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周有财亲自监督做豆腐,硬是熬到了后半夜,才看着工人做完了两千斤豆子的豆腐。
几百板豆腐,在周员外的眼中,那就是自己的金山银山啊!
或许太累,等着等着,周员外就睡着了,睡着了做梦梦到自己开了几十家豆腐铺,正在高兴的数银子,没想到被余管家摇醒了。
埋怨的看了余管家一眼,周员外伸了一个懒腰,道:“今天的豆腐都卖完了?卖了多少银子?”
昨天的产量翻了一番,价格也提高到了十五文,周员外想着今天的收入怎么也得比昨日翻一番。
哪成想余管家摇了摇头,道:“一块豆腐都没卖掉!”
“怎么回事?”
听到如此意外的消息,周员外立马站起身。由于刚刚睡醒,而且起的太猛,周员外感觉晕乎乎的,差点晕倒。
还是余管家眼疾手快,赶紧扶着周员外坐下,原本余管家还想让周员外缓一下,哪想周员外等不及,缓缓抬起手,虚弱的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余管家知道自家老爷是个什么人,不告诉他,他怕是闭不上眼睛,道:“今天一大早,咱们就准备打开铺子卖豆腐。没想到咱们铺子前面,突然出现了卖豆腐和豆腐脑的小贩,他们价格卖的十分便宜,豆腐三文钱一块,豆腐脑只要两文钱一碗,而且还有甜咸可以选择!我觉得甜豆腐脑好吃,偏偏有人觉得咸的好吃……”
看到周员外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余管家赶紧闭嘴,似乎刚刚自己说的有点多。
不过该说不说,确实那甜豆腐脑要好吃一些,明天卖豆腐来了,自己得早点去买一碗,不然去晚了,就抢不到了。
周员外第一怀疑就是赵小甲在搞鬼,自己不能卖了,就找几个小贩继续卖,他简直无耻,道:“就算出现了几个小贩,他们数量也有限,也不至于咱们一块豆腐都卖不出去吧?”
余管家解释道:“不是几个小贩,而是很多小贩,他们来了一波又一波,不仅咱们门口有,其他街道都有人在叫卖,他们卖那么便宜,谁还买咱们的豆腐啊!现在就连那些酒楼,人家都自己做了!”
“赵小甲,你简直欺人太甚,这么公然的违背合约,我一定要告到你倾家荡产!”到此刻,周员外依然认为是赵小甲违背了合约。
“老爷,这可能和赵小甲没有关系!那些小贩出现以后,咱们也抓住几个问了,真不是赵小甲告诉他们的秘方!”
不得不说余管家很称职,看到那些小贩一波又一波的出现,终于忍不住抓了几个,问出了他们秘方的来源。
周员外纳闷儿了,秘方除了自己和赵小甲知道,其他人应该不知道才对,道:“不是他,还是我不成,我会傻到把这么赚钱的秘方告诉所有人吗?”
余管家道:“不是您,也不是赵小甲,是大少爷!”
周员外两眼一蹬,彻底昏过去了!
……
“你这个孽子,你给我跪下!”
周家,周扒皮昨晚是被家丁抬回来的,因为周扒皮喝醉了,人事不省的那种。
还是周员外让管家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拉起来按在板凳上,周员外亲自上阵,举起棍子就朝周扒皮的屁股上抡了上去。
周扒皮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痛,醒来就看到自己的老子,举起手腕粗的棍子朝自己屁股上打。
酒也被吓醒了,周扒皮使劲儿的挣扎,周扒皮力气挺大,居然从管家和一个家丁的手中挣扎出来了。
当然,不排除管家放水的成分。
“爹,我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这么狠心,用这么粗的棍子打我!再说,你为什么要打我,最近我似乎没做什么错事吧!”
周扒皮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按在板凳上,他是真的不知道周有财为什么要打他。见自己老娘出来了,周扒皮抱着自己的老娘,一脸委屈,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老头子,你疯了,你从来没打过儿子,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往死里打儿子,不给我个理由,老娘今天跟你没完!”
周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周员外很宠爱,比周员外更宠爱的还是周夫人,每次周扒皮没钱了,周员外不给,周夫人都会给。
所以周扒皮从来不缺钱出去花天酒地,三天两头去福记酒楼吃饭,而且就算一个人都是要个包厢。
周员外把棍子一扔,悲切的道:“你问问这个孽子,他昨晚做了什么事儿吧,我一万两银子买的秘方啊,居然被他搞的整个浑河县都知道了!现在,咱们豆腐铺子的豆腐卖不出了,还有一万石黄豆再仓库堆着呢,为了这个豆腐铺子,我可是压上了整个周家啊!现在,全完啦!”
“啊!”
“啊!”
周夫人“啊”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儿子居然闯出了这么大的祸。
周扒皮“啊”,是他昨晚喝醉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要是有一点隐瞒,我立马打断你的腿,谁拦着都没用!”
直接告诉周员外,昨晚的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自己儿子不是傻子,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别人。
周扒皮哭丧着脸道:“我昨晚喝醉了,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了啊!”
“在你从进门开始,到最后喝醉以前,记得多少说多少!”
于是周扒皮忍着屁股的疼痛,努力的回想,把自己从进入福记酒楼开始,到遇到胡老板,然后被胡老板请客,到后来胡老板送来两个姑娘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周有财。
“就这样,我就记住这么多!”说完,周扒皮斜着眼睛瞄了自己老子一眼,如果情况不对,自己好早点跑。
“你是说昨晚是胡八请你吃的酒席?而且还主动帮你叫了两个姑娘?”
重新梳理了一遍,周有财终于发现了破绽。
自己儿子经常去福记酒楼吃饭,以前没见胡八请,为什么昨天请自己儿子吃酒席,还请了两个丽春院的姑娘,丽春院的姑娘可不便宜!m.xiumb.com
周扒皮凑到周有财耳边,小声道:“胡八可能知道了姐夫即将提拔的消息,所以他才请我吃酒席的!”
胡八就是胡老板的大名。
“放屁,你姐夫和胡八背后的人根本就不对路,就算他知道你姐夫即将升迁的消息,也不可能请你吃饭,你算哪根葱?”
到现在,周有财几乎可以确定,昨晚的事情,应该就是胡八在背后搞鬼,于是一脚踢在周扒皮屁股上,道:“跟我走!”
被周有财全力打了好几棍在屁股上,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肉肯定是被打烂了的。
现在突然被周有财踢一脚,周扒皮立马“啊”了一声。
但是周有财已经走远了,周扒皮只好一瘸一拐的跟上。
……
“胡八,我好像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断我财路?”
福记酒楼,周员外气冲冲找到胡八,开口就是质问。
突然被人踹了门,就算胡老板脾气太好,也忍不住有些生气,淡淡道:“周有财,你给我说明白,我怎么断你财路了?”
“你敢对天发誓,昨晚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局吗?”周有财也只是怀疑,但他并没有证据。
胡老板看了一眼周有财身后的周扒皮,周扒皮虚心的低下头,胡老板道:“你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啊,那你应该问问你家公子啊!昨晚你家公子喝醉了,在我酒楼大耍酒疯,说什么你周家就要发财了,还说什么赵小甲坑了你周家一万两银子,豆浆变成豆腐,居然只是加点石膏水就行,这可是好多人都听到了事情,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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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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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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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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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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