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要喝狗汤!
还小老公,真他妈不要脸!
转身看去,男人修长的指嫌弃的捏着内裤的两角,眉眼懒散,漫不经心的笑。
“梨梨,你真想憋坏我?”他顿了几秒,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道:“你小老公还得伺候你一辈子,你真舍得?”
沈书梨:“……”
啊啊啊!去死吧!
“嘭”的一声响,沈书梨把自己锁进浴室了,她怕待在外面,她会掐死周婺。
靠在墙上的男人仰天看了眼天花板,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他家这只猫啊,到底还是害羞多一点。
两年不见,她真是一点没变。
也是在沈书梨进了浴室后,周婺这才闲下功夫,去衣帽间帮她找今晚要穿的贴身衣物,以及睡裙。
她刚才进去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待会儿估计又得炸毛。
看着衣帽间柜子里清一色的吊带裙,周婺眼眸暗了几分,精心挑选过后,最终选中一条蕾丝花边深v白吊带裙。
她皮肤白,这睡裙衬得她娇。
想到待会儿她躺在床上眼尾泛红,周婺喉结滚动,身体燥热不止。
操,他又贪她了。
沈书梨是洗到一半发现忘带睡裙进来,她趴在浴缸边上时,脑子里全是周婺那低沉撩人的声音,“你真舍得?”
慢慢的,那话变得越来越慢。
你——真——舍——得?
“啊啊啊啊!”
她把手伸进水里,扑腾出几阵水花。
但她忘记了件事,她手上有细碎的小伤口,伤口遇水,刺痛感席卷全身。
她最怕疼了,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
小心翼翼检查伤口时,也不忘吐槽周婺,狗男人还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啊!
半个小时后。
周婺敲门,“洗半天了,洗好没?”
沈书梨本想装作听不见,但想到没带衣服进来,她只能隔着一扇门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帮我个忙。”
“哦,你没带内衣。”周婺在笑。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沈书梨知道这会儿他脸上的笑肯定很贱。
她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计较。
“你帮我拿一下。”
门口的人沉默了下,转而换了个站姿,富有磁性的声音仿若在耳边。
“大小姐,你这求人态度不行啊!”
沈书梨:“……”
(눈‸눈)
不想服软,沈书梨闭目养神,摆烂似的躺在浴缸里,决定和他战斗到底。
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她就不信他今晚能不洗澡了。
呵,搞笑,让他帮忙拿个衣服而已。
他居然还想搞什么恶趣味让她求他。
做他的青天白日梦,给她滚吧!
今天她要是惯着他,指不定明天他可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抱着这层心思的沈书梨悠哉悠哉换了一次浴缸的水,随后惬意的躺进去。
水温刚好,室内雾气腾腾,不知不觉间,睡意袭来,沈书梨打了个哈欠。
思绪下沉,脑袋靠在浴缸上,困了。
门外,周婺细细听着里面的动作,听了半天,却发现没有动静。
害怕她在里面出事,想也没想摸到柜台上的钥匙直接开锁。
门开,一股香甜的沐浴露味传出来,是她一贯爱的水滢白桃味,入口的镜子一片雾茫茫,周婺站在那看不清自己半分影子,浴室空间很大,他没第一时间看到浴缸所在位置,绕过置物架,越过转角,这才看到躺在浴缸边缘的沈书梨。
她大概是泡澡泡困了,泡累了,呼吸绵长,半分清醒的痕迹都没有。
浴缸边垫着羊绒毯,周婺淡觑一眼,单膝跪下,低头便是沈书梨白皙艳丽的小脸,她睡觉时嘴巴会同小孩那般微张呼气,可爱本质在不自觉间散发出来。
周婺弯腰,单手撑在浴缸边上,唇轻轻的去碰她,在她濒临崩溃像只缺水的鱼儿时,再适时离开,几次三番逗弄,沈书梨迷糊睁眼,眼前是周婺不羁的笑。
她人还处在迷糊间,早已忘却此刻处境,带些懵的问,“你怎么进来了?”
周婺抬手摸了下她的脸,勾唇笑,掌心的软糯的触感叫他心猿意马。
“我要是不进来,你这会儿恐怕见阎王爷去了。”
沈书梨:“……”
对他贱嘴的功力,沈书梨是领教过的,嫌弃的拍掉他摸自己脸的手。
恼羞成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知道我在洗澡,干什么还进来?”
他不以为然的挑眉,嘴角照旧是痞气的笑,“我也要洗啊!”
……
最后沈书梨被迫洗了个鸳鸯浴。
不过周婺到底还是顾及到她手上的伤口,在一个小时里结束了这场战斗。
可尽管如此,沈书梨还是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自从周婺从欧洲回来的这两周,她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在他给自己换睡裙的时候,她有气无力的吭叽抗议,“周婺,我不许你……”
“不许什么?”
他弯腰,低头凑到她耳边,吸吮了个暧昧的小草莓,声线沙哑得要命。
沈书梨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他凑到自己耳边说一句简单的话,腿脚就有些发软的冲动。
顶着压力,她把话说完,“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做。”
“做什么?”他故意问。
视线交缠,他漆黑的眸宛如深潭,把她卷进某种暧昧的漩涡,勾人犯罪。
一秒。
两秒。
三秒。
在第四秒时,沈书梨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抿住红唇。
“你明明就知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周婺,你老是这样,我身体会不舒服。”
听着她的话,他手里的动作未停,睡裙是深v款,晚上睡觉她没穿睡衣的习惯,他也就没给她穿,此刻她躺在床上,呼吸起伏,不需刻意凸动作,该有的曲线照旧有,不大不小,足够他一个掌心。
他的手和她的山坡就像是天生契合。
上下皆是。
给她穿好睡裙后,他又去捞袜子,嗓音微低,“得,给你点时间缓和缓和。”
她有很多小习惯,一年四季晚上必须穿袜子也是她的习惯之一。
周婺至今还记得,当初她被曲高霏推进水池里高烧不退,醒来后,夜夜被噩梦缠身,之后景夫人没办法只好去寺庙里请了大师来收惊,她这才好起来。
好起来后,她晚上必须穿袜子这个怪癖也有了,小时候她对他说过心思,说害怕,说如果晚上不穿袜子的话,会做噩梦被鬼拖走去做鬼新娘的。
想到这,两只袜子已经给她穿好。xǐυmь.℃òm
低头,她人已经睡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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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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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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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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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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