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之蹲下身躯,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顿的切齿道:“老子给你几分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是吗?”
“唔——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豆大的泪珠在她眼眶滑落。
“苏总,我,我,咳咳,”
下一秒,男人手一松,她疯狂地干呕着。
“少爷,坑挖好了。”黑衣保镖说道。
“哦?”他悠悠站起身,睥睨着她,“既然如此,那就赶紧送张小姐上路吧,可别耽误她的吉时了~”
张敏闻言,瞬间吓的脸色苍白,连滚带爬地抱住男人的脚。
“苏总,求求您饶过我!”她哭喊着,“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呵,来人!”
他一脚踹飞她,厌恶道:“给我把她手脚全卸了,然后我要看着她活生生地埋进坑里!!”
“是,少爷!”
苏禹之返回车上之后,透过车窗看着张敏所在的坑一点点被回填,他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只见他迎着风,“啪哒”一声点燃香烟,抽了几口又端着一旁的洋酒全灌进喉咙里。
“少爷!”
“张敏处理完了!”
保镖微微弯着腰站在车旁,沉声道:“请问您现在是回家还是去罚堂?”
苏禹之掸了掸烟灰,低垂着眉眼,说了句:“去罚堂吧!”
“是!”
很快,车子再次启动往城郊方向驶去。
一路上他都没有升上车窗,手臂伸在窗外,享受风极速穿过指缝的感觉。
大约过了四十几分钟,车子停在一间不起眼的居民楼前,周围都是撒欢奔跑的孩子,笑声是那般的悦耳动听。
这看似温馨的画面,但其实仔细留意的话,就会注意到三两个在街区口放风的年轻男人。
苏禹之再次倾身下车,他解下百万腕表随意扔进车里,然后抬起长腿往楼道里走去。
推开那扇具有年代感的木门,瞬间感觉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他搭乘着电梯来到负层,经过重重检查搜身,最终光着膀子跪在一间屋子里。
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墙上还留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一名老者手持鞭子走了进来,与此同时,墙上的投屏出现另一个男人。
“阁主!”苏禹之低垂下脑袋,抿着唇唤了一声以示敬意。
只见男人并未全身出镜,他十指交握放于腿上,冷言道:“苏禹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现在还能让卷宗落到叶云亭手里,你可知罪?”
“禀阁主,我认罚!”
“既然如此,那就按例领一百鞭吧!”男人轻咳两声,“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耐心有限,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是,我知道!”
随着话音落下,视频直接被切断。
一旁的老者冷峻着老脸,手起鞭落,一鞭又一鞭的抽落苏禹之身上,直至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
此时,程安安拖着满身疲倦回到房间,她鞋子都来不及脱,直接瘫倒在软乎乎地床上。
原西深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拍了拍她屁股,说道:“赶紧去洗洗,一身脏兮兮还躺床上?”
“不去~”她脸埋在被子里,嗓音闷闷,“我快累死了,以后这种活动不要再叫我!”
“不是你嚷着要去的吗?”男人噙着笑坐在她旁边,默默替她按摩后腰自己肩颈的位置,虽说他自己也累得够呛。
“哼!说到这个我就来气!”
程安安翻身坐起,幽怨地小眼神瞪着他,“说好的好戏呢?你就是框我去给你当小跑腿!!”
男人勾了勾唇,把玩着她的小手,意味深长道:“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好了,赶紧去洗洗,该睡觉了!”
说完,他起身就往浴室方向走去。
程安安赶紧追上去,追问道:“为什么要明天才能看到?是什么事呀?你别跑,回答我呀!”xǐυmь.℃òm
“嘭——”迎接她的正是关上的浴室门,两者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公分不到。
“…….”程安安无语地瞥了瞥嘴,带着一丝丝不悦的情绪蹬掉鞋子,然后光着脚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她枕着手臂回想着今晚晚宴的种种,突然轻舒一口气,呢喃着:“幸好一切顺利!”
因为她终于把那个烫手山芋上缴给guojia,那么就意味着程家可以躲过一劫了……..
不然,真的等红头文执行到程家,在程家搜出卷宗这个东西的话,那么可真是覆灭整个家族的事情了。
毕竟,上面已经在彻查当年的事件,而卷宗里面述写的内容是多少人玩命挣抢,玩命守护的重要证据。
一想到这,她下意识抖了抖身躯。
翌日。
程安安打着呵欠走进原氏集团的大门,路过的员工都会冲她点头示意。
“少夫人早上好!”
“少夫人好~”
“少夫人…….”
程安安也点头回应着她们。
可当电梯门阖上的那一刻,她一顿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
“还好还好,还好今天化妆了!”她拍着惊魂未定的胸口,掏出口红补了补。
这时,电梯门“噔”一声打开,门外为首站着的人正是原西深,而身后全是各部分高层。
只见程安安举着眼线笔,表情狰狞的补着眼线。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少,少夫人好!!”各大高层最先反应过来,齐刷刷地朝她鞠躬。
“…….”
程安安愣了好几秒,始终维持着画眼线的姿势站在那儿,她脑袋除了一片空白之外就剩下耳鸣嗡嗡声。
还未等她来的及反应。
原西深淡定从容地走进电梯,默默按下关门的按钮,电梯门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阖上。
某人双唇颤抖,结结巴巴问道:“都,都,都看见了?”
“嗯。”男人暗自抿唇偷笑着回答。
下一秒,电梯间传来‘鬼哭狼嚎’的凄厉声音,以及撞击拍门的声响。
此时,依旧守在门外的高管们相互对视一眼,瞬间炸开了锅。
“原总该不会打少夫人了吧?”
“我听着挺像的,你们没看到她刚才那怪异举动吗?”
“原总肯定觉得她丢人才动手的,不然怎么哭喊得这么凄厉?”
“我的天,真看不出来原总是这样的人!”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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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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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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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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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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