泣的娇美,鼻息里飘来阵阵的淡淡玫瑰花香,那花雨就没有停歇,随着凤霓裳的脚步,片片花瓣洒落在凤霓裳的头顶,洁白如雪的衣衫上沾上片片花瓣,就像给衣衫绣上了一抹耀眼的红色,越发显得凤霓裳的肌肤白里透红,粉嫩如玉。
以着凤霓裳的性子,她本是波澜不惊的,可是看着一层又层的玫瑰花瓣,洋洋洒洒,女人皆是爱花的,她也不例外,这么唯美的画面,她觉得心情也随着洋洋洒洒的花瓣飘飞了起来,嘴角向上扬起,眼睛微微弯起,就像一轮弯弯的月牙儿,挺立的翘鼻,美人如花,此时的凤霓裳就像话中仙,满地的娇艳也抵不过女子的风华。
全府的人都出来了,围在潇湘苑外,看着这难得的奇观,耳畔响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惊叫声,喜悦声,热闹声……
凤霓裳的脚踩在玫瑰花瓣上,心中从未有过的喜悦,那张俏脸,全是毫无掩饰的高兴。
忽然,地上的玫瑰花一阵快速移动,天空还洒着玫瑰花,转瞬间,地上那些花瓣雨,自动的汇集在一起,慢慢的形成了几个字,而半空中的红得似血的花瓣也慢慢汇聚,隐约看见了那集聚在一起的花瓣后面,那抹白色的身影。
虽然那个身影立在花瓣之后,但是还是被凤霓裳认出了他,是明秋水,大掌在空中一个旋转,那些花瓣就像受到男子的命令一般,自动的游走在半空,花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心脏,凤霓裳看着那颗心,心脏一阵起伏不定的跳动,从未有过的喜悦在心中升起,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冰冷,漆黑如墨的眸子,倒影着一片红红的艳色,那么红,就像点燃了心中的那一把火。
众人的尖叫声,唏嘘声,络绎不绝。
“凤霓裳,嫁给我,以风为媒,以情为礼,生生世世做我明秋水的娘子!”明秋水带着喜悦的声音从半空中落下,就像一张密密扎扎的钢丝网,从凤霓裳的头顶落下,将她整个身体完全罩在里面,心扑通扑通直跳,就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那么的情不自已,血液流淌在血管里的声音,就像大海里的波浪一般,此起彼伏,波涛汹涌。
凤霓裳的喉咙一阵堵塞,想要吐出之话,就像有万斤重一般,怎么也爬不出喉咙这道口,看着那颗如血的红心,凤霓裳只觉得眼中升起一层薄雾,渐渐的模糊了她的视线,空中那颗红红的心就像不断的收缩着,仿佛看见了明秋水胸膛里跳动的心,那颗心就摆在凤霓裳的面前,要或者不要,皆在凤霓裳的指手间。
凤霓裳不知道怎么回答,耳畔的喧哗声还在继续,可是凤霓裳就像听不见一般,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与明秋水二人,那么遥遥相望,情深意切。
如果说凤霓裳没有一点感动那是骗人的,缓缓的低下头,两滴含着深情的水珠从眼眶急速的滑落,落在地上,让大地也感受到了女人身上的温热,视线又恢复了清明,眼睛落在地上那一团团红的似火的大字,凤霓裳看着那一个个字,身体微微颤抖,那是高兴,那是喜悦的颤抖,嘴角微扬,感动的泪水哗哗的从眼眶滑落,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水做的女人,可是那泛滥成灾的眼泪,就像开了闸门的洪水,不断的流出,让大地万物感受到她心中的暖意。
脚步,缓缓移动,身体处于一种不不能自抑中,看着地上汇聚的字:霓裳,我的娘子,再嫁我一次。
泪水就滚落了,那张带着粉色的脸上,梨花带泪,望着半空中的桃心,笑就那么直直的露了出来,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可是那眼中的珍珠也不停的扑簌下落,耳畔是谁的声音,是谁的萧声在响起……
真的以为我能闭目不言
早已远离世俗尘缘
真的相信我已超然物外
可将一切烦恼化青烟
从未想过前世今生的界限
竟是如此难以分辨
从未念过往复轮回的记忆
在滚滚红尘的世间
一如既往孤独相伴
万千纷扰与我何干
那一刻你走过我的身边
再也没能放下心中的思念
那一刻见你甜美的笑颜
我已无法忘记有你的瞬间
那一刻我飘过你的窗边
无声的卷起你垂落的珠帘
那一刻我放弃神灵的箴言
不顾一切的站在你的面前
真的以为相遇如此简单
即将成为过眼云烟
真的相信难以平息的心跳
终究会归于平淡
从未想过那短暂的留恋
竟是前世厮守的缘
从未念过被你打破的宁静
再也无法回到原点
分分合合拂袖悲欢
生生世世心甘情愿
那一天我翘起了你的足尖
紧紧抓住了风中的红线
那一天你闭上了我的双眼
触到了空中久违的缠绵
那一天我们染上了白色发线
携手相望那沧海的变迁
那一天面对你老去的脸
我看到的是你未变的容颜
一悲一喜一枉然
一草一木一红颜
耳畔的吵闹声,渐渐停歇,凤霓裳的眼中只有那抹素白的修长身影,脑中划过一幕幕相识相知的画面,那么清晰,就像昔日重现,情如细水,一点一滴的在心头汇聚。
眼中倒影着那颗骄阳似火的红心,心中刻着地上那几个短短却又绵延流长的大字,待箫声落下,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徘徊在心间,耳畔……
