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里还有一个身负瑶娘凶残刀法的瑶铃女。
瑶铃女被迫摁在苏子说颈旁,他既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也对旁事没有任何感知和兴趣,他只知道身上贴着一个和他先前抢来的东西比仍有些强差人意的凉物,不仅强差人意,还总是躲着他。
这可不行,他好歹得夺过来一样。
而现在被他这么摁着,一张脸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瑶铃女表示十分不满。
三伏天不乘凉得被热死。
于是他转了转脖子缩了缩下巴,使劲把脸卡在那颈窝柔软的角度里,张牙一路咬了下去。
苏子说:“……”
撑住!撑住!绝对不能晕!
瑶铃女却没完没了,磨蹭颤抖吸允噬咬,从耳后到下巴到喉结到颈皮到衣领交界掩盖不住的肩窝肌肤,再从衣领交界掩盖不住的肩窝肌肤到颈皮到喉结下巴到耳后,苏子说的双颊几乎要变得和现在的瑶铃女一样鲜艳红润。
他顾不得许多,再次腾出一只手来将瑶铃女点住,趁着一刻冲穴时间,他把瑶铃女身上有些散开的外袍裹严实系好,用新买的腰带把瑶铃女的双手继续反锁于背后,扎紧后再用剩下的两边腰带绕到身前把松垮的袍子束紧,使瑶铃女的手可固定在其身后。
无暇去管那五具尸体,苏子说手里惦着束缚瑶铃女的腰带,一下就把他撂在马上,自己也小心上马,坐在瑶铃女背后。
所幸有瑶铃女出行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力,苏子说选择经过的街上行人很少,自可免去许多误会。
但瑶铃女才不是什么很好搞定的人,苏子说既能固定他的上身,他便抬起一条腿跨过马背侧坐在苏子说身前,苏子说急急扶住他的腰恐他掉下去,这时耳边传来“呲啦”一声,瑶铃女外袍腰身倏地松散开来,腰带飘落在地,双手同时也贴着苏子说胸膛渐渐往上。
这条街虽然人少,但并不是没有人的。此时瑶铃女披散着头发,身上还有血味,被苏子说裹了一身男袍还扭身把脸埋在苏子说的身体和自己垂落下的头发间,双手捧着苏子说的脸搓搓揉揉捏捏扯扯摸摸蹭蹭擦擦亲亲,把苏子说的脸和脖子都磨到通红。
苏子说下了自己十分的力气用来忍耐,揽着瑶铃女的腰曾一度羞愤的想要把人扔出去。
苏子说面无表情的和前方一个表情甚为惊诧呆滞的路人相对视一眼,当一息后路人对此画面刺激的眼神飘忽不忍直视的撇过脸去时,苏子说不禁想道:好了,现在他撞了南墙就可以直接去死了,他跳进黄河用刀子洗都洗不清了。
那么请阁下的手劲轻点可以吗?
苏子说把他带到这里最近的客栈里去,对小二说道:“你这里有冰窖吗?”
小二答道:“不好意思客官,本店虽有一个小的冰窖,但里面的冰是不卖的。”
苏子说又问道:“那冰窖里刚化出干净的冰水可以卖给某吗?”
“可以。”小二应道,“客官需要多少?”
苏子说手里还反扭着瑶铃女的手腕,费劲的把人稳定住并保持了两人之间一臂的距离:“给某开一间上房,用浴桶能装多少是多少,不够就续井水,装好之后送进去就可以,尽快。”
小二的视线在瑶铃女疯子一样的扮相上一掠而过,反而在苏子说身上溜达了一圈,眼神有些暧昧的嘿嘿一笑:“自然自然自然,客官里边请。”
你自然个x啊!
苏子说有些糟心的想道:他都已经离瑶铃女很远了好吗?
苏子说挟制着浑身上下都满是不情不愿的瑶铃女,走到楼梯口,突然间又想到一件事情,便又转头对小二说道:“你再去准备一套衣裳鞋袜,和水一块送来。”
小二殷勤的连连点头,一脸很懂的样子:“自然自然自然。”
苏子说又气沉丹田的深呼一口气,然后愤愤的在小二和其他客人的热烈目光下,硬着头皮把瑶铃女拖了上去。
瑶铃女被他拖着手腕的踉踉跄跄的几乎是退着上了楼梯,到了房间后苏子说直接把他往床上一推,趁着瑶铃女腿脚不稳一个手刀就劈了上去。
瑶铃女终于消停了。
怎么早就没想到呢。
苏子说被瑶铃女累得浑身无力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以手抵额的坐在床边长吁一口粗气。
这瑶铃女主人果然应了虎母无犬女之理,她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啊居然这么有劲。
一刻后有小二敲响房门,还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客官水好了,我们能进来吗?”
