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满大街都是卖豆腐、豆腐脑的小贩。就算自己儿子是在酒楼泄露了秘方,但是听到秘方的人,也只会是酒楼的客人。m.xiumb.com
就算酒楼的客人,就那么几个人泄密了,告诉了其他人,但是消息要传播开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加上做豆腐还需要不少的时间,怎么可能一晚上之间,上百的小贩都知道了消息。
“周员外,你还真说对了!昨晚,确实有不少乡下人在福记酒楼吃饭,贵公子泄密的时候,那群人刚好吃完饭准备离开!我当时也在纳闷儿,他们听到贵公子的话,怎么那么着急离开?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们是着急回去做豆腐呢!”
昨晚,赵小甲请工人们吃完饭,刚好碰到周扒皮在耍酒疯,满世界的嚷嚷豆腐的秘方,想让人听不见就很难。
当然,还多亏那两位丽春院的姑娘,要不是他们一直劝酒,并一直劝导周扒皮保密。
但是越是劝,周扒皮就越是来劲儿,就越是嚷嚷。
他老子一万两银子买来的秘方,就这么被他宣扬的整个浑河县都知道了。
“胡老板,你越说越离谱了,一群下人怕是连你这福记酒楼的门都进不来吧,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听到胡老板说一群乡下人居然在福记酒楼吃饭,周员外简直快笑掉了大牙,一群饭都吃不起的民夫,他们怕是福记酒楼的门都不敢进吧?!
“他们肯定是没钱,但谁叫他们是赵小甲赵老板的工人呢?听说赵老板这几天发了一笔大财,所以就请他铺子的工人来福记酒楼消费。作为咱们福记酒楼开着门,来者都是客,我也不可能把他们就拒之门外吧,来了好几十人,我把福记酒楼最大的包厢让给他们,才勉强坐下!一群人,硬是消费了上百两银子,不得不说赵公子真是大方!”
说完胡老板举起了大拇指,看似在夸奖赵小甲,但实际上却是在往周员外的伤口上撒盐。
谁不知道,周员外花了一万两从赵氏豆腐铺买了豆腐秘方,而赵氏豆腐铺背后的老板,正是那赵小甲。
得了一万两银子,请自己的工人们吃一顿大餐,也说得过去不是!
“赵小甲?”
听到赵小甲的名字,周员外不自觉的眼皮子跳了跳。实在是一连被赵小甲坑了两次,周员外有些被坑怕了。
一万两银子买了他的秘方,现在秘方一文不值了。
一万两银子买了他的黄豆,但是现在黄豆只能在自己仓库堆着。
短短半个月不到,自己就搭进去了两万两,要是这次真的还和他有关系的话,自己是不是还得搭一万两?
再搭一万两,自己怕是真的要倾家荡产了!
周员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首先赵小甲请客为什么偏偏要选在福记酒楼,就算他赵小甲再大方,福记酒楼岂是请一群泥腿子吃饭的地方?
其次,为什么自己儿子泄的密,偏偏被那群泥腿子听到了,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最关键的,就算那群泥腿子知道秘方,但是市面上已经没有了黄豆,唯一有黄豆就自己和赵小甲手中各一万石。
自己不可能卖黄豆,那么那些小贩手中的黄豆哪儿来的,不一目了然了吗?
由此,周员外下了结论,这件事就算不是赵小甲在背后策划,也决计和赵小甲脱不了干系。
现在,唯一让周员外担心的就是胡老板,他在这个事件中扮了一个什么角色?
如果赵小甲背后站着的是他胡八,那么自己就得认真考虑怎么对付他俩的问题。
“胡老板,请你老实告诉我,赵小甲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胡老板能在浑河县开这么大的酒楼,早就成了一个人精,自然看出周有财已经被逼急了,赵小甲怕是满烦了。
周员外本身不足为惧,但是他背后却有个做县令的女婿,自己和赵小甲只不过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
虽然自己很看好那个年轻人,但是为了他,得罪一县县令,胡老板也得衡量一下,到底值不值?!
“赵老板昨天带人来我这吃饭,我和赵老板说过几句话,仅此而已!”
胡老板最终还是选择了坐山观虎斗!周员外赢了,牵扯不到自己。那小子赢了,说明自己没有看错人,再结交不迟。
明哲保身,两不得罪,既做了老好人,也把自己摘开,不得不说胡老板很精明。
“既然如此,那周某就告辞了,多有得罪,下次亲自上门赔罪!”
胡老板摆摆手道:“好说!”
看着周有财离去的背影,胡老板自言自语的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年轻人!”
……
“赵郎,咱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赵氏豆腐铺,昨晚赵小甲说会给那些工人们一口饭吃。当晚,他们就得到了制作豆腐的秘方。
赵小甲还给他们按照成本价,提供了足够多的黄豆。让他们回去,带着他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卖豆腐。
不然,上百个小贩怎么来的?!
就连二叔二婶,赵小甲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在菜市场租了一个摊位,专门卖豆腐、豆浆和豆腐脑。就算豆腐只卖三文钱一块,豆腐脑只卖两文钱一碗,也还是有利可图,养活一家人肯定没问题。
由于才开始干,黑娃也回去帮忙了。但赵小甲已经和二叔说好了,等自己有需要,随时可以把黑娃叫回来。
也就是一夜之间,曾经热闹的铺子,突然变得安静。后院,曾经是工人们忙碌的地方,大家有说有笑,各司其职,虽然有时候忙的都吃不上饭,但大家没有一个抱怨的。
前院摊位,每天早上开门,都会挤满人。赵小甲总是会要求大家自觉排队,不排队的就不卖给他。
队伍总是会排到街对面卖面的小摊前,间接的也给面摊增加了生意,因为有些人会选择排队的功夫,吃一碗面。
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做生意,能有这样的成绩,赵小甲已经很满足了。
正经生意没有赚多少钱,反而坑了周员外八千两银子和一千一百亩地,现在自己是不是也算一个小地主了?
想想一个月前,自己还被二两银子逼的愁眉不展,到现在自己身家上万两银子,谁又能想到呢?
“你想回去了吗?”
云娘是第一次出来这么久,一直在念叨着浑河村的那三间破茅草屋,也在担心家里唯一的半亩地,没人除草,怕是杂草长的和庄稼一样高了吧。
赵小甲很不理解,她也算一个身家上千两的富婆了,怎么还惦记着家里那几间破房子,那半亩地呢?
或许,这就是思乡之情吧?!
其实赵小甲很羡慕云娘现在这种感情,有老家在,出来可以思恋,有时间可以回去。
但是自己却是永远回不去了。
远方的亲人啊,前世对不起你们,异世相隔,大家各自都好好生活吧。
但永远有一份思恋,被赵小甲深深的藏在心底!
“嗯!”云娘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赵小甲摸着云娘的头发,道:“稍微等几天吧,咱们在城里还有点事情,等处理完,咱们再回浑河村!我给你盖一座大房子,送你一座房子以作家!你不是喜欢种地吗?现在大半个浑河村都是咱们的了,到时候有你种不完的地,累死你!”
云娘抬起头,笑着道:“哼,我才不怕累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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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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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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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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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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