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怎么了?”
姜挽绵胸口很痛,说不出话,呼吸有些急促。
权景夙要抱着她起来,但被姜挽绵制止。
“不…不用。”
她能感觉到疼痛在一点一点消退。
而且她一动会更痛。
权景夙眉宇间尽是忧色。
如果疼痛能转移的话,他愿意替姜挽绵承受。
可是不能。
好在五分钟后,姜挽绵的脸色慢慢好转。
疼痛也消失不见。
只余留心悸。
她软软的倒在权景夙怀里。
权景夙眉头紧拧,“我们去医院!”
姜挽绵摇头,让权景夙不要担心。
“没关系的,这个毒一直在身体里,就代表着会有发作的时候,没有解药去医院也是徒劳。”
“对不起。”
权景夙面色有些痛苦,“是我让宝贝受了苦。”
明明一直想让她平安幸福,可还是一直没有保护好她。
总是让她受伤。
“傻瓜,老公不许再说这三个字。”
姜挽绵抱着权景夙,“没关系的,我会很好,不会出事的。”
她已经让二师兄联系大师兄了。
大师兄在研究病毒这方面很有经验。
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办法。
只不过二师兄说大师兄最近闭关做研究,谁都不能打扰。
还有师父师母也正在联系。
只是他们目前在一个岛屿上,那里跟外界不相通,很难联系。
可权景夙还是担心。
虽然姜挽绵说没事,但他不能保证每发作一次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拗不过权景夙,姜挽绵还是同意去医院做了检查。
结果显示很正常。
但一个人中了毒不可能正常。
越是看起来正常的毒,其实才越凶狠。
姜挽绵深知这个道理。
不过事已至此,姜挽绵不想让自己陷入慌张之中。
如果她都乱了阵脚,那权景夙会更担心。
从医院出来,夜风有些凉。
权景夙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姜挽绵穿。
姜挽绵看他还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抬手轻轻抚平,“干嘛呀,老公不许愁眉苦脸的,一点都不帅了。”
“宝贝,老公真的……”
姜挽绵踮脚,在权景夙薄唇上亲了亲。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她不信老天还会收回她这条命。
权景夙心里很痛,但看到姜挽绵心态很好的模样,他也算放松了不少。
他担心姜挽绵会害怕,而他却无能为力。
“好了,我目前没事,困了,老公快带我回家休息。”
权景夙脸色温柔,摸了摸她的头,“好,现在带宝贝回家睡觉。”
回到家里,姜挽绵睡着之后,权景夙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打电话联系研究所那边,让他们再加快进度。
不管是人力物力财力,他这边都能全力支持。
研究所的负责人也说会尽力。
但尽力这两个字永远都是没有保障的。
一时间,权景夙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权景夙心里涌起浓烈的戾气。
-
姜挽绵没有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太多的担忧。
她又回到剧组,补拍了剩余的戏份。
宋梨浅一看到姜挽绵就给了她大大的拥抱。
“绵绵,好想你。”
说完她又拉上姜挽绵的手臂看了看,“怎么还是这么红,不过好在没留下什么疤痕。”
姜挽绵笑了笑,“权景夙买了很昂贵的药膏给我用,所以伤口恢复的很好,不会留疤的。”
宋梨浅揶揄,“知道了知道了,权大佬对你很好,我们绵绵可幸福了。”
“你还不是一样。”
最近姜挽绵经常看到宋梨浅在朋友圈里晒日常生活。
鲜花,美食,漂亮的小饰品。
想来是厉洲给她买的。
宋梨浅笑了笑,没说话,眉宇间凝结些许忧愁。
“怎么了?”
作为好友,姜挽绵还是能看出来宋梨浅情绪不对。
“是跟厉少的事情吗?”
宋梨浅点点头,随后又笑,“没事了,可能是我自己想的太多。”
想的太多?
两个人之间发生矛盾了吗?
不过宋梨浅明显不想说,所以姜挽绵没有多问。
不再谈论这个事,两人又聊起别的。
姜挽绵不想让权景夙为自己担心,让导演在两天内把她的戏份全部拍完。
第二天下工的时候,宋原得知姜挽绵结束了戏份,匆匆来道别。wWW.ΧìǔΜЬ.CǒΜ
也不是为了什么,已经知道她结了婚,内心虽然觉得可惜,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过于打扰。
这点底线他还是有的。
或许这次见面之后,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宋原面上难掩失落。
经纪人似乎看出了端倪。
突然说,“崽崽,之前你说你想谈恋爱,不会就是对这个小姐姐动了心吧?”
反正姜挽绵也不会再来剧组了,宋原点头,“是又怎样,人家已经结婚了。”
经纪人大吃一惊后又瞬间把心放下。
还好还好。
他的崽崽现在可不能谈恋爱。
结婚了好。
结婚了好。
回家路上。
姜挽绵坐在后座。
突然间,车速逐渐加快起来。
司机回头,“少夫人,有人在跟着我们。”
闻言,姜挽绵瞬间警惕。
果不其然,姜挽绵看到后面有两辆黑色车子跟着他们。
难道又是权景夙的仇人?
后面的车子像是要把他们的车拦截,速度加快起来。
很快在一处空旷无人的路段,姜挽绵的车猛地被截停。
那处,还有另两辆黑色车子在等待。
姜挽绵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多久,她看到对面的车门打开,里面下来一个身穿黑色旗袍的女孩,她面容清冷,慢慢的朝着他们的车走来。
司机快速说道:“少夫人,别担心,我们的人很快就到。”
姜挽绵点点头。
权景夙说过,她的身边一直有人保护着。
所以这也是她比较镇定的原因。
几个黑衣人来到姜挽绵的车前,敲窗户。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姜挽绵没有出去。
在她的人还没到前,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
车窗还在剧烈被拍。
姜挽绵没有畏惧,权景夙给她配的车是特制的,即便用枪也不能轻易打烂。
僵持了几分钟后。
荷瑟有些不耐烦了。
要不容易将夜鹰的女人抓到,她可不想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
她下达命令。
“把车给我砸了。”
黑衣人接到命令,开始砸车窗,车窗在重击下逐渐出现裂痕。
就在此时,好几辆车子开过来。
在外围的黑衣人匆忙跑回来,“不好了,荷瑟小姐,夜鹰的人来了。”
荷瑟冷着面容,“不是说已经把他们的人引开了吗!”
“是引开了,但是…”
“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荷瑟在保镖的保护下要上车离开,但莫年带来的人更快,直接将荷瑟团团围住,他们的人可比荷瑟的人多了两倍,荷瑟的保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警惕的围在荷瑟身边保护她。
没几分钟时间,他们被包围。
莫年匆匆过来给姜挽绵赔罪。
“少夫人,让您受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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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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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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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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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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