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常辉对她不怀好意。
但是现在甜甜情况紧急,徐禹州狗急跳墙,不知道会对甜甜做出什么事情,她现在去找她哥他们帮忙找人的话,不知道甜甜在哪,江宁这么大,他们根本来不及。
“怎么了?”
常辉已经迈步走下台阶,回头望她,见她又停下来,似笑非笑地问。
夏怜星抿唇默了两秒,“没事。”尔后又抬脚跟上去。
她想着顾忌着贺十方,常辉应该不敢真的对自己做什么,顶多像刚才在包间里那样做些恶心人的举动罢了。Χiυmъ.cοΜ
可是她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等上了常辉的车,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她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她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儿。
除了常辉倒的那一杯,她今天晚上根本没喝酒,可是现在她却感觉酒劲儿上头,醉意昏昏,身体深处似乎燃起一把火,慢慢将自己烧起来。
绕是没经历过,她也知道自己这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是那杯酒,里面应该被放了东西。
夏怜星的心顿时沉了沉。
看来,常辉今天是给她设了一个连环套。
“停车。”
她狠劲儿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深呼吸,尽量克制着语气开口。
前面司机往后视镜里望了一眼。
常辉没有吭声,却是抬手升起了前后车厢的阻隔板。
夏怜星看见,心蓦地狠狠一沉,倏地转头看向常辉,“你想干什么?”
常辉也望着她,歪头扯了扯领带,笑了,“怜星,你这么聪明,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夏怜星身体往车门边挪,后背紧贴着车门,面无表情地提醒他,“我是贺十方的人,你确定要为我得罪他?”
常辉讥笑,“一个女人而已,别把自己抬得太高……”
“可贺十方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人。”夏怜星控制着身体里越来越强烈的反应,努力保持镇定,“常辉,今天晚上你敢碰我一个手指头,我一定叫你下半辈子把牢底坐穿!”
常辉眯着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口气不小,但这警察局可不是他贺家开的,想让我坐牢也要拿出证据。”
他慢条斯理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笑道,“怜星,今天在座的人都看见了,你是主动跟我走的,到底是我强迫你还是你自愿勾引我,这可真是说不清。”
夏怜星闻言,瞳孔骤然缩了缩。
常辉看她一眼,继续解第二颗扣子,“怜星,你说一件被别人染脏了的东西,那位高高在上的贺总还会不会要?或者说,你值不值当,让他与译鼎翻脸?”
夏怜星身体深处的火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燎遍全身各处,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扎进肉里,身体的疼痛让脑袋操持暂时的清醒。
常辉继续解开领口三颗扣子,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等着她忍不住主动扑上来。
夏怜星看穿他的意图,忍不住冷笑,然而一出口,声音却娇软的像一滩水,她立刻死死咬住嘴唇,愤恨地盯着他。
可她不知道,她此刻脸颊红红眸子水润,根本毫无气势,怎么做都是一副勾人的媚态。
常辉看着她,眸子迅速的暗下去,“怜星,别做无谓的挣扎,那个贺十方有什么好呢?我会比他更疼你的……”
他说着伸手去摸她的脸。
夏怜星咬紧牙,聚集全身力气,一巴掌拍开了。
“常辉,你知道我是谁吗?”夏怜星努力保持着清醒,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姓夏,江宁有几个姓夏的?所以……”
常辉脸上的笑意一顿,慢慢落下去。
夏怜星呼出一口滚烫的气,继续道:“你说我值不值当贺十方跟你翻脸……你敢碰我,不仅贺十方,还有夏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体内一股波浪掀过来,像涨潮一般,冲得她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因为太过用力,下嘴唇已经被她咬破,嘴里一股铁锈味漫了出来,却还是控制不住,脑子越来越昏,身体越来越烫。
夏怜星浑身抑制不住地打颤,连带着声音也是。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跟意志,让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两分的清醒,低吼道,“……停车,放我下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这句话一出,反而叫常辉动摇的心又定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可没有回头路走,他事先已经留了后手,或许他们投鼠忌器,不一定敢把他怎么样,现在收手才真是一个死。
况且,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诈他?
常辉笑了一声,忽地伸手强硬的一把将她扯了过去。
夏怜星溢出口的尖叫都变成了急促的呻—吟,此刻她已经浑身瘫软完全没有了半分力气。
“…滚!”
她被男人压在身下,心里无比厌恶地抗拒着,身体挣扎着,却控制不住主动往前贴。
常辉看着身下的她,唇间溢出轻笑,抚摸着她的脸,“别怕,我会叫你很舒服的。”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顺着她的眉眼继续往下亲,搂在她腰间的手慢慢解开她的衣服。
“……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夏怜星用最后一分理智,歇斯底里地大叫。
可毫无用处。
终究,恐惧没顶,眼泪滚滚往下落。
就在那令人恶心厌恶的吻即将落在她的唇上时,夏怜星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偏头躲开,嘶哑绝望地大喊一声,“贺十方!”
“刺啦——”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摩擦声,车身猛地一甩,急停下来。
车里的人跟着惯性往前冲。
常辉狠狠撞到车座后背,又被弹回来,撞得头昏眼花,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降下阻隔板,呵斥前面的司机,“你怎么开的车!”
话音方落,后车窗被人在外面“咚咚——”用力敲了两下。
他转头,一眼就看见外面贺十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霎那,常辉呼吸一窒,什么念头都没来得及生出来,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无数碎玻璃朝着他的脸飞溅而来。
他反射性伸手抱住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揪出车外,狠狠挨了一拳摔倒在地上,紧接着,腹部又被重重踹一脚,拳打脚踢如同暴雨一般砸落在身上。
此时此刻的贺十方,是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整个人犹如疯了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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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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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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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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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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