苏子说恼羞成怒:“进!门没有锁!”
几个小二似乎是屁股后面有恶狗在追一样,手里极为迅速麻利,脚上也疾走如风跨着大步,他们风风火火火急火燎的把浴桶摆好后匆匆把小桶里的水倒了进去,把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之前招待他们的那个小二的眼神又在苏子说身上溜了一圈,抱歉的伸着手往后退道:“不好意思客官打扰了,你接下来如果没什么需要的东西的话,我们就先出去了?”
苏子说道:“没有……”
“咣!”
“……”
你们走这么急干嘛啊!这个屋子它吃人吗?!
苏子说仍在安慰自己想道:或许是瑶铃女衣服上渗出的血迹把人吓到了呢?
但好像自己吸引到的目光更多……不对,肯定是瑶铃女的血迹,一定是自己太紧张,绝对是想多了。
这么一想,苏子说平复了一下呼吸,顿时感觉心情豁然开朗。
他把瑶铃女的身体正面翻过来,挽起袖子两手抄着肩和腘窝一下把瑶铃女从床上抱了起来。
突然膝盖一弯脚下一个趔趄。
苏子说面无表情的站直身体,制止住自己有些哆嗦的双臂差点就要撒手。
这……这女人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挺沉的。
苏子说费着劲把瑶铃女和着衣服一块抱到浴桶边,轻手轻脚的避着肩伤小心地把他的身体泡了进去。
长发在水里绽开花丝,轻软的布料渐渐变得厚重,瑶铃女感受到温度后,身体和伤口被冰凉的水激了一下,身体有些瑟缩,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着,口中似笑又似泣的嘤咛一声。
苏子说猛提了一口气,吓得又出手把他点住。
瑶铃女不能动了。
苏子说庆幸的放下心来,把瑶铃女的身体摆正,这时瑶铃女的脸色褪去不正常的红潮开始慢慢发白,最后终于变成失血过多的人才会有的苍白色。
手下的躯体从始至终都是哆嗦的,那模样既可怜又可气,苏子说看着乖巧(?)的瑶铃女有些操心的想道:她醒了的话可一定要提醒她,不要再生冷不忌随便吃药了。
并不是所有的药都是对症的。
光是脑子的病就治不好。
苏子说按着瑶铃女在冰水里泡了一会,看脸色变了回来就及时把他穴道解开,以防会把人冻坏。
瑶铃女被解开穴道后便突然从水里起了身。
苏子说还弯着腰准备要把人捞起来,猝不及防眼前一道阴影,被甩溅了满脸的水滴。
瑶铃女主人背对着他,缓缓转过身来,面上挂着一副意得志满威胁危险略显凶残的笑容,立在水中弯着腰渐渐把脸贴近苏子说,纤长葱白的冰凉手指伸了过去捧住苏子说的脸颊,颇有威慑力的邪笑着,一字一顿地看着他双眼说道:“给,我……”
嗯……
瑶铃女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苏子说故计重施,想要把瑶铃女再劈晕过去。谁知瑶铃女吃了几次瘪也已经涨了经验,抬手就把苏子说劈来的手握在手里。
苏子说还想要上另一只手的时候,瑶铃女突然松开了他的手和脸颊,并把他用力推开。
然后口气竟有些嫌弃道:“算了,烫。”
苏子说反应不及被推的后退几步,还差点撞在桌沿上:“……”
更生气了怎么办!
然后瑶铃女又享受一般背对着他坐回了桶里。
苏子说虽还有些担心他身上的伤,却被瑶铃女一句话气的脑仁疼,再看他这么生龙活虎能折腾,便有点懒得管他。
谁知一会后房间哪里传来连续不断鼓点一般的的“哒哒”声,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急促。
苏子说眉头一皱,转到瑶铃女身前,瑶铃女面色苍白中还有一点红晕,此刻双手懒懒的扑棱着水面,神情兴奋又模糊。
苏子说有点不是很好的预感。
他犹豫的伸出手,掌心覆在瑶铃女的额头上。
看吧,从始至终,最烫的人果然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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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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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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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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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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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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