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几个人的工作几乎是早上背着豆腐进城卖,然后卖豆子回来继续做豆腐,一直持续到深夜。
一直这么高强度的劳作,大家都非常疲惫。特别是赵小甲,大病才刚刚好,身子骨也最弱,醒来就这么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让他第一个吃不消。
“云娘,这几天咱们赚了多少钱了!”
又做完了二百多斤豆子的豆腐,已经是深夜,二叔一家都回去休息了。
云娘还在清洗做豆腐用过的家伙什,赵小甲在帮他烧水。
“咱们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赚的钱也一天比一天多,算上今天卖的,咱们这十来天,一共赚了快六十两银子了!”
六十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家里来说,可谓是一笔巨款了,甚至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六十两长什么样。
只有六十两,显然赵小甲对这个数字不满意,他希望赚更多银子,给云娘盖一座村里最好的房子。
“你说,咱们在城里租一个铺子怎么样?”
在城里租一个铺子,这件事赵小甲想了好几天了。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自己几人,每天不用早起走十几里山路去卖豆腐,也不用每人背着几十斤黄豆再回来。
在城里租了铺子,不仅可以扩大规模,还有了自己固定的销售摊位,再也不用给市场那些大爷们交摊位费,也再不用遭周围那些小贩们嫉妒了。
“行啊,我都听赵郎的!”
云娘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赵小甲说什么,她从来不反驳,尽管有自己的想法,都是压在心底。
“好,既然如此,明天卖完豆腐,咱们就去找铺子!”
……
“老板,这间两进两出的铺子靠近市场,人流量大,位置绝佳,您看怎么样?”
当天卖完了豆腐,赵小甲就找到城里的牙行,表示需要租一间铺子。
牙行当即就按照赵小甲的要求,带着赵小甲一行人在城里合适的位置看起了铺子。
看了好几间铺子,赵小甲都不满意,要不就是太小,没有做豆腐的地方,要不就是太偏僻,人毛都没有,做生意还不得亏死。
最后这间铺子正当菜市场门口,两进两出,前面可以当铺子,后院可以做豆腐,而且还有好几间屋子,睡觉的地方也有,赵小甲一眼就看上了。
“这间铺子倒是附和我的要求,不知道租金是多少?”
既然看上了,接下来就是谈价格。
那牙行见赵小甲看上了,也是心头一喜,这间铺子租金可不便宜,要是能够租出去,自己也能拿到不少佣金,那牙行笑着道:“老板好眼光,这间铺子目前主人报价一年六百五十两银子,我再去帮您讲讲价,六百两一年应该可以拿下!”
一年六百两的租金,二叔一家听到这个数字,都不自觉的吓的张大了嘴巴。六百两啊,那得买多少粮食,估计一辈子都吃不完吧。
听到六百两这个数字,云娘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就算是全部的家当,也租不起这个铺子啊。
赵小甲倒是一脸的淡定,这个铺子在这个位置,就值这个价,但是如果按年租的话,自己短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于是想了一下,对那牙行道:“你去和老板谈一下,看能否按月租给我,我愿意每个月出六十两的租金,这样算下来,他每年可以收到七百二十两的租金!还有,你如果能够谈成,我愿意再多给你二两银子的租金!”
短时间赵小甲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只好看能否按月租,虽然算下来每年要多付一百多两银子,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牙行听完赵小甲的建议,也是皱了一下眉头,但听到赵小甲说愿意多给二两银子的租金,也是咬咬牙,道:“您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帮您问问!”
牙行走了以后,云娘拉着赵小甲的衣袖,道:“赵郎,咱们真的要租这么贵的铺子吗?”
二叔也是打破道:“是啊,小甲,这铺子太贵了,咱们不租了,大不了咱们回去以后租几匹骡子,每天多跑跑就是!”
云娘和二叔一家,心情都是好的,都是嫌弃铺子太贵了,每个月六十两,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赵小甲也理解他们,道;“云娘,二叔,你们不要心疼这点租金,我给你们算一笔账!咱们如果租下这间铺子,咱们再从村子里找几个工人,每天就算做的豆腐的量只翻一番,那么铺子的租金是不是就回来了!而且还不用咱们每天背着那么重的豆腐豆子来回跑,省时省力,还可以赚更多银子,何乐而不为!再说就算到时候不行,咱们不是只先租了一个月嘛,到时候不做了,直接退了就是!”
听赵小甲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是这么一个理儿,租了铺子对于他们来说,肯定也是更加轻松的。
见赵小甲已经决定了,大家也不再劝了。
……
没过多一会儿,那牙行就回来,看到牙行的笑脸,赵小甲就知道事情应该成了。
果然,那牙行看到赵小甲就高兴的道:“赵老板,铺子的主人答应了你的提议!不过他怕你们到时候跑了,所以要求每个月必须提前五天给下个月的租金,不然您就得提前五天搬走,您看成吗?”
提前五天给租金,赵小甲倒是觉得问题不大,于是立马点头道:“没问题!”
于是当即就签订了租赁合同,赵小甲付了一个月的租金,并给了牙行总共四两银子的佣金。
从今天起,赵小甲的豆腐生意,终于又扩大了一步。
赵小甲对云娘和二婶道:“云娘,二婶,麻烦你们先把铺子打扫一下!”
“好!”两人都点了点头。
“二叔麻烦你回家里,把咱们做豆腐的家伙什都搬来一下,顺便帮我找几个靠谱的人过来,男女都要,工钱先按照每个月两百文算,如果做的好,每个月还有赏钱!”
村里现在正是农闲时节,有大把的人没事可做,再说赵小甲给这么高的工钱,不愁找不到人,于是立马表示没问题。
“黑娃,你和我去买黄豆,既然有了铺子,咱们就可以多买点黄豆,这样明天咱们就可以在咱们豆腐铺子卖豆腐了,争取多卖一些!大家都明白了吗?”
铺子租下来了,每天不管睁不睁眼,都要二两银子的租金,赵小甲可是耽搁不起,再说豆腐的生意刚刚有起色,可不能断了,于是当即给每人都分配了任务!ωωω.χΙυΜЬ.Cǒm
“明白了!”
“好,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情去吧!”
于是几个人分头行动,云娘和二婶忙着打扫铺子,二叔赶紧回村去摇人去了。
赵小甲也带着黑娃去城里杂粮铺去卖黄豆。
……
傍晚,赵小甲和黑娃带着一千斤黄豆回到铺子,为了把这么多豆子运回来,赵小甲不惜雇佣了一辆牛车才拉回来。
刚把黄豆卸到铺子里,二叔带着做豆腐的家伙什还有六个村里的乡亲回来了。
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都认识,自然没什么隔阂。
当晚,赵小甲割了几十斤肉,大家饱饱的吃了一顿,就开工了。
由于多了六个帮手,所以已经不需要赵小甲亲自动手了。
闲下来的赵小甲看到铺子上空空的门框,于是找来一块木板,刷刷刷写了“赵氏豆腐铺”五个大字,让黑娃挂了起来。
虽然字写的有些丑,但也算有了招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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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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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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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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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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