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故总了,多生分!”故迟嘻嘻一笑,态度十分热情,,“二嫂,以后你就随二哥叫我老五就行。”
夏祁枫瞪眼,低低“艹”了一声。
贺十方微微勾唇,也对安笙开口说:“那就叫我老贺吧,或者直接叫名字,贺哥也行,反正我年龄最大,你们怎么叫都不吃亏。”
薄景遇这事干的,可是让兄弟几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安笙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了。
不出意外的话,安笙应该就是以后的“二嫂”了。
安笙看着里面的几个人,微微愣了一下,明显察觉到几人对她态度的变化。
以前他们面上自然也是热情的,然而距离感却是摆在那里,现在那种距离感却明显消失了。
薄景遇到底做了什么?wWW.ΧìǔΜЬ.CǒΜ
这个问题夏怜星同样疑惑。
她前几天陪陈东生进了剧组了,今儿刚回来,连安笙出事都还不知道。
“你们……”她环视一圈,露出迷茫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事?谁能来给我解释解释?”
贺十方一双挑花眼含情脉脉地眯着她,朝她招了招手。
夏怜星忙过去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贺十方一笑,说的却是别的事,“以后不要跟剧组去那种偏远的山区,那里太偏僻了,不安全,容易出意外。”
夏怜星怔了一下,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去那儿了?”
贺十方看着她,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嗯,我就是知道。”
夏怜星:“……”
她下意识转开脸,不知道为什么,被贺十方现在看着,突然感觉有点不自在。
正好故迟问几个要不要打麻将,她赶紧举手,“我来我来!”
也顾不上再问别的事了。
贺十方对麻将不感冒,三缺一,安笙被拉过去凑手。
“我不太会打……”安笙谦虚了一下。
故迟摆摆手:“没事二嫂,我会让着你的。”
说着招呼几人坐上桌。
夏怜星扭头瞅故迟一眼,脸上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就凭你俩这实力的悬殊,你这个‘让’没有任何意义。”
故迟“啧”了一声,“看你,还没开始呢,你别打击咱二嫂的积极性啊!”
他扭头看向安笙,得意的大白牙一咧,“二嫂你放心玩儿,输了都算二哥的。”
“嗯,输了都算我的。”
故迟话音才落,身后突然响起薄景遇的声音。
众人扭头,就看到他从门外进来,一双黑黢黢发亮的眸子直直盯着安笙,径直走到她的背后,手搭在她后脖颈上摩挲了两下,低头冲她一笑,十二分宠溺道,“你随便扔牌,不怕。”
安笙回头看他一眼,对上他那深邃又灼亮的黑眸,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挽了下耳边的碎发,抿唇笑了笑道,“那行吧。”
然后,四个人开始玩了起来。
两圈之后,故迟停止喂牌。
五圈之后,他脸上轻松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渐渐凝固。
坚持到第八圈,他抽屉里的筹码就剩最后一个。
“不好意思,我又胡了。”
安笙把牌面一亮,脸上露出个温温柔柔的特别无害的微笑。
“二嫂你不是说不会打吗?”故迟攥着拳头摁着两边的太阳穴,一脸崩溃。
安笙不好意思一笑,“都是运气。”
故迟欲哭无泪,这扮猪吃老虎的模样,不愧是能降了他二哥的女人。
夏怜星斜睨着他,跟上一波风凉话,“都跟你说了让不让的没什么意义,还给我家笙笙喂牌,丢不丢人!”
“服了,我服了。”故迟抱拳,头直接磕麻将桌上,“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二嫂大人大量,今儿就给我留条底裤吧。”
他今天晚上一次都没赢,安笙一家吃三家,就他输得最惨。
“你行啊,深藏不露?跟谁学的?”
薄景遇弯腰凑在安笙耳朵边低笑着问了一句,眉头挑的高高的,显见也是对安笙露出的这手十分的惊奇。
安笙弯唇一笑,转头看他一眼,“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薄景遇挑着好看的眉峰“啧”了一声,“还挺自信!还会不会点其他的?”
“炸金花?德国扑克?基本都会一点儿。”
安笙在赌博上头还真是天生的运气好,无论玩什么,她都鲜少有输的时候。
薄景遇舔了舔牙关,又凑近了些,几乎咬住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回家咱俩玩两局?”
安笙被他喷洒出来的热气烫的浑身一个轻颤,当即扭头横他一眼,不置可否。
牌桌上的筹码都是万计的,这几圈下来,安笙赢了小几百万。
安笙收到之后,从包厢出来上了车,转手就给了薄景遇。
“给我干什么?你赢的你自己拿着。”
“我不要,给你。”安笙靠在副驾驶上,动动身子,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嘴里轻轻吐出一口气,带着股清甜的酒气。
薄景遇手抓在方向盘上,转头看她一眼,安笙跟只猫儿一样,懒洋洋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
薄景遇突然觉得车厢里的空气有点儿醉人。
“今天很高兴?”
安笙歪头瞅他一眼,没有说话,两只眸子反射着车顶的灯光,亮晶晶的,像钻石。
薄景遇心里慢慢鼓胀起来,满满的,感觉特别好。
他降下半扇车窗,外头热浪一样的夜风吹进来糊在脸上,声音也被风吹的不清晰,“你别这么看我,开车呢……”
安笙“喔”了一声,扭头回去了。
少了她关注的目光,薄景遇充盈的心忽然又空落落的。
心念一动,他将车开到前面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降速打方向盘,把车子转去小道上,最后在一个绿化丛的阴影处停下来。
“安安……”
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哒哒敲了两下,薄景遇停了片刻,低低喊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她,眸光幽幽,无比灼亮,“我想亲你,等不及了……”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下面去,“啪嗒”一声,安全带被解开。
下一秒,他的手臂绕上安笙的腰,将她往前一带,叹息一般的尾音淹没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狭窄的车厢里逐渐响起急促的喘息声。
安笙配合着,任取任求。
很快,安笙唇上的口红花了一片,软软趴在薄景遇肩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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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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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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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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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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