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顿时眉心紧蹙,“薄景遇!我跟你没话好说,请你放开,我现在要带我弟弟回家。”
薄景遇没搭理她,只一手扣住她的后脖颈,一手制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迦南,你先去跟昱程玩一会儿行吗?”他问。
迦南没回答,只仰头看安笙,问她的意思。
安笙要拒绝,薄景遇的头突然压下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道,“你想让我当着你弟弟的面做点什么正经事吗?”
他声音又邪又戾,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安笙一激灵,脱口骂道,“你还要不要点脸!”
薄景遇轻哼一声,扣在她后脖颈的手轻轻捏了两下,不知道是被他话激得,还是他这动作本身就带着挑逗,安笙陡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迦南,你先去跟昱程玩儿。”她咬牙道。
迦南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薄景遇,这回大眼儿里带了点戒备。
薄景遇微微挑眉,这小子还真是敏锐,猴精猴精的!
“放心,你不都说了,我是好人。”他眨眨眼睛,惹来迦南一个硕大的白眼。
昱程最听薄景遇的话,闻言就过来来迦南。
没一会儿,俩小的拉扯着走了。
安笙冷冷开口,“薄总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冷不冷?”
刚才就感觉她一直在打颤,身上凉的跟块冰似的。
薄景遇这样问了一句,也没等人回答,扯着她就往楼上走。
“你干什么?”安笙一脸戒备。
薄景遇懒得跟她掰扯,见她不配合,直接武力解决,一弯身将人扛上肩头,抬脚往楼上走。
安笙瞬间头朝底,天旋地转。
她吓得惊呼一声,“你有病啊!你他妈放我下来!”
脏话都给逼出来了。
薄景遇被她扑腾的走不稳,一巴掌拍在她肉臀上,低斥道,“老实点!”
安笙真不动了,气血逆流,一张脸顿时红的跟颗熟透的大苹果一样。
薄景遇无声地弯了弯唇。
他将人直接扛进了自己卧室里的浴室,把人放在淋浴底下,打开花洒。
安笙还没站稳,就迎头浇了满脑袋热水。
下意识地,她闭上眼睛低骂,“薄景遇,你个混蛋!”
冰凉的皮肤乍遇到热,她止不住打哆嗦,一个厚实的胸膛突然从后背贴上来,滚烫烫的。
“我又怎么混蛋了?嗯?”
薄景遇大掌摸过去,开始剥她的衣服。
安笙浑身剧烈一抖,胡乱推打,却毫无用处。
“今天是你放我鸽子,溜了我一个晚上……”
他说着说着就带了些咬牙切齿,“我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不回,安老师,你自己说说,咱们俩哪个才是混蛋呐?”
两句话的功夫,安笙就被他剥了个精光。
安笙在他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弹,只咬牙辩解,“我临时有事,你的电话短信我没看见。”
薄景遇掐着腰把人转过来正对着自己,“那后来那个挂的呢?你手滑了?”
安笙撇开头不看他,却哑口无言。
薄景遇哼了一声,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往上举,而后一把摁在墙上。
瓷砖冰凉,安笙后背沾上去,又是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往前靠。
薄景遇的肉墙就堵在那里,两人瞬间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安笙一惊,又要后退。
但下一秒,她后腰被勾住。
薄景遇黑眸无比灼亮地睨着怀里的小女人,头压下去,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你这么主动投怀送抱,我真是受宠若惊……”
说着滚烫的吻就急慌慌地落下来,发狠地碾磨,带着点紧迫,像是惩罚。
稀碎的呜咽若隐若现,淋浴水声哗哗,掩住一室旖旎春情。
……
薄景遇是个睚眦必报的狗东西。
今儿被安笙耍了一遭,无论什么理由,他势必要讨回来。
浴室里那一战不过是个开头的小菜,后头……后头安笙显而易见被欺负懵了。xǐυmь.℃òm
奔忙惊惧了一晚上,她早就疲惫不堪,哪受得了薄景遇那些手段,堪堪坚持到凌晨。
见男人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闭任他自个儿折腾去了。
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虽然薄景遇精神头还足的很,但是无人配合,他也只好作罢,低头吻了下女人红肿的眼皮子,搂着人躺下了。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片静谧。
薄景遇搂着怀里的软腻香滑,心里有股子无法言说的熨帖。
下意识地,他又将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闭上眼睛慢慢沉入睡眠。
这晚上薄景遇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在向一个女人求欢,翻云覆雨不知餍足。
女人哼哼唧唧地哭,娇气的不行,他一迭声地喊宝贝儿、心肝儿,低三下四的,哄着,闹着,腻歪的要命。
薄景遇困惑不解,这女的谁啊?居然能让他这么舍了身段去哄,巴掌都抽脸上了还笑得跟二傻子一样开心。
女人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脸,于是他去掰她的肩膀想把她转过来。
然而手刚伸出去,一阵急促的刺耳的声音穿破鼓膜,令他一下惊醒过来。
窗外仍旧是一片昏暗。
薄景遇睁开眼睛,怔忡了片刻,才摸过床头响个不停的手机,放在耳朵边上接听。
“喂?”
他声音低沉沙哑的不像话,怀里搂着的人似被吵到,低低哼唧了一声。
来不及生出什么情绪,手机那头传来一道压抑的哭声,薄景遇惺忪的眸子陡然变得无比清醒。
“你别着急,大嫂,我现在就带昱程过去。”
他低低说了一句,挂断电话放下手机,快速翻身下床,去穿衣服。
安笙睡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身处何方,今夕何夕。
听见悉悉率率的动静,无意识地咕哝道,“阿遇,你去哪儿?”
正转身要走的薄景遇闻言一愣,下一瞬,惊讶回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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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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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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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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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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