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破地方,要什么宾馆啊,村口那里有个招待所,你们去那里吧。”
那个扛着锄头,穿着草鞋,晒的黝黑的汉子,嘿嘿一笑,指了一下前面那几间小房子。
这小村子也没多大,他们一群人也没用多久,就到了那个招待所。
里面铺盖什么的都是新的,一人住一间屋子刚刚好够分,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出去吃饭。
那招待所的大姐端了几盘家常菜过来,做的浓油赤酱的,还有一盘白白胖胖的大馒头,还冒着热气呢。
李愔咬了一口馒头,和那个大姐搭话,“大姐,你这招待所平常生意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这么个小破地方谁没事往这里跑?”
大姐爽朗的笑笑。很明显已经接受了这个事情。
那个大姐也是个颜控,站在小哥和吴协身边回李愔的话。
“我说几位,你们这是来干什么的?”大姐笑道,“旅游的带这么多包裹干什么?这不是累赘吗?依我看来,你们是来倒斗的吧?”
“嚯,大姐这眼神真准啊。”吴三醒给那大姐倒了杯酒,捧道,“莫非大姐也是行家?”
“我不是什么行家,我是听我们家老人说的,早些年那地方出了一个大鼎,鼎里面你们知道装了什么吗?”大姐一脸神秘,“一百多个人头,都没身子。别提多吓人了。连着来了好多专家。进了墓就没再出来。”
“没出来?”
李愔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差点没夹住,这和原著里面的可不一样啊。
难道七星鲁王宫的难度升级了?还是又多了什么怪物?
大姐抿嘴一笑,只觉得李愔是被吓到了,“这位小爷,您别不信,这是真事儿,进去了二三十号人的队伍,一个活着出来的都没有,可凶险了。”
“嚯,那是多久以前了?”
“大概三四年前吧,对了,这几天以前就有人过来,应该和你们一样,都是朝着那个墓去的。”
大姐说着,指了一下那个墓的方向。
听的几人面面相觑,他们这是什么运气,冷寂了三四年的墓了,怎么他们一来,就带着别人也过来了?
吴三醒道,“看来咱们得警醒着点了。”
李愔他们吃完了饭,都回去睡觉了,这里的被子没晾过,有一股霉味。
事到如今了,也只能凑合凑合了,李愔在归一观上住着的时候,睡柴火堆都有过。
如今这点苦不算什么。
第二天早上,雄鸡唱晓,他们也跟着起身,拿上了家伙,找了个小孩子做向导,去了招待所大姐说的出了一个大鼎和一百多个人头的地方。wWW.ΧìǔΜЬ.CǒΜ
到了地方,吴协从兜里掏出来一块糖,笑道,“小孩儿,去玩吧!多谢你了!”
“给张红的!”
流着鼻涕,还光着屁股的小屁孩一摊手,理直气壮。
“拿着去吧。”李愔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百块钱,递给了那个小孩,接过了吴协手中的糖,自己吃了进去。
大奎哈哈大笑,“现在这孩子都只认钱了啊。还是李小爷大气,一掏就是一百!”
“这不是穷家富路吗?”
李愔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别说,吴协这糖还真甜。
“得了,大奎,别贫嘴了,赶紧过来干活来!”吴三醒那边已经动手了,看见大奎还站在那里贫嘴,再结合昨天他吓晕在船上的事,顿时三爷这气不打一出来。大声斥责道。
大奎赶紧一溜烟跑过去了。铲了一铲子土,表面上是土黄色,底下都是血红色的。
血淋淋的,那铲子土就不像土了,反而像一捧血肉。
“我的爷爷啊!是血尸墓!三爷!小爷!你们快来看!”大奎把那捧土拿给了吴三醒看,走一步往下落一滴血。
这股浓郁的血腥味,不是闻惯了的人,怕是当时就要吐出来。
“大凶啊大凶。”
李愔当时就起了个卦,果然卦象显示大凶。
一不小心就丧命的那种凶。
“咱们这是下墓,又不是赏花品茶,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吴协安慰道,“没事,我这不也是第一次吗?”
“我说大侄子啊,你和人家小爷是比不了的,小爷不仅是半截李的孙子还得了齐八爷的传承,你有什么?你只有你爷爷留下来的笔记。”吴三醒给了吴协致命一击。
李愔吃了一惊,自己还有齐八爷的传承呢?怪不得自己算卦算的这么准。这九门老一辈的挺厉害,孙子都换着养。就像解小花儿是九爷的孙子,又是二爷的徒弟,陈皮阿四的师弟一样。
他是十岁穿过来的,只记得在道观的生活。
潘子几人把土挖开以后,这股血腥味更浓了,露出了里面那堵暗红色的墙。李愔凑上去一闻,有一股淡淡的酸味,“这里面都是礬酸,如果强行破开的话,咱们都得被泼一身。”
这话说完,连小哥都看向了李愔。这半截李的后人,深藏不露啊。
“礬酸?小爷,你怎么一闻就能闻出来的?”
大奎好奇问道。
围着李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李愔家的活计呢。
“你傻啊,这是酸,有酸味儿的。怎么闻不出来?”吴三醒拍了一下大奎的脑袋,“这酸是炼丹用的,李家小爷是最熟悉的!”
“我大奎犯傻了,还是三爷见多识广,我这脑子转不过弯来。”大奎赶紧认错,转移话题,“那咱们怎么把这个墙破开啊?”
“对啊,都走到这里了,不能打道回府啊。”
吴协好奇地看向了李愔,李愔能说出来这是什么酸,那是不是也有办法能破开它呢?
李愔摇摇头,“有高人在,我这点微末伎俩,就不拿出来了。”
小哥站了出来,伸出那修长的两指,在墙上摸索起来,在众人的瞩目之下,两指硬生生地插进了砖缝中,把一块砖给夹了出来。
“砰”的一声扔到地上,让几人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些礬酸你需要吗?”小哥看向了一旁的李愔。
“要,有点总比没有好。”
李愔点了点头,这可是战国时候遗留下来的礬酸,多珍贵呢。
“老李,你给闷油瓶吃的那个什么草还丹,不会就是用这个酸炼制出来的吧?”
吴协忽然想起了这种可能。
李愔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这酸是炼毒丹的时候用的,能酸炼能治病的丹药,我暂时还做不到,等炼出来了,一定第一个让你试药。”
“别,别啊,老李。”吴协慌张道。
小哥接好了管子,后面接了一个两米多高的盆子,看不出来什么材质的,里面暗红色的礬酸,顺着那管子流进了盆子里面。
很快,墙就从红色变成了白色。
那个盆子也转眼间不见了,这等神仙手段,让小哥心中都惊叹不已,看来李愔不仅会炼丹,还会炼器。而且都已经大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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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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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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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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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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