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我们去睡觉吧!”
闻言,沈书梨低头,手摸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神温温柔柔的,“好的宝宝。”
这不是她第一次喊他宝宝,两人之前缠绵悱恻时,她被逼着喊过很多回,用周婺的话来说,这是夫妻间的情趣。
把人扶到床上睡下后,为避免感冒着凉,她把小毯子披盖在身上。
一路走到窗户口,她心情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她今晚的确是有意给周婺灌酒。
泱泱说的那些话,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更多的是她接到了她妈的电话。
电话里,景夫人说她养的猫被人毒杀了,起初她还以为只是因为天气缘故,到了后面,她收到一条来自于曲高霏短信,她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风吹拂着沈书梨的头发,让她平添了几分清冷,妩媚。
这件事,她最初是准备告诉周婺的。
可最后她改变了主意,她不该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的。
之前曲高霏弄出来的视频,至今仍在恶心着她,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曲高霏那样恶毒的人。
她沈书梨不欠她,沈家也没苛待她,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恨,她要做到那般地步。
整容成她的样子去做那些恶心人的事情,难道她心里就真的那么快活吗?
想到那条短信里的内容,她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她是不可能让曲高霏得逞的。
她和周婺会好好的,等她生下小乖后,他们一家人也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压根就不会存在一家人缺了谁。
只是想到她现在顶着自己这张脸,她抿唇,恨不得拿刀子往她脸上刮几刀。
如果曲高霏的目的是来恶心她,那么恭喜她,呵,还真是成功了呢。
翌日,周婺醒来,沈书梨还在睡觉。
他黑眸最初还很柔和的亲吻着她的脸蛋,可酒醉的疼痛席卷全身,让他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沈书梨绝对是有事情瞒着他。
就这么想着时,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洗漱完直接去书房,拨通沈故慎的电话后,目的明确的发问:“最近梨梨找你了?”
那边沈故慎还在泱泱的床上。
两人昨晚玩得疯狂了些,这会儿人都还有些困,眼睛都没睁,“你知道了?”
他边说边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随后帮泱泱盖好被子后,直接起身出了房门。
一路走到露天阳台后,被冷风一吹,他清醒了不少,话语有些纳闷。
“梨梨不是说不告诉你的吗?”
听到这话,周婺脸色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他寒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沈故慎刚拉开木藤椅,打算坐下和他聊,结果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叫他内心一颤,所以这搞半天,他压根就不知道?
想到沈书梨的交代,沈故慎闭上了嘴,装傻充愣,“什么什么事?”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他这口吻可谓是相当的严肃了。
这刀架在脖子上,沈故慎喉结滚了两滚,最终选择妥协。
这件事情,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让他知道,“曲高霏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又开始作妖了,这次她直接把伯母的猫毒死了,还发了很多恐吓信息来,话里话外都在说要把你和梨梨拆散,其中有点她做得格外恶毒,她往小人身上写梨梨的名字,对着小人的肚子扎,说诅咒孩子胎死腹中……”
说到这里,他彻底说不下去了。
在得知这件事情时,他都没想去顾及法律法规,当下恨不得曲高霏死了才好。
听完后,周婺垂放在两侧的手握拳。
双眸阴鸷,“还有呢?”
“梨梨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她不想让你担忧,只交代这件事情让我处理好。”
挂掉电话后,周婺的心始终不能平静。
他不得不承认,这有些时候啊,他真是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曲高霏有傅景深护着,他还真是不能奈她何。
尽管相隔这么远,可她仍旧能逮到机会伤害沈书梨,而他的人每次想要她的命,她都能轻易的挣脱开。
这该死的命运还真是会开玩笑啊!
想到欧洲,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接到周婺的电话时,蒋弛正在和蒋岭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递过去一张手帕,轻轻的把蒋岭嘴角的东西擦净。
“你先在床上休息会儿,我马上回来。”
温柔的神情,温和的话语。
如果不是蒋岭见识过他那魔鬼的手段,他可能真的会以为这个男人很好。
眼看着他出了房门,蒋岭轻抬步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
蒋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阿婺,怎么想着打电话给我?”
周婺言简意赅,半点客套话都没有。
“蒋弛,我需要你帮个忙。”
听到这话,蒋弛勾唇笑着挑眉。
“帮忙?什么事情?”
“我记得你有欧洲黑市的关系。”
蒋弛笑着回应,“是有些认识的人。”
“那你帮我找个人。”
“谁?”
“曲高霏。”
这通电话结束后,蒋弛好心情的回到房间,看着门上的手指印,他半句话没说,径直朝着蒋岭过去。
“小岭,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逃离傅景深。”
对于他的话,蒋岭并没作答,只是机械的脱衣。
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时,蒋弛心情很好,宽大的手抚上去。
“小岭,其实,你本来那张脸更漂亮。”
闻言,蒋岭一惊。
“你见过我之前的脸?”
瞧见他眼里的诧异,他淡淡勾着唇角笑,“当然。”
“什么时候?”
随着他的问话,蒋弛坐到床边。
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肌肤,感受着他的畏惧,心腔逐渐被填满。
“当时我去找床-伴,你被经理带到我面前过,一排人里,就你皮肤最白,长得也乖巧,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男的皮肤那样白,我当时想带走你,只是可惜,你那时候年纪小,身体看着就不禁造。”
话说到这里,他勾唇笑了笑。
“不然,你的第一个男人只会是我。”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笑,蒋岭只觉得毛骨悚然,怎么会有人把这些事情说得这样的理所当然?
然而,到底是他低估了。
因为在下一秒,他就继续道:www.xiumb.com
“只是我没想到,前脚我刚走,你后脚就被傅景深带走了。”
ps:没什么想说的,渣男渣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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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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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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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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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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