半空中的明秋水从未有过的心跳,他看着地上那抹雪白纤细的身影,以往冰冷的眼中全是一片如火的热情,血管里流淌着的血液,急速的流动,心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像霓裳求婚,第一次的结婚,每每想来,总是觉得对不起她,喜欢她,就要给她最好的,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些天,他早出晚归,皆是在筹谋着这件大事,今日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处处开放的花儿皆在喜悦的吟唱,动听的歌声,优美的旋律,在空中飘散,大地万物皆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之中,爱意蔓延,铺满大地。
“霓裳,再嫁给我一次。”明秋水看着凤霓裳迟迟不点头,难免焦急了起来,可是那张俊颜上依旧保持着天生的优雅,灼灼生辉的黑眸,全是地上的那个女子的身影,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两人存在。
府中的人,全都被这一出美到极致,处处洋溢着深情的一幕感动,灼热的视线有感动的,喜悦的,高兴的,嫉妒的,不停的交织在明秋水与凤霓裳的身上。
百里苏看着这一幕,心就像空了一般,他确实不如明秋水,转瞬一想,明秋水与凤霓裳二人经历的风雨,又为凤霓裳感到高兴,能得到明秋水诚心实意的对待,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随即又变成了由衷的喜悦。
站立在不远处的百里云雀,眼中也集起了一层泪花,兰花指放在胸前,忍不住的在眼角试了试泪痕,二皇子,就是不一样,求婚的方式也是天下一绝,好漂亮,好感动,他更加喜欢二皇子了,心中暗自发誓,今生今世他就是二皇子的衷心奴仆了。
在众人的各色眼神中,凤霓裳缓缓的点下了头,明秋水看着凤霓裳,黑眸里全是满满的喜悦,白色的身影缓缓从半空中落下,长发飞舞,泼就一处黑与白的山水画,扑簌的衣阙翩飞,在半空中盛开出一朵如雪的君子兰,晃花了众人的眼,也灼热了凤霓裳的视线。
明秋水瞬间就来到了凤霓裳的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女人紧紧的拥入怀中,手臂上的力道,不断的收紧,那么紧,凤霓裳感觉几乎要将她的腰勒断,有点痛,却又十分灼热,凤霓裳也有种舍不得离开,脸贴着男人的胸膛,耳畔响起男人铿锵有力的心跳,露出了真心的笑颜,纤细的手缓缓抬起,环住了男人瘦削有力的宰腰。
耳畔,不知是谁拍起的掌声,接着便一片惊呼声,掌声,尖叫声,声声入耳,络绎不绝。
好一会儿,明秋水的喜悦膨胀在身体里,不断的溢出体外,嘴角挂着的那抹笑容,照亮了整张俊颜,是谁的风华,点亮了众人的眼睛,是谁的绝世,惊起了众人的惊叹。
明秋水一手抱起怀中的女子,女子微微娇呼出声,淹没在众人的热闹声中,高大挺拔的男子低下头,看了一眼娇羞在怀中的女子,就是那么短短的一眼,饱含着男子满满的深情。
凤霓裳知道此时众人的视线皆落在他们的身上,她想到男子对她的用意,心中被温暖包围,血液也恢复了原本的温热,上一世中残留的最后一点冷意,也被驱赶出体外,今生能够得到这样一位男子的深情,生亦何欢,死亦何怨。
凤霓裳任由明秋水抱着她,不知道他将她带向何处,手臂环住男人的颈项,任由他双脚走向天涯。
明秋水将凤霓裳抱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还铺着一层红红的玫瑰花瓣,呼吸着淡淡的香气,整个人似乎在沉浮在方才的气氛中,脑中深深的记忆着方才的那颗如血的心,还有地上那几个大字,就那么扫去了心中上一世中残留的痛,溢满了甜蜜。
情如蜜,到深处,甜满身。
明秋水抱着凤霓裳上了马车,车缓缓而动,可是明秋水舍不得松开凤霓裳半分,女人的身后,是一层娇艳如杜鹃泣血的红,白色的衣衫,映衬着女子本就如雪的肌肤,如今在加上这一层如同朝阳般的红色,凤霓裳仿佛就像从画中走出的女子一般,令男人升起一股患得患失,大掌放在腰间的手也不觉收拢了几分,深怕怀中的女子消失不见。
可是即便是这样抱着,明秋水还是有些不确定,黑眸一阵深幽,就像看不到底的海,深深的吸引着女人,忘乎所以。
男人猛然低下头,一口掠获住女人粉嫩的小嘴,湿滑的肌肤,就像刚剥壳的鸡蛋,不忍心用力,怕损坏了那份嫩嫩的触感,四唇相贴,交换着彼此的温度,相贴之处,一直保留着二人相同的温度,谁也没有再动作,四目中,皆是彼此的倒影,深深的烙印在彼此的心灵深处。
马车不断前进,车外走过一片又一片的翠绿,那么惹眼的绿,就像生命正在繁茂延续一般,冷情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笑意,想着今日二皇子的举动,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煌城,而二皇子这个求亲的招式,想必会惹来一阵求亲风,但是又有谁能这么强大的将所有的玫瑰花瓣,汇聚成一颗心,将地上厚厚的玫瑰花瓣形成字,所以二皇子的求亲,必将是一个传奇,一段超越不了的佳话,流传到各国,轰动四国。
