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汗。
月柔一开口,陈长生都吓得一激灵。
这个有容乃大的傻女人,你说让他夫君别进来,他就不进来?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正常人都会想歪掉。
更别说......
更别说这月柔还一个劲的对邬炎真说,别进来~别进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点的人,听到这话后,都会毫不犹豫的闯进来。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满目春水荡漾的月柔,陈长生有些可惜。
时间太短。
不尽心。
没办法了。
邬炎真闯进来后,看到月柔正在给自己**,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击杀自己。
身为一个大反派,必是要先下手为强。
而一旦杀了邬炎真,月柔定会为其报仇。
即便心中再不舍,这两人都留不得了。
果不其然,门外的邬炎真已经发觉不妥,萦绕在周遭的火系灵力也开始变得狂暴和躁动起来。
心念一动,玄水黑衫附体,陈长生抬脚就欲离开。
守在宫门外的傀儡莫鼎和傀儡洪山,也同时释放灵力,气机锁定处在暴怒边缘的邬炎真。
陈长生也没有坐以待毙,他的人生信条便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杀!
体内轮回神棺开始复苏,恐怖的帝境威压从体内一点点觉醒,悬浮在系统空间内的圣王境体验卡也开始绽放无尽光泽。
傀儡莫鼎和洪山对邬炎真出手刹那,他陈长生便会激活圣王境体验卡,操纵极道帝兵,瞬间击杀了眼前的水极宫宫主月柔。
月柔于他而言,不过是个供他蹂躏、报复的工具。
没得感情,所以动起手来,他陈长生不会有任何负担。
唰!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陈长生和两具傀儡准备以雷霆手段动手击杀时,满脸娇羞的月柔突然拉住了陈长生的手。
红着脸,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竟......竟不让他离开。
“夫人,你在里面干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门外的邬炎真感受到莫鼎和洪山身上的杀气,如临大敌,体内狂暴的火系灵力汹涌而出,杀气毕露。
“夫人,你和陈长生在里面究竟......究竟在干嘛?!”
“夫君,我......我没事。”
月柔用那白皙修长的素手,将玄水黑衫一拉、一扯。
随后又对着陈长生的龙首剑......
在陈长生满脸惊恐中,
月柔颇为胆大。
朱唇轻启。
檀口半开半合。
“夫君,我......我在里面审问陈长生,你......嗯,你帮我拦住门外的莫鼎和洪山,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他陈长生与女帝关系匪浅,人家......人家要趁此机会,套取......嗯......套取情报~”
陈长生大呼受不鸟。
月柔这个妖精,实在是......会玩!
一边跟门外的邬炎真说话,还......还一边不松口。
我尼玛。
若不是他陈长生在女帝那锻炼了这么久,怕是瞬间投降。
可如此憋足的借口,那个傻子会信???
“夫人放心,有我邬炎真在,他们二人休想进入水极宫!”
“......”
陈长生都懵了,还真有傻子会信。
看来还是月柔这个女人,更了解自己的夫君邬炎真。
说话间,邬炎真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冲到水极宫宫门前,对着满脸木讷的傀儡莫鼎和洪山,挥手便击出两道火龙。
为避开火龙,傀儡莫鼎和洪山纷纷后退。
如此一来,整个水极宫宫门,尽在他邬炎真一人掌握之中。
同为灵皇强者,一招击退两大宫主,邬炎真打得那是一个得意啊。
双手一挥,恐怖的火焰透体而出,直接包裹着偌大的水极宫宫门,不让他人靠近。琇書網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夫人放心,有我在,他们进不去!”
邬炎真冷哼一声,凶神恶煞的盯着面前的莫鼎和洪山,丝毫不拿这两人当回事。
“那陈长生杀了我火极宫天骄,你安心审问,好好折磨折磨这小子。”
一个灵皇一重天,一个灵皇四重天,在他这个灵皇六重天的高手面前,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就这两个瘪犊子,还想强闯水极宫,也不拿块镜子照照。
“夫......夫君,你......你好棒~”
因为嘴里有东西,月柔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陈长生眉头紧皱,这......这月柔确实在折磨他~
看着不断向自己眨眼睛放电,一脸坏笑的月柔。
陈长生很怀疑,月柔的这句话,到底是说给他陈长生听的,还是说给门外的邬炎真听的。
可门外的邬炎真没多想,一听到这话,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周身火焰越烧越旺。
月柔久为人妇,那一身武艺绝非初经人事的女帝可比。
至于单纯的像一只白纸的王新月,在这方面,就比之不得。
饶是他陈长生,都险些......险些绷不住。
看着满脸挑衅,越战越勇的月柔,他陈长生可不愿意服输。
为了分散注意力,陈长生心念一动,操控着门外的两句傀儡,戏耍邬炎真。
“邬炎真,他陈长生乃我紫极宫副宫主,你夫妇凭什么把他抓进去?”
傀儡莫鼎满脸悲愤,手指着守着宫门口,趾高气扬的邬炎真,怒骂:
“若非老夫不是你的对手,老夫必当......”
不等莫鼎把话说完,邬炎真洋洋得意的将其打断:
“切,知道自己不是老子的对手,还在这瞎逼逼。”
洪山也上前一步,一开口便声如洪钟:
“邬宫主,待会你夫人打听到什么情报,可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哼,你洪山人长得丑,想得到倒挺美。”
邬炎真冷哼一声,言语中依旧满是得意:
“我夫人辛辛苦苦打探出来的情报,凭什么告诉你?”
“你有本事,让你夫人也把他陈长生抓起来,自个儿打听去~”
“......”
“......”
莫鼎和洪山相视一眼,同时摇头摆手,他们还真没这个胸怀和本事~
良久。
随着陈长生一多嗦,月柔瞳孔放大,白了陈长生一眼。
这......这家伙,也.....也不提前说一声~
“你好坏哦~”
月柔起身,满脸不舍的看了龙首剑一眼,风情万种的拍了拍陈长生:
“我好喜欢~”
陈长生一个激灵,这个女人,还......还真是个魔鬼!
刚开始不是不愿意嘛?
怎么现在......还有点不舍得?
为了避免麻烦,陈长生手指对着月柔眉心一点,一粒光点瞬间没入其脑海。
等月柔反应过来,笑颜如花,看向陈长生的眼神都变了。
当日之仇算是报了,邬炎真还守在门外,陈长生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毕竟他和女帝有约在先。
在月柔满脸不舍中,玄水黑衫附体。
嗯,做戏就做足了。
陈长调整好方向,在月柔满脸惊恐中,挥手便是一记《六道轮回拳》,砸向自己的胸口。
轰隆!
陈长生的身体倒飞出去,把水极宫的宫门都砸开了。
“噗!!”
胸口都被砸出一个大洞的陈长生,张口便喷出一滩鲜血,气势瞬间萎靡。
“夫......夫人,你......你下手轻点啊!”
邬炎真一把抱住鲜血淋漓的陈长生,满脸责怪的看着屋内月柔:
“这......这小子毕竟是女帝大人的人!”
“哦~”
月柔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继而抬手擦了擦嘴角。
做贼心虚的她,总觉得嘴角挂着东西。
没吞干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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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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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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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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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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