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一道凄厉的尖叫声自枫叶居传出。www.xiumb.com
正在洗漱的冯朗听到那尖叫声后微微愣了愣神。
那声音,怎么倒像是月儿的?
彼时天色已蒙蒙亮,冯朗是习武之人,醒得早,睡眠也比旁人浅些。他对方月的声音格外熟悉,听到方月的惨叫后,他微微怔愣了下后火速赶往原本沈夭夭所在的枫叶居。
等他赶到掀开珠帘看到眼前的混乱场景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室内混乱不堪,炉子里的熏香早已燃尽,炉子被推倒在地,里面的香灰洒得到处都是。轻纱帷帐垂落,地上臭气熏天的乞丐衣服胡乱堆叠着,其间夹杂着一缕亮眼的鹅黄色。
这还不是让冯朗感到心寒的,让他胆战心惊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神女方月此刻正抱着身子蜷缩在大床一角,她未着寸缕,身上满是青紫色的淤痕及灰痕。而在大床外围,几名蓬头垢面的乞丐正口水直流睡得香甜,甚至于在听到方月的尖叫声后还迷迷糊糊起身给了她一巴掌。
“贱人!你叫什么?扰了大爷的清梦!”
方月呜呜咽咽地哭着,抬眼看到冯朗,眼底迸发出希望的亮光:“冯朗哥哥,救我!”
其实用不着她呼喊,冯朗早在看到那乞丐给了方月一巴掌后就已怒火攻心,他发出“啊”的一声痛苦嘶吼后从腰间抽出佩剑,红着眼朝睡在床上的几人砍去。
“畜生!让你们欺负月儿!”
方月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捧在手心呵护都来不及,这群乞丐怎么能,怎么能……
冯朗目眦欲裂,痛心疾首,失去理智的他下了死手,每一下都砍在乞丐身上的要害之处,霎时间刀光剑影,血水横流,只有扇方月巴掌的那名乞丐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其余的连叫都没叫就一命呜呼,死时尚在睡梦中。
冯朗像砍大白菜似的很快解决掉几人,他把尸体踢下床,胡乱用帷帐擦试了下床上的血水,这才慢慢凑近方月轻柔抚着她的脸:“没事了,月儿,没事了。”
“呜——”
方月呜咽着扑进了冯朗怀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疼,身上好疼。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好恶心,她居然跟一群臭水沟里的乞丐做了那种事,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明明被这群乞丐欺辱的人,本应该是沈夭夭啊。
方月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心里害怕恶心又委屈。
想到沈夭夭,她眼底凶光毕现。
都怪沈夭夭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愤怒战胜恐惧,方月倒恢复了些许理智。
屋内气味难闻,腥气与臭气交织在一起,方月一转头看见满地凌乱的尸体,心里直犯恶心,忍不住趴在冯朗腿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月儿,你没事吧?”冯朗脸上神色一紧,贴心地为她拍打着后背。
方月背上青紫淤痕交错,但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滑皙,冯朗为方月拍背的同时,眼底的眸光心虚地闪了闪。
“带我离开。”方月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难受。
冯朗忙不迭地脱下自己外袍罩在她身上,确定包裹严实后抱着方月回了她自己房间。
“你怎么还不走?”
方月被冯朗轻柔放在了床上,她红着眼扯过锦被遮住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一转头瞧见冯朗还没走,忍不住冷喝出声。
她对冯朗一向冷言冷语,不管是方月还是冯朗,都早已习惯此事,然而今日却有些反常。
冯朗听到方月的话,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往方月的床边走了两步。
“你干什么?!”方月警惕地拉着被子挡在自己身前。
“月儿,你别紧张,”冯朗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柔,“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身上的伤口有没有大碍。”
冯朗一边说一边靠近方月。
“站住!”方月看着冯朗冷喝一声,“我命令你即刻滚出我的房间,现在!马上!”
她的怒喝声让冯朗成功止步,然而冯朗眸光闪烁几下之后,就再次朝方月走去。
“月儿,”他说,“我倾慕于你,你心知肚明。凭什么表哥能得到你,那群最卑贱的乞丐能得到你,我就不行?”
冯朗此时已走到床边,他说着扶住方月裸露在外的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月儿,我就是对你太仁慈,怕伤害到你,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才让自己这么难受。我想,我应该放纵一次。”
方月霎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不,冯朗,你不能这样对我。”
方月疯狂摇头,瑟缩着身子往床最里面退去,眼底渗出大颗泪珠。
但这次冯朗却没有听她的话,更没有怜惜,对她步步紧逼。
“啊——冯朗,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冯朗的手慢慢探向方月身前的锦被,方月尖叫着,舞着拳头捶打着冯朗的肩膀。
然而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悬殊实在太大,她此刻本就虚弱,捶在冯朗身上的力度像挠痒痒似的,但这无疑成功挑起了冯朗的怒火。
“够了!”冯朗忽然用力晃了晃方月的身子,他眼尾猩红,眼底闪烁着疯狂的神色,“月儿,我爱你,我今天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他说着“哗啦”一声扯走了方月用来遮羞的锦被,更是快速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腰带一步步朝方月走去。
方月哪里肯合他意,一边躲避一边尖叫。
“救命啊!”
然而这里是青楼,是怡红院,哪怕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
看着对自己抗拒无比的方月,冯朗的目光闪了几闪,伸出手快准狠地封了方月身上的穴道,方月瞬时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她的哑穴被封,根本不能讲话,只能眼含泪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冯朗,对他不断摇头,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然而冯朗却像看不懂似的,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下,他颤抖的手抚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神女的肌肤,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饰:“月儿,我的月儿,我来了。”
轻纱帷帐被放了下来,床上人影起伏,遮住了室内的旖旎春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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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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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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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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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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