果真如此,待二皇子抱着王妃离去,一张张的嘴便陆续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而万……到最后,四国的女子皆以北漠国二皇子为心中偶像,两人的求亲成为时下流行的招数,四国沉浸在以明秋水构造的风花雪月之中,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明秋水率先走出了马车,上面绣着流云暗纹的皂角靴稳稳的落在地上,纤细修长的手掀起车帘,对着马车里的女子伸出手,女子的素手纤纤放在男子的大掌中,男子手指弯曲,紧紧的握住那双手,将女子带出马车外,女子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低下头,被男子抱出了马车,二人站在地上,阳光射下,金色的光辉从二人身上散发,就像有流光从二人的身上发出。
“恭迎二皇子,”一个白发苍苍,面露慈祥,脸上一抹健康的红色,微微弯着腰,站立在不远处。
“师傅,不必多礼,”明秋水松开凤霓裳的手上前,稳稳的握住老者的手臂,脸上全是一片敬意,这是凤霓裳第一次看见明秋水这么尊重一个人。
眼前,是几个茅草屋相连,四周也不是喧哗之地,此处甚是清幽,四周皆是一片参天大树,树叶繁茂,树木翠绿,空气也飘荡着一股湿湿的绿意气息,很好闻,就像一个世外桃源,这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所住处,虽是茅草搭建,可是看上去却十分的令人舒畅。
“师傅,这是凤霓裳,”明秋水眼角含笑的向老者说着,言语间,完全是对这个老者的尊敬。琇書網
“拜见,老伯,”凤霓裳也来到老者的身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她还不知道老者性情,不能那么直接的随着明秋水喊他师傅。
老者看着凤霓裳又片刻的出神,但是也就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笑,“走,里间去,师傅最近得了一好东西,你尝尝。”
“霓裳,走,”明秋水笑看着凤霓裳,跟在老者身边向屋里走去,冷情坐在外面的马车上,闭目养神。
凤霓裳看着整个屋里一片整洁,心中也对这位老者有了几分好感,冥冥之中就像有股熟悉的味道牵引着她,心中一片祥和。
老者将明秋水带至屋里深处,首先映入凤霓裳眼帘的便是一个大大的炉鼎,下面燃烧着一片红艳艳的炭火,明亮的火焰将这个房间照得一片明亮,又使整个房间一片暖和。炉鼎上冒着淡淡的烟雾,凤霓裳顺着烟雾向上一看,这才看见了一面巨大的乾坤卦,色泽分明,栩栩如生,就像昨日才挂上去一般,深深的吸引着凤霓裳的视线。
明秋水将老者安置在屋里最上面的椅子上,这里每个椅子上皆放着一个八卦图案的坐垫,老者也不退让,安然坐下,看来明秋水是十分尊敬这个老者了。
三人坐下,老者就有些急切的说道,“来人,将为师研制的易经丸呈上来。”
很快,便有一个梳着小童发髻的小男孩,端着一个红木漆的盒子上来,凤霓裳原本以为这里只有老者一人,却不想还有另外的人,而这个小童落地无声,想来功夫也是了得,看来这个老者不一般。
“师傅,”小童将盒子呈到老者身前,老者接过盒子,淡淡的说道,“你师姐呢?”
“师姐,上山采药,还未有回。”小童如实说道。
“她回来,告诉她,秋水来了。”
“好的,师傅,”小童退下,老者笑看着明秋水,这样慈爱的笑容,让凤霓裳真心知道,这个老者是真心对明秋水好。
“秋水,今日你带着喜欢之人来见师傅,师傅也没有什么见面礼,就一人送你们一颗易经丸,权当调养身子,”老者淡淡的说道。
明秋水一听,立刻就接过盒子,师傅这是喜欢霓裳了,易经丸可是师傅研制许久的补药,不但可以解百毒,还能提高武学功力,“霓裳,快,谢谢师傅。”
明秋水拉着凤霓裳,站立在老者面前,两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师傅,这是我上次与你提过的女子,她叫凤霓裳,我们俩在南朝国结婚了,但是在北漠还没有举行仪式,徒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师傅能够答应。”明秋水跪在老者的身前,眼中全是一片希翼。
“说吧,”老者捋了捋胡须,淡淡的说道。
“徒儿,想请师傅收霓裳为弟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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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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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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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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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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